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12叛逆的女儿）

“根据我们公安系统查到的消息，你张志，绰号老虎，有前科。五年前因为戳瞎了煤老板一只眼判入狱八年，后来因为煤老板撤诉，而且你在监狱表现良好减刑三年，半年前才出来”，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李宁玉和刘光坐在审讯桌前。

        叫做张志的假警察被拷了双手，一脸无所谓的对着李宁玉。

        “为什么抓王盼，或者说是谁让你抓的王盼，在这之前你甚至不认识王盼是谁”。刘光做着笔录，李宁玉从坐下开始没说过一句话。

        “那娘们长的漂亮，而且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老子就稀罕这样的女人”，张志舔了舔唇，眼里满是下流。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装作警察就可以骗过王盼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朱婷婷的，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呢”。

        刘光是李宁玉一手培养出来的，甚至在调到杭州以后也一直带着这个下属，他的审讯手段跟李宁玉很像，就是少了些威慑，倒像是开玩笑似的。

       “听人说的，我跟了那臭娘们好几个月了”。

       “是吗？连王盼一开始都不知道朱婷婷死了，你是听谁说的，怎么朱婷婷半夜亲自告诉你的”？仿佛套不出话来，刘光掏出了手机，时不时的就看一眼，旁边的李宁玉也不管，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张志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沉默的李宁玉。

       “那群八卦的人总有信息来源，干我屁事”。

       “那好，为什么抓了王盼以后却只是藏起来，没有把人带走”。

       “警察来了，那娘们就是个累赘，我又不傻，折了我自己可不划算”，

        “你在找东西，朱婷婷藏起来的东西”微信界面上，这句话是刚才李宁玉发给刘光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志把头歪到了一边。

        “那好，为什么伏击警察，把朱强骗走的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什么同伙，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朱强，至于伏击警察，单纯看你们不顺眼。警官，还要我继续说吗”？

        “你在找什么，杀死朱婷婷的人，还是朱婷婷藏起来的那批毒品，说的更精确一点你们新研制的毒品配方被朱婷婷偷走了，你们在找她”，李宁玉放下了手机看着张志一字一句激起波澜。

        “警官，猜测定不了罪，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我说对了是吗？朱婷婷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之所以想找到杀死朱婷婷的人，是怀疑那个凶手拿走了你们的配方是吗”？

        李宁玉拿过了刘光面前的电脑，点开了公安的内网。

        “一年前Y组织研制了一种新型的毒品，纯度更高，造价更便宜，更容易上瘾，但是半年前，研发的人惨死，配方也不知所踪，我们内部一直在追查这条线索”，这些消息都是昨天刘光从缉毒科调出来的内部档案，让李宁玉脑子里的那些线索都串到了一起。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也找不到凶手，朱婷婷白死了，枉那个贱人躲了这么久，还不是死了，死的好，不管是谁杀了她，都是大块人心，而你们永远找不到真相”张志的眼睛瞪的老大，狂笑不止。

        “朱婷婷白死了，你们这帮废物还当什么警察”

        “喂”，这时李宁玉接了一个电话，李宁玉打开了免提。

        “李队，朱婷婷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找了，就在朱婷婷家里有一个暗格”，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癫狂的张志不笑了，眼神暗了一分，悄悄又勾起了唇角。

        “把人带回看守所”，李宁玉拿着电脑率先离开了。

       我们是在Y组织安插了一个卧底，但是她的直属上级在半年前突发心脏病离世了，我们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有一个代号‘暗光’，如果不是她本人证明，我们也不能证明朱婷婷的身份。这是昨天在做线索移交的时候，缉毒科同事说的话。

       李宁玉去了审讯室顾晓梦就在她的办公室等她。到了现在，顾晓梦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啧啧啧”不到十平的办公室里大大小小的档案柜，摆的满满当当，整个办公室的风格和她家差不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还说不结婚，这不是有男朋友吗”？

        顾晓梦拿起了电脑旁的一个相框，是一张双人合照，那时的李宁玉还很青涩，挽着男人的手。照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足可见它的重要性。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李宁玉推门进来，顾晓梦正拿着相框，顾晓梦手忙脚乱的把相框放回原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李宁玉把照片扣了起来。

        “除了证明朱婷婷不是Y组织杀的以外，什么都没问出来，朱婷婷的身份，还有她藏起来的那东西”。

        “我们已经撒了鱼饵了，找东西我们不擅长其他人或许擅长啊”，顾晓梦晃了晃手上的一个手机，是刚才给李宁玉打电话的手机。

        “样子还是要有的，我们再去一趟朱婷婷家”，李宁玉去证物科拿了凶案现场的照片，开车带着顾晓梦去了朱婷婷家。

        “原来玉姐有车啊”顾晓梦第一次见李宁玉开车，就好像前天看了李宁玉的房子一样。

        “局长配的，不常开”，经常堵车的地方，开车未必就方便。

      “朱婷婷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藏的这么好，如果不是Y组织，那我们就需要重新找线索”。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空荡荡的房子里，顾晓梦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这三个月的。

        “发现死者时，我们立刻进行了证物留存，朱婷婷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没有发现任何氰化物残留；死前有吸食毒品的迹象，但是家里没有发现任何毒品残留”李宁玉回忆着当时的尸检报告。

        “我问过她的邻居，她不喜欢出门，每次出门都会屯一大堆吃的，也没人见过她家来过什么人”。

        “不对，来过人，她对门的年轻人说一个月前有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人来找过他，这个小区没有监控，也没看清他的长相”，那天发生的事太多，顾晓梦忽视了这个细节。

        “这个小区对面有一个十字路口，我会让技侦的人调监控”。

        “还有这里，朱婷婷看电视很频繁吗？遥控器上的指纹明显比整个屋子里的指纹都要多”，顾晓梦指着手上的报告。

        “这些东西都在证物科，只能回去再查一遍”。

        “好了，玉姐我们回去吧，差不多了”。顾晓梦拉着李宁玉就往外走，地下停车库里，多了几辆不属于这个小区的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