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的希望，最后飘向了哪里？_白：学院之旅()

7000＋，ooc预警，无厘头预警——————————

我以为我是个善良的人。

因为……

我救了很多人。

“柠溪悦？”

“别怕，我来救你了。”

“那不是你的错”

“跟着我”

“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所以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会让它伤你分毫”

“妍，我们回家了。”

……

我真的救了很多人。

但我却没救得了自己。

——

李婉婷：“……”

李婉婷：“你在……弑神吗……”

李婉婷捂着肚子上的大洞，华丽的服装彻底染成了血色，她半跪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却没失那王者般的傲气。

一如尖刀在体内绞肉，将内脏和器官绞成一摊摊肉泥，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掰碎一样，碎片就深深地扎进体内，咳了一口血，像是被血呛到又或者是什么器官被压碎她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

李婉婷：“我会保护好你的。”

李婉婷：“一定会的。”

李婉婷对着浑身散发着诡异黑雾的白妍说着，顿了顿，启唇想说些什么，又噤了声，手中凝聚着魔力，眼中麻木的神情飘过最后一丝坚毅。

白妍：“噗嗤，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白妍：“蠢货。”

——

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

我终于意识到。

神，不是最强的，她的感情甚至更复杂，神把感情看得比谁都重。

——

白:互相救赎，预告结束。

因为救赎，所以救赎。

向死而生。

——

韩霜菻：“真是的嘛……”

韩霜菻：“怎么无缘无故就到了这种地方。”

韩看着四周由玻璃组成的密不透风的地方逐渐烦躁起来。

李真：“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真：“这里看起来有点像禁忌法术中的幻境。”

韩霜菻：“嘶——所以我们全班都中幻境了？”

李真：“极有可能”

韩霜菻：“天杀的，我只是看个成绩表而已啊！！！”

韩霜菻只能站在原地发泄情绪，理了理心情后又重新踏上路。

韩霜菻：“李真啊，最近那个谁和那个谁”

韩霜菻：“还有那个事……”

韩霜菻：“哎对对还有那个……”

韩霜菻在一路上嘴说个没完，李真只能点点头，敷衍了事，她甚至从谁和谁的友谊破裂说到了学校之后的扩建和发展规划。

走了很长时间，韩霜菻突然安静下来，又过了一段路才闷闷开口。

韩霜菻：“李真，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似乎是没想到韩霜菻会问这个问题，李真身形明显一顿，随后说出的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将死遗言。

李真：“韩仔。”

李真：“你会出去的。”

李真：“一定会的。”

韩霜菻：“……”

韩霜菻：“你呢？为什么不是我们？”

李真：“嗨呀~不是嘴太快了嘛，一不小心就说成这样了。”

李真摆摆手冲韩霜菻笑了笑。

气氛突然变得死寂，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又走了许久，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了，胸口像是塞着一块布，呼吸困难，心脏也跳得厉害。

两人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寻找这个幻境的突破口。

韩霜菻：“你说，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有什么目的？”

李真垂下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过了一会才开口。

李真：“有可能是报私仇搞垮我们，也有可能拿我们为人质，也或许他只是单纯想杀了我们取乐。”

听了李真的大概猜测，韩霜菻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她想不了那么多。

大脑是个好东西，但她没有。

在原地停滞了一会，李真扶着一脸要死的韩霜菻继续前进。

韩霜菻：“啊啊啊，这种时候不应该保存体力吗，咱们一直向前不是纯纯浪费体力嘛……”

晶莹剔透的玻璃闪着锐利的光芒，玻璃片中倒影着的李真严肃的眼神，她垂眸沉思，比起传说中的那个禁术，这个幻境简直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回忆杀没有回忆拼凑，只有一堆洁净的玻璃组成的无边界的迷宫。

保存体力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停滞不前也不是个好办法。

李真：“韩仔，我记得你身上是不是有小刀。”

没有回答韩霜菻的问题，李真只无厘头地问了一句她有没有小刀，韩霜菻老实地点了点头将常年随身携带的小刀递了过去。

因为韩比较喜欢吃，所以遇到一些打不开的包装或是需要加工的小零食她就用小刀切开，而且刀是伸缩的还挺安全。

李真卡住刀片，左手蓄力将小刀猛的捅向玻璃，啪嗒，出乎意料的，玻璃碎了，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无底黑洞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人吞噬。

有了缺口，这个玻璃迷宫就像是什么主心崩塌了一样，渐渐透明，飘散，徒留李真和韩霜菻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事实证明这里虽然黑，但并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似乎被扣上了什么主角光环整个人亮亮的融不进黑暗。

“叮咚——”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两台座机和桌椅，两人也被中间的挡板硬生生隔开，四周凭空出现的灰色墙面一点点拼凑在一起将两人都压的严严实实。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像是卷着狂风如雕般掠过，封闭的空间中不断回荡着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欢迎来到「真心话大冒险」。

游戏规则:

通过摇筛子的方式决定两人的输赢，输的人可以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其做事说话须真实，撒谎的人是没有轮回的。谎则死，实则生。你们可以在任意时间来向我请问，每人限于3次机会，我的回答永远属实。”

一串连续发生的事情让韩慌了神，双腿沉重的如嵌了钢般，绷的紧直，随着回音瑟瑟发抖。

真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那面隔开了她们的墙壁，沉重的声音在空间里乱窜，是实心的，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启唇道。

李真：“韩仔，能听到我说话吗？”

韩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扯出一个微笑，欢快的语调中还带着颤音。

韩霜菻：“能…能听到！我还好！”

封闭空间里很黑，只有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让人勉强能看清桌子上的东西。

漆黑的角落像是藏着恶鬼，不知哪来的阴风吹过，轻轻带动韩刘海上的碎发，她有点怕黑。

李真：“听我说，别怕，我说过的，我们都能出去，我不会撒谎的，你相信我吗？”

李真面对墙壁，一脸坚定，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语气中依然带着让人信服的感觉。

韩霜菻望着墙，两人的视线仿佛越过墙交错在一起，冥冥之中给韩增加了一股暖意。

李真：“我们开始吧。”

韩霜菻：“嗯…嗯。”

两人来到桌子面前，拿起骰子一抛，骰子停下的同时，机械的声音再次传来“李真:1，韩霜菻:6”

“韩霜菻，胜。”

“李真，你是选择，真心话，亦是大冒险。”

李真沉着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李真：（首先，输得人必须选择大冒险或是真心话，其次，游戏规则的意思应该是不能说谎，如果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直到一方倒下才算结束的话，那如果双方都说真话，做真事不就一直循环了吗……）

李真：（还是说，必须故意要死一个人才能出去？）

李真：（那如果对方问文字游戏，另一方答不出或是答错，算是谎言吗？）

李真：（对真话和谎言的定义是什么……）

李真：（真话指“真实的实话”还是指“以自己的观点发出的自己的看法”）

李真：（为什么要设置三个问题的机制……）

李真：（仅仅是为了解答自己的疑问吗？）

综合来看，目前掌握的信息较少，她觉得，这个真心话大冒险应该是有一个bug的存在，但目前还无从得知。

李真：“我选真心话。”

“那么，你的名字是？”

声音的出处，不是韩，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会参与进来？

如果按普通的游戏规则讲，应该是赢的一方来制定问题，但如果是在这个游戏规则里，它还真没说问题由哪一方来提出。

还好问的是简单的问题，如果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故意使绊子就糟糕了……

“滴——正确。”

“那么，开始下一轮。”

李真：“等等，我要询问问题。”

“好，请问你的问题是？”

李真：“你只能回答我是与否吗？”

“否。”

李真：“你的回答永远属实吗？”

“是。”

韩霜菻：“我也想问！胜的一方也可以向输的一方提问题吗？”

“是。”

李真：“你是参与者吗？”

声音停顿了几秒，最后开口。

“是。”

李真唇角一勾，表示开启下一轮。

这次，真是4，韩是2

没等声音开口，李真抢先道。

李真：“我们怎么出去？”

“胜者出。”

声音知道，这是冲它来了。

很明显了，就是要她们之中死一个。

轮了几局，又来到了李真胜的时候。

李真：“密码。”

这次声音沉默了很久，缓缓吐出几个字。

“724247”

李真长叹一口气，拿起座机上的电话筒，手指飞跃按下了数字。

拨通电话后，只听见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是那道声音的。

痛苦的哀鸣。

墙壁消失，两人面对面，望着对方，韩霜菻一脸的害怕但又十分崇拜。

但四周依旧回响着惨叫声。

李真嘴角挂笑，眼中只剩下了捉摸不透的情绪。

李真：“韩仔，我们再来一局吧。”

两人同时抛动骰子，直到骰子缓缓停住，李真的那一面刻着“1”

韩霜菻的那边却是“5”

这次没有了声音，韩霜菻挠了挠头，随口问了句。

韩霜菻：“你叫什么名字？”

李真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走上前揉了揉韩霜菻的头，随后认真道。

李真：“对不起，我忘了。”

就在一瞬间，惨烈的呼喊声戛然而止，而那扑面而来的暖意与若有若无的芬芳气息，也悄然消逝。

韩霜菻眼睛猛然圆睁，用力抬首，望见李真正逐渐变得透明，却依然向她挥着手。

李真：“放心哦，你很快就会出去了。”

李真：“我也不用在这个鬼地方待啦。”

韩霜菻突然猛地向前一跃，然而怀中空无一物，只得愣愣地仰头凝视那漫天飘洒的星光。

白色光点如梦幻般飘洒开来，它们在拥抱黑暗的瞬间，仿佛有力地扯开了一个缺口。这裂缝中，光芒四溢，熠熠生辉。

李真当时迟顿地想到，即使在游戏中死亡相信那个声音也绝不会放过韩霜菻，因为它也是参与者，三个参与者，想要走出去就必须留下一个胜者，所以李真赌死了那个它。

那个座机一开始就与其他环境格格不入，相比于说它是个电话倒不如说是个密码锁，而且这个地方也没有需要用到座机的地方，而她即使一直耗下去也很难再从它嘴里套点东西，所以倒不如赌一把。

赌上三个问题，韩霜菻会说那句话也是她预计到的，但是只赌上问题不够，想要真正的“赌”就要把命也赌上。

而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想看到的就是她们自相残杀，但她不会让背后的那个人如愿的。

这是她第二次，为了韩仔赌上命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打出那个密码会直接杀死它，之所以想这么努力的争取线索只是想为韩霜菻铺个后路。

不过现在看看直接解决问题也是不错的。

她其实也猜对了一半，这个幻境需要魔力才能打破，所以她故意用游戏结尾，实则引爆体内的魔力核，来以此炸出这个幻境的缺口。

虽然这次确实做了一件很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总归是没有拖累韩仔啊……

比起她活着，自己的命又算什么呢……

——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粉毛？”

“韩霜菻！”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

韩霜菻傻傻地盯着那个出口，仿佛是天使特意为她刺破黑暗，亲手铺就的光明之路。

她智商没有那么高，思考不了那么多事，只知道，她为她死了。

整个过程快得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到脸上一阵湿润的感触传来，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韩霜菻糊里糊涂就闯进了那道裂缝，她此刻能回想起的，只有那份如影随形的温暖，仿佛长久蜷缩于幽暗角落的玫瑰花，乍然间被阳光温柔抚触。身体虽被这份暖意紧紧包围，心却冷得透骨。

她缓缓睁开眼，察觉到脸上曾肆意流淌的泪水已然蒸发殆尽，留下一片干涸的痕迹。再看身上，满是泥泞与污渍，更触目惊心的是那些或大或小、狰狞交错的伤口，如同无声的痛苦印记，遍布肌肤。右臂更是惨烈，一大片血肉模糊，白骨赫然裸露，触目惊心。身上的蓝色休闲裙此刻已沾染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朵朵鲜艳刺目的红花在其上恣意绽放，那不是图案，而是血迹浸透织物的残酷写照。她的一只眼睛无法再睁开，永远地陷入了黑暗。曾经湿润明亮的眼眸，如今被凝固的血痂封闭，失去视力的同时，似乎连同希望与勇气也被一同夺走。

韩的大脑似乎断了片，只知道自己现在正被小星护在怀里，她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闻起来很难受。

看到韩霜菻睁开了眼，小星几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的脸上，声音还带着哭腔。

小星（痘痘人形）：“小韩姐姐……呜呜……大家都死了……李真姐姐好不容易把你保下来……呜呜……我以为……我以为你也活不过来了……”

这时韩霜菻才看清小星精致的小脸已经有一半被扒了层皮，露出了里面的肉和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血丝。

什么叫……保下来？

韩霜菻越是回想当时的情景就越发清晰。

神者将她的许多同学同伴杀死了，后来李婉婷赶到与他们大战，神者处于下风，最后时刻他们的首领——恃愚，将自己的手下杀死夺取了所有死亡的魔法师的魔力核强行融合，变得很强很强，渐渐打得李婉婷处于下风，而白妍已被感染，正要亲手了结她时李真提她挡了，最后连尘埃都不剩，自己也被波及的厉害，身体各机能已处于报废状态，收到了黑魔法的影响陷入了深层幻境，而李真死前的意识将她拉了出来，这意味着李真的所有可以救回来的契机或是存在的证据通通都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连她最后的意念魔力都感受不到了。

魂魄也彻底消散。

李婉婷是她们最后的后手，此时却被恃愚和白妍一击又一击的禁忌法术给打得遍体鳞伤。

小星之前是仓鼠形态，因为恃愚觉得皮毛好看，整个身体的皮肤被硬生生剥下来。

她是真没想到现在会这么狼狈。

李婉婷：“恃愚……你真是人如其名，愚昧不堪……”

李婉婷护住柠格桑迪的魔力核，平日里眼中装着的金色星河已失去光泽，腹部中间被穿刺而过，却靠着最后的治愈魔法苟活着。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还要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吗？！？”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什么破神！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才是！！！”

恃愚面部狰狞，鲜血糊上他的头发，衣装，看起来十分疯癫。

“我努力了那么久！！就是要将你从最强魔法师的座位上扒下来！”

李语箐：“恃愚，不要蹬鼻子上脸……”

李语箐：“一个区区从宇宙中化形的一颗尘埃，有什么资格说她。”

恃愚被激怒了，瞬移过来死命地扼住李语箐的脖子。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以为你就比我强多少！！”

李语箐没生气，身上即使有密密麻麻的血孔也依然冷着脸。

她也清楚，自己也快死了，倒不如趁最后的时刻帮李婉婷一把。

白妍：“真是愚蠢啊，李语箐。”

白妍：“你风光的了一时但风光不了一世啊，想吸引注意力吗？噗嗤，小伎俩，以为我看不出来？”

白妍嘲讽了几句便丢下被长枪插在柱子上被她一点点折磨致死的温允恩，转头将目标转向了李婉婷。

沙尘暴席卷而来，狂风如猛兽般撕扯着翻滚的乌云。地上已死的孩子们，尽管多的重叠，脸被鲜血掩埋却仍能从混乱中辨认出熟悉的面孔。云层重重堆积，宛如压抑的巨石压在心头。突然，一道霹雳划破天际，雷光闪烁，渗透人心。风中夹杂着刺鼻的气息，那是被鲜血浸透的泥土与模糊不清的断肢碎片。它们随风翻飞，如同一场残酷的死亡之舞。风势愈烈，猛烈地扯动着那条染血的长裙，使其在空中凄美而绝望地旋转飘荡，仿佛是哀歌的旋律具象化。风，无情地吹散了血与肉的残骸，将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之光从人们眼中抹去。它吹走了本该属于相聚时刻的喜悦，那欢声笑语、亲昵互动，此刻皆被黄沙掩埋。更甚的是，它硬生生割裂了姐妹间那份深深的情谊纽带，任凭其随风消散，只留下空洞的伤痛与无尽的哀思。

李婉婷：“妍，你很痛吗。”

李婉婷嘴角上扬，笑了。这笑，或许藏着她心底的真实情绪，或许是对自身境遇的无奈自嘲，又或许，是她在生命尽头，遗憾如绝望之花般，在寥寥数语间无声却倔强地绽放。

白妍突然感觉眼眶一阵酸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有层水雾在眼前萦绕。那不听话的泪珠儿，竟一个接一个地挣脱而出，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

那是白妍在流泪，而不是“白妍”在流。

李婉婷：“妍，别哭，或许我们不能重逢但也能最后做个告别。”

李婉婷笑着，腹部的血洞却让她疼的更加麻木，染上血花的华丽服装此时破旧不堪，布料断了很多，眼中金色的流星重新划过，合上眼，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啪嗒啪嗒，白妍依旧在哭，一滴倔强的眼泪直直掉落，泪中倒映着躺在血泊里微笑着的姐姐。

像是一朵倔强的玫瑰，在血中开放，在血中死去，当玫瑰花的生命力到期时，她也该离开了。

至少最后，没有让白妍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呼吸声越来越微弱，身躯逐渐变得僵硬，而体内蕴藏的魔力则如点点星光般悄然消逝。

“你的希望，最后飘向了哪里？”

“随着我的生命，魔力，一起飘走，游荡在世间。”

李婉婷：“我还是……没能救赎的了自己。”

因为早熟，她自强，她不想让别人救赎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救赎，她只是想自己救赎自己，那样……感觉还挺浪漫的。

最终，这个依旧保留着童心的小女孩，还是没能救赎的了自己。

……

就这样吧。

一个人。

静悄悄地死去。

……

“别睡！！！！”

“起来！！！！我还想再上一堂您的课啊！！！所以！！！！别自作主张地离开！！！！”

嗯？好熟悉的声音。

是在叫我吗……

韩霜菻：“我再也不想……看着别人从我身边离开了……”

韩霜菻的身体缓缓升起，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环绕，手中紧握的那弯月牙形项链，此刻正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彩，穿透层层云雾，直射天际。

一个人瞬间穿越了光芒，全身化为纯净的白色。那一头柔长的粉色卷发此刻镶嵌上点点星光，仿佛从发梢开始流淌，逐渐将整头秀发浸染成梦幻的银色。当双眼再度睁开，那身洁白的长裙宛如白莲，虽生于淤泥之中，却纤尘不染，清雅脱俗。她的眼眸闪烁着银色光泽，如同蕴含着无尽希望的璀璨星河。浓密如云的白发蓬松盛放，犹如在沉闷天空中蓬勃盛开的一簇簇小白雏菊，生动而充满生机。紧接着，一对神圣的天使之翼自其背部悄然延展，羽毛熠熠生辉，仿佛承载着天堂的力量。再往后看，一轮朦胧的金色光环正若隐若现，萦绕在她的身后，更添几分神秘与崇高的气质。这就是她，仿佛经历了洗礼般焕然一新，周身散发出圣洁而坚韧的气息，犹如降临人间的天界使者，带着希望之光，点亮这个世界。

而在那丰满的羽翼之后，隐约出现了一个无脸的女孩正抱着小兔子微笑着，耳朵像是鲛人一样，身上也有青蓝色的鳞片。

韩霜菻踏过硝烟弥漫、血色浸染的战场，径直飞向李婉婷，脸上挂着微笑。

韩霜菻：“老师，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强者。”

韩霜菻：“但是别怕呦，不需要再忍着了，韩小天使来啦！”

韩霜菻说着，笑着，整个人抱住了她，一旁的白妍和恃愚见情况不对，想要立即杀掉她们，可是已经晚了。

李婉婷的身体开始缓缓释放出神圣的光芒，这股圣光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将她与身边的人完全包裹其中。顷刻间，那夺目的圣光如烈日当空，瞬间洒满整片战地，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誓要抚平所有的伤痛，治愈世间万物。

待光芒褪去，韩霜菻早就不见踪影，徒留李婉婷，不，应该叫——白洛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宛如繁星点缀的金色卷发，它们率先挣脱束缚，熠熠生辉。紧接着，一袭华美的金色长裙步入视线，其间巧妙地融入了纯净的白色丝绸与璀璨夺目的饰品，交织出一种金贵非凡的气息。她的面庞精致如琢，一双超凡脱俗的金色眼眸犹如神赐，闪烁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那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轻轻垂下，更为这双迷人的眼眸平添了几许尊贵之气。就在这一刻，仿佛若有似无的金色翅膀于她身后悄然闪烁，宛如梦幻。她宛如携带着整条璀璨星河，从神圣的圣光中翩然降临世间。与此同时，她所及之处，连那弥漫着刺鼻血腥味的战场亦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温柔笼罩，瞬间褪去了残酷与狰狞，变得神圣而庄重。

白洛苏，回来了。

白妍突然间身子一抖，仿佛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激烈争夺着主导权。

可邪气实在是太重，在神的纯净圣光前身体竟逐渐化作尘埃。

这时，那个女孩轻轻飘了过来，“嘘——”她手指抵在唇瓣间，嘴角含笑，白妍恍惚间回过神，身体的控制权也被夺回。

面对真神白洛苏，邪念太重的恃愚不堪一击，在圣光前不甘心地化作黑雾消散，在最后，白洛苏看见了他的眼神，不甘，嫉妒，愤怒，痛苦，可唯独最后一丝情绪她没看透，那是，释怀吗？

此时，白洛苏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别忘了韩小天使和李书彦曾经来过呦——”

即使有再多的不甘，白洛苏也无可奈何，她不能将死去之人复活，不然就是触犯天条，只能治愈她们，于是这样一个神，只能祈祷着她们醒来。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只有温允恩和李语箐活下来了。

白洛苏轻闭眼眸，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

“我还想再上一堂您的课”

对不起，韩仔，你救了我两次，最后还是没能让你再上一堂课。

“别忘了韩小天使曾经来过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