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好奇
“没想到妖王殿下千年前是一个如此薄情之人……”
“是啊是啊,都与人家有了夫妻之实了,还一走了之。”
“对啊对啊,如今人家找上门了,还假装不认识她……”
“嗯嗯,真是渣男,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从众人后方隐隐约约传来了开始议论的声音。
“今日到此结束,散了吧,不知你们是不是应该去把你们的小女儿找回来,”北堂清忧一把把坐在地上的阿祺捞了起来,转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这句话给一众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
本该是新人洞房的婚房内,北堂清忧坐在大红色的婚床前,边喝着茶边看着手中的手环与躺在床上的阿祺手腕中的手环。
一时陷入了沉思。
式微城他记得,但他记得的是他自己一人与一黑蟒缠斗后因法力不济处于下风中了那黑蟒的毒物,后还喝了青蛇的毒血,导致自己走火入魔陷入了昏迷,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无妄海海底了。
为何眼前这女子还非说他们在式微城有了夫妻之实?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梦中却有女子对着自己叫酥酥?正思极此处。
床上的阿祺,梦呓般的叫了两声,“酥酥!酥酥!……”
这声音让北堂清忧确认了自己好像是与床上这女子有过一些联系,因为梦中那女子的声音和她几乎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酥酥这个名字,他从未听其他人讲过,他以前叫酥酥。
可是,他确实想不起来一点关乎于眼前这个女子的回忆,很有可能是他父王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阻止他回到她身边吧。
可是看见她失望的眼眸,自己心脏中的抽疼又是那么明显,让人难以忽略。
突然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个女人如此有趣,何不把她留下来呢?
本来之前三天两头的看见白家幺女那张脸,还以为自己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一个,而且感觉还不错,胆儿挺大,也有故事,还是天宫的人,正好啊。
北堂清忧想了想便放下了手中的茶,出去吩咐了门外的下属几件事,而后才回到了房间,刚准备脱衣服躺下。
“叩叩,”便听见了敲门声。
“谁?说?”北堂清忧略微不爽。
“妖王殿下,门口有两个男子说是来找阿祺将军的。我们不让进,他们正准备强行闯进来。”
“吱呀”北堂清忧换上一件黑色的素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不忘补上了一层结界,以免里面有趣的小东西跑了。
“月老仙人?这是来喝喜酒还是?”北堂清忧面带礼貌而又疏离的微笑微微俯视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二人。
“把阿祺给我交出来,不要以为她身后无人,你便可以随意欺辱于她。”鹿黎看着这一脸漠然的北堂清忧就来气,这家伙还和初识时一般目中无人。
“妖王殿下请赎罪,原谅我朋友的心直口快,他也是担忧阿祺的安危。”月老对着鹿黎使使眼色。“我们此番前来,是来接阿祺将军回家的,她喝醉了可能走错了路,惊扰了妖王殿下的大婚仪式,待她酒醒了,我们一定带她来向妖王殿下请罪。”
月老冷静而又不容争论的告诉北堂清忧,若他强行把一个醉酒之人强行扣押下来的行为,以他妖王殿下的身份十分不妥。
可是,月老倒是把他想得更君子了一些。
“月老仙人说笑了,今日本王是大婚来着,可是新娘早就跑了。倒是你们二位口中的阿祺将军,闹着找上门来让本王对她负责,说是本王千年前与她已有夫妻之实。你说说看,当时那么多仙人在场都听见了,本王若不对她负责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的登徒子?”北堂清忧虽然嘴角带着些许的微笑,但眼睛中的冷意却是比笑意浓重了数十倍。
“所以,本王只得把阿祺将军留下来了,要不她让本王想起来与她的春宵时刻,然后本王对她负责。要不让她还本王一个清白,这两条无论哪一条,本王暂时都不能把她放走了,何况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她自己主动跑到本王的青丘来的,并不是本王押着她来的,你说呢?月老仙人?”
北堂清忧寥寥数语,却像冰刀子一般杀人于无形,月老和鹿黎听他此言,是绝不可能会放人了,鹿黎正想上前与其理论一番,却被月老拉住了。
“那实在不好意思,是本仙打扰了,那本仙就先告辞了。”月老说完便扯着鹿黎转身悻悻然离去了。
“不送。”北堂清忧感觉到了,月老身旁的那头鹿看见自己的眼神也是看见熟人的样子,只是不是一位他喜欢的熟人罢了。
房间里的那个女子好像真的可以解开他身上的所有疑惑,于是他愈加开始好奇了起来。
“唉,早就知道阿祺会跑来找这只狐狸,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今天跑过来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唉,真是会找时候,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清楚的吗?”月老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