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九重出事了
“家?”她迷蒙想起来蓝麟堂的布局和陈设,在结合眼前的这湘房,逐渐融合为一体,确实是有点像她所住的闺房。
“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禹天笑着迎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引了进去,列列摆排毒物品和挂饰简直就跟她闺房一摸一样,只是她不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从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为何禹天会知道?
“你是不是还去了第一层,调查了我?”
禹天抓耳挠腮,一副不解的样子,宋有芷抿了抿嘴,疑似要感动得哭了,他忙回应,“别感动,别哭,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生辰了,你还在灵城的时候,我就有所调查过你的,我那次只是去了第二层,没有去第一层。”
“你去月秋宫,到底是去取什么东西了?”
禹天心乱如麻,被她那种危险的目光盯着,心里头在隐瞒下去,也不是滋味,利索的说了一通。
“其实,我去月秋宫只是为了一件物什,那件东西,据说是月刍最珍贵的宝物,叫做明月舟,是一个吊坠,只要待在身上,可以护住心神,保护心境之中那一片净海,我是怕将你身上的邪祟逼出,你的心神会不稳定,所以,你能明白吗?”
宋有芷撇了撇嘴,似有些自嘲,将他的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瑆盈而动,“现在,你可以暂时看看,我体内的心神如何。”
禹天微楞了,额头上的点点温暖从他掌心蔓到了臂弯,闭上眼睑,感受她体内的经脉、灵气、丹田运转、气息、甚至是灵魂、心神。
估计几分钟后,他睁开了眼,表情许些露出了万笑千愁,不似悲伤不似欢喜。
“呀,你竟然把这个都做出来了。”不知何时,那个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举起了一个紫瓷大鼎敲来敲去,“这是我叔父送给我的,竟然和当年的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仿制品,成本不高,只是能模仿一二,并不是真的,你叔父送你那个,材料是真的难找。”禹天走过去,拍了拍紫瓷的大肚子,发出了“咚咚”的响声,里头是空心,敲起来声质像木头,当年宋有芷闺房里的那个,是用真瓷做的,这个不过是用木制的伪制品。
宋有芷捧着那紫瓷大鼎那叫一个欢喜,毕竟这件东西,可是当年叔父留给她的纪念品,不过后来蓝麟堂覆灭了,叔父送的那个东西也就被摧毁了,虽是仿制品,但摆设在这里,每天看着,也能留个念想。
“谢谢你,禹天,这个生辰我很喜欢,不过,依照这玄冥的土质,你是怎么种出树来的?”
她发现这一块地和玄冥的土不太一样,若是普通的泥土,那也造不出什么生机来,毕竟玄冥的土质带有略微的腐蚀性,一般的泥土粘在一起也是会被污染的。
几个月前,他与翎羽等人越过仙凌殿外的边境时发现的稀有土质,那种土质可不是一般的土质,不仅仅可以种植花草树木,更能培育草药,是不可多得的自然良土。
禹天抽出锦囊,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带着点点碎银的泥土,“看,这是仙凌殿的土,走的时候,我还特地挖了很多,用在玄冥上,不会被污染的。”
两人沉陷在欢喜当中,蓦地一声鸣叫,两人当头风声鹤唳,那声音是仙鹤的声音,两人都是拥有兽宠的人,所以一般兽宠的叫声传达着什么,大致都清楚。
“是九重在仙凌殿出事了?”宋有芷手的力度一松,那紫瓷大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碎渣四渐,禹天怔了几秒,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有他精心雕刻了很久的紫瓷大鼎,心意就碎了一片。
宋有芷没察觉禹天的神色有些悲凉,一心想到九重,她敛了敛裙摆,疾奔了出去,禹天知道她担心九重的安危,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他也要提醒她一句:“一切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那个身着黑裙的女子,点了点头,唤出托挞鼠,坐到了它的背上,跟随着盘旋的仙鹤驰骋而去。
为了提升速度,宋有芷脚裸一动,整个人轻功噔着飞了起来,七凛五裂笔执在手中,蛟龙戏水,划破玄冥的边境,画出了一个旋涡空间,开了一个大眼,展开了黑翅飞了进去。
仙鹤和托挞鼠还没到仙凌殿,她就比两只兽宠早先了几步。
她飞檐走壁在仙凌轩的重重屋脊上,瞧了一眼那紧闭的书房,忽而往寝房飞去,一道锐利的白刃顺着风切了过来,她惊心低下了头,躲开了那白刃。
汗颜的咬牙切齿,探过那道攻击的方向去,逸本之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灵器,摇曳抖开,眯着危险的双眼。
“宋有芷?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语中略微惊讶
“逸本之?”宋有芷的惊讶几乎和他同声,但是看到了对方危险的眼神,便警惕起来,“我来这里找人,跟你何关?”说罢,她踏着轻功就要走。
逸本之拦住了她,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从你离开了第二层,浮零绝那家伙可是每天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怎么?不回去看看?”
“呵。”宋有芷撇了撇眼,浮零绝那家伙对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跟她有毛关系?
“那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无关,让开。”她力气稍微大了一些,推了推逸本之,让他一个丹、炼者的人一个跟头差点没从屋脊上摔下去。
逸本之稳住了脚跟,呼了呼气,这才指着对方的鼻子开始骂起来,“喂,我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推我?你就不怕我从这里摔下去,死了,你这邪祟罪恶的冠名又要戴上了?”
那黑色的纤影闻言到这句话时,稍稍停顿,充斥着杀气而嗜血的眸转了过来,瞪着他,像看死人一样。
“你最好,现在别惹我,我没心情跟你玩闹。”
逸本之被她的眼神吓着了,脚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