星汉灿烂（17）

而知道凤姳真实身份的也就凌不疑，梁家兄弟，还有程少商和莲房了。

上元节，凤姳和凌不疑也同样出了门，不过他们却是为了查案。

他们顺着董舅父的线索往下摸，查到了打铁的许尽忠，得知了此事和当年孤城一案有关。

凤姳倒是想帮凌不疑捻算一番，但是被凌不疑强烈制止了。

也不怪凌不疑反应这么大，实在是之前凤姳把凌不疑吓到了。

那时候大军刚打了一场胜战，凌不疑正在外和将士们庆祝，凤姳百无聊赖的在帐中闲逛，意外发现凌不疑正在追查孤城一案。

凤姳是何等聪慧的人，又日日与凌不疑朝夕相处，每年祭奠霍氏一族的时候那悲痛可以说是重情，可是对生父凌益偶尔流露出来的滔天恨意和无尽杀意，瞒得住旁人，却瞒不住凤姳。

这种种异常被凤姳看在眼中，便打算推演一番，谁知道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是个疯子，她刚查出凌不疑与凌益并无血缘关系，好不容易积攒的功德就被世界意识抽取大半，好不容易凝实的身体也差点溃散。

凌不疑好不容易从士兵中脱身想要寻凤姳清楚，便看到凤姳差点消散的场景，吓得他一直保持的镇定消失无踪。

梁邱飞和梁邱启听到凌不疑帐中传来的动静，担心凌不疑的安危闯了进来，从而发现了凤姳的存在。

还好凤姳没事，不然凌不疑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他本身就有疯批的属性在身上的。

之后，凤姳在凌不疑的威逼利诱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凌不疑害怕凤姳在因为这种事情损害自身，自然也不敢在隐瞒什么。

“阿姳，你若是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便是，我不会瞒你，也不会骗你。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吗？”

这句话，凤姳一直记在心里，不管是为凌不疑，还是为她自己，她都一直没有用这本事了。

从许尽忠家中的灯笼骨架里，凌不疑推测出，上元节许尽忠的下家会以特殊的灯笼暗号接头。

天色未暗，凌不疑便已经派了心腹埋伏在都城各个角落，而他也早早的登上高台之中。

望着眼前万家灯火，人潮如织，凌不疑只觉得心中凄凉。凤姳心中一抽，上前握住了凌不疑的手。

凌不疑的掌心很大，骨节分明，关节处带着老茧是常年握刀留下的，掌心很暖，普通凌不疑本身一样，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实际内心火热。

“子晟，我们会找到证据，让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罚，会让霍氏一族安息的。”

凤姳的话给了凌不疑莫大的鼓励，凌不疑的眼中似有流星划过，亮的出奇，看着凤姳的眼里有着浓烈的执着和占有。

凤姳被凌不疑这样灼热的目光吓了一跳，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事情呢？

只是，她一直把凌不疑当成初遇时那个受人欺负的小男孩，却没有注意到小男孩已经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