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我做主!
一封信从裂缝里飘了上来,飘到了她的面前,字迹已糊,像是读信的人眼泪沾湿了的。
等她实在想不起来,没了耐心,脾气几乎克制不住要上来时,“到底有完没完!”
没有骂人对镜,她只能冲着空气发牢骚。
刚说完,原本看不清的信,变成了白纸。
正要继续骂,消失掉的字被她一个个的骂的冒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看的认真,因为这笔迹很眼熟,怎么看,都像是她自己所写的?
但她对这个.......
默念着:我亲爱的家人
!!!
咳咳。
当头一棒敲醒,这是她18岁不告而别写给养父养母的。
只是,有点接受不了,她是怎么把这三个既庄重,又盛情的‘亲爱的’给写出来的?
‘亲爱的’,三年前的她嘴很甜吗?
算了,这都过了,已发生了。
接着有默念: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真的很对不起,我又让你们生气了。
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所以,请允许我在任性这一回。
-
啧!
念完了。
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是乖巧可甜的女生,这是怕养父养母胡思乱想,所以才特地在家人面前加了‘亲爱的’。
‘亲爱的’能迅速让养父母对她的关怀升温,自然也就会减少对她刻意避开的猜想。
她为什么要避开?
是什么事导致自己有了离家出走的打算,且毫不犹豫的说走就走!
凌浅秋扬起头目光定定的朝上看,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
她高声大喊,
凌浅秋:“喂--有人吗?”
没有回应,可她的叫喊声,音量丝毫不减的传入了一个人的耳朵里。
凌浅秋:“错了,你不是人,也不对。”
凌浅秋喊完这句,觉得不妥,心里泛着嘀咕:伸出右手食指在左手几根手指头上点来点去,
凌浅秋:“时空,时间,空间门,时空门。
好像有眉目了,她眼睛豁然的发亮,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宣誓主权,
凌浅秋:“管你是时空,还是空间,我的地盘,我做主!”
在房间的某个人,听着傲气,倔强,不服的声音,仿佛看到了一个娇小的剪影从他的记忆深处走来。
-
地面上裂开的缝已闭合。
双脚也跟着着地。
凌浅秋感觉脚底痒痒的,低下头,这一看,懵了。
刚才还好好的地面此时变成了草坪,她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光着脚。
眼睛顺着脚踝往上,她身上该不会也?
惊慌的两手交叉在身前,微缩着背脊,却摸不到自己,
凌浅秋:“咦,怎么回事?”
凌浅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身子除了脑袋还是个实有,其余部位变成了透明的发光体。
对了,左手腕的手链也是实物。
这回注意到上面多了颗珠子,但,拿不到。
她的身子脖子以下是个透明人,如果不发光,要是在生活中肯定会被把人当成‘没有身子只有头的--鬼!’
上方有剧烈的轰隆声,像是多重物体从高处垂直往下,又弹起来,反反复复的循环着。
只剩颗脑袋的‘凌女鬼’,“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凌女鬼’愤怒的,嗖的一下飞入见不到頂的高空,只剩下一颗忽明忽暗的星点也随之消失无踪。
-
徒然间,凌浅秋整个人失重头晕目眩难受的不行,这是打脸了,哪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眼睛能够睁开的时候,已离开了三年前的时空。
人完好无损,就是大脑缺氧,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一张画有四层楼房配有旗杆的画出现在她面前,只能看,碰不了。
上面还用蓝色的圆珠笔备注了时间,这是13年前。
恩,是她画的没错!
那个时候,在上初中。
她留的手稿基本上全是梦里出现过的场景,也有很多她觉得重要,怕会遗忘就会画下来。
之前的那个时空,手稿上的无画是她离家出走写的信。
这次----
画的楼房是学校。
还写了好友飞悦的名字,后面是个难过的图片。
前面的手稿无时间地点和主题,只凭着上面的写的信,她就被带入三年前,算是近年,记起了也不难。
现在这张手稿,三样条件在画上都有,应该是很重要或者对她来说比较特别的,不然,发生经历过的不会已绘画的方式给记录下来的。
时空门难道只对过去式有用?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手稿上的那些真的只是梦境么?
凌浅秋:“...学校...13年前,难过的图片,是...”
“飞悦意外身亡,是听说的,出了院...出院?为什么我会住院?”
“旧病复发跟学习有什么关系?是的,我确实是初中阶段然后健忘症比小的时候要严重,所以.....”
“我才会有用打手稿的方式,把发生的不能被忘掉的给画下来。”
!!!
凌浅秋大致的设想了下,是不是那就只有被卷入手稿里回到画上的起始点,才能够解惑。
刚才是在她猝不及防的状况下,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带进三年前。
这次---
飞悦:“主人,凌凌的身上好烫,可我摸她的脸却好冰,还有寒气从嘴里冒出来。”
这是她今天才刚见面,也不算认识的那个叫‘飞悦’的女生说话声。
Linlin,是在叫她么,还是她听错了?
可这四下里就她一个人啊,自己的空间,可没邀请这个飞悦进来。
被飞悦叫唤主人说了什么,凌浅秋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