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秋,你是手残么?
凌浅秋背靠着门后,听到楼下响起类似磁卡的声音,确定跟跟飞悦共存的未知身份离开,这才去拉开了衣橱柜。
柜里简单的挂了些换着穿,比较保守的衣服之外。
两个大行李箱并列竖着,上面压着两个几何图形的手拎包,其中一个包里是都是零碎的物品。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她将二大二小的行李全都打开来,重新整理了一番。
还好,她放在床头的小匣子,就连竹签也都在。
这应该是高杭给她保管好的,如果是陆悠悠或者别人可能就会当成没用的东西,给丢了。
虽然她的‘晴空’没有保存下来,但是,她对手稿里的那些刻画,尤其是模糊没用概念的事件,就在于mi32技术部小志通话那小会,有嘶声力竭的呼喊声从她耳边吹过。
然后,她整个人就怔了下,回过神来,就像意识从昏沉中苏醒了过来,不明确的一些事情,现在好像都明朗了,还有了眉目。
所以,重新看一遍‘晴空’的手稿或许就能辨别是幻境太过真实性,还是本来就存在的,只是被她给忘了。
尤其是她能通过眼睛就能透过视觉以外,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刚,她从飞悦身上看到了另一张脸,有点印象,似乎在某个‘幻境’中有过。
凌浅秋从其中一个手拎包里拿出了‘晴空’的手稿,足有拇指和食指撑起的厚度。
房间里摆设简洁,1.8米的大床和一体橱柜,独立的卫生间,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
凳子到时有,长条的沙发凳摆在床尾。
地上铺了瑜伽垫,这是凌浅秋自己公寓的,也是随着行李一起的。
她的物品应该都是高杭亲自给整理好的。
这些天,凌浅秋都是睡瑜伽垫上的,毕竟是别人的家里,能不用的就尽量不用。
她给飞悦的购物清单里都是用了这里的物品,连牌子容量多备注过。
有借有还,她从不欠人情。
可唯有一件人情事,不是用钱,用关系就能够还掉的。
对陆悠悠的歉意!
陆悠悠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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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浅秋吸了吸鼻子,
凌浅秋:“只要高杭是真心待悠悠,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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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被她清空的那些食物,也都例在清单里,只有中午吃的面条,没有。
不是被忽略了,而是,在记的时候,好像就卡壳了,怎么写都写不出来。
她双膝匍匐在瑜伽垫上,一摞的纸质分别用了‘1-10’的数字夹子做了分类。
一个数字代表一个年份,刚好十年!
也就是,这一摞的纸质手稿是凌浅秋13岁起就开始绘画了。
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个中学生。
飞悦与她是同年级不同班,因两人的家离得近,从小就玩在一块的。
奇怪的事,初中快毕业的那半学期,凌浅秋忽然旧病复发,从鬼门关里走了躺。
而飞悦,也是在她生病的同个时间,意外生亡。
这是,当时还是个中学生的凌浅秋,昏迷了三个月醒来之后,她只知道自己脑部受损,13岁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断断续续的在脑中,能够记得深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醒来在看到父母围着他,露出关切焦虑的目光,让她想起了自己发现的不是他们夫妻两所生的秘密,同时还知道了,母亲在跟父亲成为夫妻之前,有过一段可悲的婚姻,还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儿。
凌浅秋:“爸-妈-”
女孩苍白的嘴唇开口唤叫着。
凌华: “孩子,你快吓坏我和你爸了。”
女人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跑出病房喊着,
蔡云:“医生……护士,我女儿她醒了!”
站在病床左手边的男人,却是情不自禁的落着泪,女孩的心被牵动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抓着男人的手安慰着,
凌浅秋:“爸,我没事儿,只是睡得有点久。”
其实,女孩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睡得有点久。
医生,护士也都来了。
蔡云:“凌华,这里有我,你去躺会吧,凌凌醒来了,你可别把自己弄垮,嗯?”
男人点头,俯下身来,揉了揉女孩的眉心,这才去家属床补觉。
飞悦的死询,父母是瞒着的。
凌浅秋是出院了以后, 凑巧从邻里街坊的议论中听到的。
这才知道的。
她对飞悦的印象只有一点能够捕捉到的,特地去找过飞悦的家人,除了确认死讯之外,还知道了飞悦跟自己一样是被收养的,同时她俩是很要好的发小。
凌浅秋也就开始用铅笔,她只要做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梦给画了出来。
她画的真不咋样,连自己看的都皱眉,很不确定的眼神,嫌弃的将一张张的手稿看了过去。
弯了弯嘴,在心里头把自己骂了一通:
凌浅秋:“凌浅秋啊,凌浅秋,你是手残么,这画的都什么,能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