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情:不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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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诱的身影同时映入女仆阿云和闻声抬眸的少年眼底,前者眼底掠过一丝欣喜,后者则是毫无波澜,只是脑袋垂得更低了。
原主“蚀诱”自幼便在金尊玉贵的环境中被悉心娇养,享受着父母无条件的宠溺,凡有所求,无不满足。
这般底气与无底线的纵溺,逐渐滋养了她娇纵任性的性子,行事难免流露出多许嚣张跋扈。
在外既是无尽的高傲,在内又满是娇矜与自我。尤其是对待家中领养来的小少爷,原主与他虽有不少交集,但每一次接触,她无不借机欺凌、羞辱他,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彰显自己的优越。
比如不允许他入桌一起吃饭,常年冷眼恶言相待,以至于家中任何一位仆人管家被潜移默化,甚至将他视若无物,跟“蚀诱”一样,将其贬低至连下人都不如的地步。
·某·:【阿云】:“小姐,您休息好了啊。”
·某·:【阿云】:“这人我已经替您收拾了,不会碍了小姐的眼的。”
女仆阿云一如既往的以谄媚语气和蚀诱讲话,笑意明显,似乎做了欺负小少爷的事是一件很值得被奖励的事情。
蚀诱没有讲话,视线转移至她身边仍低头站着的少年身上。

敛着寂沉的眼眸,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颓败黯然,仅抬手拭去了脸颊伤口处渗出的丝丝血迹,对于这般对待,他已经麻木了。
可每一次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在意,却还是会感到心头一阵阵席卷的钝痛。
蚀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少年牵引着,有些隐隐泛痛,无论是出于任务,还是本性,她此刻都不忍心让他继续难堪。
·蚀诱:“什么时候下人都能骑到主人头上了,阿云?”
蚀诱眼尾勾着笑意,衬得眼角那颗泪痣更为娇滟。语气平淡,唇角微漾,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也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闻言,阿云愣了下,回味一番后又笑呵呵的回蚀诱话。
·某·:【阿云】:“小姐说的是。”
阿云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语气转换的也是极快,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逼向身旁的少年。
·某·:【阿云】:“说你呢,还不快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
蚀诱有些疑惑,这原主究竟是有多“坏种”,才能让下人到这个关头了还不会进行自我反思,一味的按照寻常行为。
少年与女仆阿云同样没听出蚀诱话里的意思,被问话后正想回身去收拾自己带来后被她打碎的东西,可还未迈出脚步,就再一次被蚀诱的声音打断。
·蚀诱:“小玉,带阿云找管家去把月钱结了。”
蚀诱简单明了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不愿再拐弯抹角,这句话出口无疑是让当场的人都心下一惊的,反应最大的是阿云。
垂着头的少年像是僵在原地般,迟迟没有动作,可能他也不敢轻易相信吧。
蚀诱没有听阿云的哭诉求饶,尽管她知道如今下人心性变成此模样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她,严谨来说是原主“蚀诱”。
没有原主的纵容,她们也不会这样。她们家的下人每月工资是六万,这个月才刚到下旬,蚀诱让管家给了她两倍的月钱送她走。
希望能从源头制裁吧,也能让那小孩慢慢缓过来,往后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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