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白：灵魂深处的对话

好不容易喂了牧伧己一碗粥，樊启这会儿也饿了。

同样细葱鱼肉粥，汉昭王府的早膳可许久许久不曾如此清淡了。

汉昭王打疆北回京后，把汉昭王府上下整顿了一遍。

云凡大步到樊启身边，俯身掩嘴说了什么。

樊启：让他呆书房里侯着

樊启微皱着眉，有些厌烦。

牧伧己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两人。

坐在牧伧己身边的樊启当然察觉到小家伙的小动作。

樊启：是樊超。

樊启：不是别的，别乱想。

牧伧己：……

被一语道破，牧伧己有些不知所以。

牧伧己：樊超是谁？

樊启：樊超。

樊启：我同胞弟弟。

樊启：跟你差不多年纪。

樊启迅速解决三碗粥，起身披上大氅。

樊启：外面冷了，就算不出门，也多穿件衣裳。

樊启给琉璃使了个眼色。

临走又舍回来。

樊启：今晚等我用膳。

男人一手挑起少年瘦削的下巴，眼里闪着朦朦胧胧的光。

牧伧己：……

牧伧己没有回应，也没有直视他。

樊启有些生气，加之早朝的处处被秦江两府挤兑，几乎是一步一个坑地走出婧媮堂。

钰珠：王爷似乎不太高兴？

琉璃：钰珠，去看看小灶烧好水没有，给公子暖个汤婆子吧。

钰珠：噢

琉璃娴熟地分配了下人们各自工作，关了门，转身到牧伧己身边。

琉璃：公子着实要如此冷淡王爷吗？

牧伧己：……不然我还要笑脸盈盈地对待一个施暴者？

琉璃：公子有公子的苦衷……只是王爷他的性格就是烈，公子若是慢慢地调，总是能改变王爷这些脾气的。

琉璃：钰珠是怕王爷不堪压力，更易失去理智……到时候公子莫不是适得其反？

牧伧己：……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心中有数。

东廷仙狐：真的是心中有数？

牧伧己：！

东廷仙狐：其实他顾及你，你还是乐意的吧？

牧伧己：没有……

东廷仙狐：以后你会知道的

牧伧己：……

牧伧己：你到底是谁？

东廷仙狐：我？

东廷仙狐：我是上一世的你

东廷仙狐：也是上上一世的你

东廷仙狐：总之，我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牧伧己：什么？

东廷仙狐：你此生命中注定有一生死劫。

牧伧己：生死劫？

东廷仙狐：是

东廷仙狐：只是我并不了解。

东廷仙狐：详细的，还需你亲自去问王道仙。

牧伧己：王道仙？

东廷仙狐：他会在月圆之夜出现在水边丛绿中。

牧伧己：……

牧伧己：我出不去这汉昭王府。

东廷仙狐：你是汉昭王府的夫人，怎会不让你出府？

牧伧己：出府先得征得王爷的同意，说不定还得跟上一群人。我如何能出？

东廷仙狐：这……便是要看你会不会做了

琉璃：公子？

牧伧己：啊——

琉璃：公子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牧伧己：没有……

牧伧己：琉璃，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琉璃：琉璃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公子若是仍觉得累，可以在塌上歇一歇，亦或是，琉璃去传秦医师来为公子瞅瞅？

牧伧己：不必了……不必麻烦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