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了
先是听说妖界要换一位妖王了,而且这个妖王的身份还格外的让人意外。
听说这位妖王是之前那次神魔大战中元凶黑狐首领的独生子,而他的母亲正是当年被族中有心之人封锁法力扔到凡间历劫的凤凰一族的独女,如今已是凤凰一族的首领,凤语翎殿下。
听说下,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她以凡人之躯救下了当时逃命的黑狐族首领北堂挽歌,而当时的北堂挽歌为了保存实力便与当时救了他的又瞎又哑的凡人女子育了一子,算是后路,也算是报当时救他的凡人女子的恩。
后因天庭的追捕,为了掩护他们母子二人不被发现,边逃至了无妄海,在战吾的眼前跳了下去。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在无妄海的海底用黑狐族的秘术召来了,无数还未殒命的黑狐及其他狐族的一些手下,慢慢的在一个人无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养精蓄锐来人多年。
直到苏宴的出现,他第一次在昆仑上觉醒使用琉璃净火的时候,凤语翎与北堂挽歌便同时感应到了他的的气息。
于是,两边便同时派出了两队人马在凡间妖界到处搜寻他的踪迹。
最终,还是狐族最先找到他的踪迹,也是狐族,在式微城把他带了回去。
可是当时的苏宴身受重伤,北堂挽歌救他的时候一直听他念叨师父师父,便进了他的意念查看了他的记忆,发现他的独子竟然与一神族女子牵扯不清,便清楚了苏宴脑海中所有关于阿祺的记忆。
醒过来的他只记得自己叫北堂清忧,是黑狐族唯一的少主,流落凡间多年,近日才被寻回本族。
质问了父王北堂挽歌当年为何要抛弃他和他的凡人娘亲,北堂挽歌给出的理由虽然不能说服他,但也让他责怪不起来他的不负责任的父王,彼时的他还并不知道自己娘亲的真实身份。
在无妄海底的这几百年来,北堂挽歌一直给他灌输他的复仇大计,而他内心十分抗拒那些无妄的杀戮,便也经常不服从他父王的命令。
并且他父王也一直解释不清楚,为何他的头发会变成白色?所有黑狐都是乌黑的长发,为何他如此异类?当初自己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体内一股温温热热可以助他修行的力量又是什么?为何他明明是妖族,身上却没有妖根?所以他一直觉得他的父王肯定是隐瞒了他什么。
还有他的梦境,大火中的宅子,宅子中一个看不清脸庞的女子一直撕心裂肺的唤酥酥……酥酥到底是谁?
这些疑惑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还有手腕上的铃铛,虽是铃铛,可竟从未响起过,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铃铛很重要,便摘了下来一直随身携带着。
在这暗无天日的无妄海海底,他每日都会被父王带去地狱场修炼各种狐族法术,还有一些父王不愿告诉他的秘术。
直至七百年后,他的父王告诉他时候到了,让他饮下那杯红色的酒。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控制在了一个大祭坛上,四周都是已经献祭了的数以千计的黑狐尸体,只有他父王一人站在他面前。
邪笑着告诉他,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只要打开他身上的封印,连同他的身体法力一并吸入他的体内,他父王便能功力大增,介时,便是天帝也能与之一战。
本来这个计划是一千年以后才可以实施的,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强,竟然能这么快就领悟了他教给他的所有法术,还自带了一身的琉璃净火,这些都对他的复仇大计有如同如虎添翼一般的好处。
那个时候,在他面前狂笑着的父王,看他的眼神中只有即将掠夺的欲望,根本就没有父亲看儿子的爱意,也是,好像他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父爱这个东西。
那时,他本来就已经放弃了反抗,这个世界果真肮脏得不值得留念。
可是,就在最关键的那一步,北堂挽歌正准备给自己亲儿子最后一击的时候,北堂清忧的体内有一块翠绿如柳叶形状的玉石蹦了出来,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也是那一瞬间,北堂清忧挣脱了束缚,可惜法阵已开,他身上的封印也已经被他父王打开了,于是周围的一切包括北堂挽歌便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入了体内……
在他暴走完毕,脑袋意识到他竟然生吞了他的父王的时候,祭坛下成千上万的狐族已经称他为王了。
一夜之间,他便拥有了无上的妖力,随意动动手指便能捏死一只狐妖。
便带着黑狐族杀进了本该他们狐族一起生存的青丘,与白氏九尾狐族鏖战几天几夜,即便是白氏狐族倾尽一族之力也未让北堂清忧落下风。
妖族一向便是以武力服众,打架谁厉害谁便称王,于是一向受白狐一族排挤的黑狐便被北堂清忧带着强势入主了青丘。
好在,北堂清忧并未暴虐成性,带着族人过来只是为了让几百年来未见光明的族人过上正常妖族的生活,与九尾狐族的缠斗之中也并未有直接取他们性命的杀意,倒让以往瞧不起黑狐族的白狐族另眼相看了几分。
于是,八百年后,北堂清忧以打遍妖族无敌手的战绩,成功被推举上了妖王的宝座,便是接任当日,天帝便派天族太子与阿祺将军一同去往青丘,恭贺新妖王的诞生。
也是当日,阿祺与太子踏进青丘的正殿之内,便被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北堂清忧浅浅的微笑迷了眼。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天印,熟悉的双眸,甚至那抹浅笑都如此的熟悉,明明就是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