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话 摔砚
白华楠:“阿荻!阿荻!”
白华楠急的跑到帝君府邸,却见阿荻开心的在院中疯跑,见到白华楠,张着肉肉的膀子跑过来,抱着白华楠的脖子,开心的喊
小白荻:“爸爸!爸爸!”
见虚惊一场,白华楠松了一口气,
白华楠:“好孩子!”
说着抱起他,
白华楠:“我们阿荻长得真快,爸爸都快抱不动了!”
雪沐从屋中出来,微笑着迎上来,
雪沐:“我就是想让你快些过来,我们一家团聚,所以说了些胡话,你不会生气吧?”
白华楠摇头,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雪沐:你一定在家多住些日子,阿荻可想你了。
忽然如此讨好,绝不是雪沐的风格,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有问题,
白华楠心道,“也罢,毕竟阿荻还小。”
刚刚进屋,雪沐就带他去房间,又给他准备晚饭,简直换了一个人。
白华楠正陪着阿荻识字的时候,接到了白蔚的电话,显然他也才打通电话很着急,问道:
白蔚:阿荻怎么样?
#白华楠:没事儿,没生病,这里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晚些回去。你来代替我的工作!”
白蔚:“没问题!”
白华楠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叮嘱了一句
白华楠:万事需求稳,地府基业为先。
#白蔚:好的!”
华楠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无从寻找,呆了一天,就越发的紧张,连雪沐和他说话,他都好像没听见
雪沐:“我的文章刊发到天国周报了,你看到了吗?”
#白华楠:“我对于礼学并不了解。”
雪沐:“这么说你看了!等阿荻再大一点儿,我就让他去神祗学堂宁原的班里。”
#白华楠:“上神之精修,你我都不可替选。”
雪沐:“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在意一下我?”
雪沐的声音忽然提高,嗯,已经忍了超过一天,这也是她的极限了。就在她又要和白华楠发脾气的时候,帝君回来了。
与平日间高高在上,威仪赫赫不同,此时一身现代便装,看上去就像一个温和的邻家大哥。雪沐调整了一下情绪,跑到他身边,有些撒娇的说,
雪沐:“哥哥,你回来了。”
白华楠过来躬身行礼,
白华楠:“见过叔父。”
帝君也甚是谦和,
帝君:“在家中不必多礼,你这次休假多久?”
说着进屋,流畅的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白华楠摇头,
白华楠:“没有休假,是临时决定留在天国的。”
#帝君:“这样也行,左右调令已经到地府了,你也就不用回去了。”
白华楠:“叔父,这是什么意思?”
白华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白华楠:“调令?要调谁?”
帝君换了个姿势,
帝君:“雪儿说想让你来天国,自然调你回天国,议会中还缺一位上神……”
他话还没说完,白华楠的脸色已经变了,若不是还有一丝教养情分,他早就夺门而出了。白华楠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们兄妹,
白华楠:“怕是帝君不是让我们一家团圆,而是想收回地府吧?
白华楠:华楠不在,白蔚弱小,其他高层具没有上神身份,帝君,权谋于您,当真,如虎添翼!
#帝君:“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显然是不想搭理他,故意冷淡。
白华楠不由得“哼”了一声,
白华楠:“叔父,不如咱们打个赌,若是这么长时间,您能拿到地府一丝权利,华楠神身精魂,全都任您处置。”
#帝君: “希望你这份自信,是真的。”
帝君实在是不想看见他,转身离开了。背对着房门,念了一段咒语,软禁上神,是只有帝君才有的权力。
华楠转身坐下,表情平淡,只是眼中带着一丝愤怒。
雪沐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
雪沐:“华楠……”
白华楠抬起头,
#白华楠:“你当真不知地府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雪沐:“我……”
#白华楠:“雪沐,你我在一起,明明就……”
门忽然响了,雪沐去开门,那是书神宁原的声音,
宁原:“我给你送些水果……白荻在班里表现的很好……”
言语间,华楠听得出言辞恳切,深情款款。等到她挎着一篮子水果进屋,忽然碰到白华楠的目光,眼中有些闪烁。
白华楠:“你看,其实在你心里,华楠并不算什么。夫人想要的不是华楠,而是你的荣耀和高贵。”
雪沐:“你不要胡说,我……”
这似乎是白华楠第一次目光真正的落到雪沐身上#白华楠:“雪沐,看清自己的心吧,那比什么都重要。”
雪沐第一次没有还嘴的余地,将手中的果篮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华楠法术并不精湛,帝君的禁制他完全没办法撼动。
时间流逝,他也越发的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或许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没有人可以撼动铁板一块的地府,但是让他在这儿安心被软禁,他如何能做到?
小白荻: “爸爸!”
阿荻飞速的冲进家中,抱着他的脖子。为了让白华楠安心的呆在这儿,帝君煞费苦心的把阿荻也接过来了。
白华楠怕仙法伤到阿荻,只得抱着他进屋。
白华楠:“阿荻,在学堂学了什么?”
#小白荻:“写字。”
阿荻乖巧的铺开笔墨,孩子的成长总是如此之快,
小白荻:“爸爸教我!”
白华楠笑着提起笔,想都没想,写下一个“法”字。
小白荻:“法!
”阿荻看着白华楠,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白华楠:“阿荻,知道法是什么吗?”
孩子眉毛挤成一团的样子极其可爱,就仿佛一个新出锅的包子,胖胖的。白华楠抚摸着他的头,
白华楠:“将来的日子,你或许会怨恨爸爸,但是等你知道了‘法’是什么,你就会理解爸爸了。”
阿荻似懂非懂的点头。
有一天,当白荻以成年身份站在地府的入口时候,他才明白今天的话代表着什么。他的父亲,和别的父亲不一样,他给自己的,是一份厚重的信仰。
白华楠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因为阿荻写字用的文具,都是帝君给的至宝。而这方砚台……
他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轻轻的,他抬起手,这方如玉一样的砚台,散发着满月样的银辉。
白华楠:辉月砚……有灵的,辉月砚……
他忽然笑了,原来那日,他此生挚爱之人为了救 他而魂飞魄散之后,尚有一丝游魂回到了辉月砚之内。
一时间,眼泪充盈了眼眶,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段他不孤独,不苦闷的日子。
华楠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质地细腻的砚台上,
白华楠:你会回来的,对不对?哪怕再过上一万年,我也终能,对,对不对?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似乎看到了她,她坏笑着…
陈朗:你猜啊,就不……
眼中的幻影忽然幻灭,白华楠有些难以回神。雪沐那极美的脸和扭曲的神态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而她因为气急而青筋暴露的惨白的手,正颤抖的,抓着那方砚台。
华楠登时吓得瞳孔扩散,
白华楠:别动她……
话音未落,只听得“哗啦”一声,雪沐已经恶狠狠的,用尽自己的毕生法力,将那方宝砚,摔成了碎片。
而那丝丝精魂,从砚中飞起,化成一缕白光,绕华楠头上一匝,散成一股青烟……
白华楠:小朗……
声若游丝,而后,自他口中呕出一口暗红发黑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还有辉月砚的碎片上……
………………被气死的分割线…………
作者:啊!我要气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气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