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世态炎凉

花黎穿梭在残垣断壁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怎么三年就破败如斯呢！

当初的亭台楼阁，花烟鸟鸣，仿佛就在眼前，转眼就成了梦一般

人真的在时间面前如此脆弱吗？

甲乙丙丁：唉？你是谁啊？

花黎从正门进来，正在这些破败间游走，试图找到一个当初认识的人，可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被这忽然出现的吼声惊了一下！

花黎：我，我是来找人的

甲乙丙丁：找人？这里哪还有人

甲乙丙丁：嗨…，早就没有人啦！

这说话的是一位老丈，他微驼背，听花黎说找人，也不禁哀叹

甲乙丙丁：往事如风，都散了

花黎：老丈，这里……，那些女人呢？

甲乙丙丁：女人都死了。

花黎：死了？

花黎的表情碎了，他刚才是只是感慨世事无常，听到这句‘都死了’，心里却一下子空了

甲乙丙丁：小哥是去他国了吧？

甲乙丙丁：你没有听说去年的动乱吗？

甲乙丙丁：唉，小老儿不能多言

甲乙丙丁：若是小哥真想找人，去画舫那处打听吧

花黎为了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进了青楼楚馆，四处探查，甚至连君王的宫殿都扫了一遍

最后才去了画舫

花黎：这里倒是显得一片生机，灯火璀璨，丝竹袅袅

他登上画舫，这艘画舫紧靠着码头的阶梯，上面的欢歌笑语不时传来，真是醉生梦死之地

一个画舫的杂役见有人来，迎上来，正要往里面请人

就听一旁传来低嘲的打骂声

甲乙丙丁：婆子：让你干点活，从早上到天黑都干不完

甲乙丙丁：婆子：废物，白费了老娘的粮食！

嗙嗙嗙！重重击打的声音再次传来

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孩子的哭声

甲乙丙丁：孩子：娘！不要打我娘！哇……

接着便是婆子的咒骂声，她威胁说“你要是再这么磨蹭，我就把你孩子卖到画舫里，哼！”

女人的哭声和哀求声传来

花黎越听越觉得不对

怎么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没搭理迎上来的杂役

一跃从画舫蹿去了声音的方向

原来是画舫后面还有一艘蓬船，船头的一个女人穿着灰扑扑的破衣服，正在一个大木盆边敲打要洗的衣物

婆子正要再去抽打女人，花黎直接手一挥，那婆子就被挥进了水里

她在水里扑腾，那紧贴在女人身边的孩子看着那掉进水里的老太婆，也不敢哭了，呆呆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人

花黎：林蝶？

他不想浪费时间，觉得这个声音像，自然就叫名字才好直接验证

林蝶：是……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麻木的抬头看上方

小孩：娘，有人

林蝶：宝儿，乖

她把手在破衣襟上蹭蹭，用手抚了抚孩子的头

又抬头看看来人，却猛地背过身

林蝶：我不认得你，请离开吧

花黎：不认得我了？

花黎一把过去把女人扭过身，让她看着自己

花黎：好好看看我是谁？真的不认得我吗？

林蝶：郎君认错人了

花黎：真是啰嗦，认不认错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说

说着，也不管女人说什么，直接把女人往肩上一抗，一把拎起孩子，身子一跃，消失在了夜空里

掉水里的婆子因为一直以船为生，水性好得很，早就从船尾爬了上来，只是看着船头的这个男子，一副煞气冲天的样子，她不敢上前

林蝶被扛在肩上，人都蒙了

她用有点泡烂了的手捶打男人的后背

林蝶：放下我，带我去哪，我走不了啊！

小孩倒是乖得很，被花黎拎在手里，一声不吭，也不动

终于到了一处客栈，花黎才停下

花黎：老板，要一间上房

老板赶忙给了钥匙🔑

小二领着往后院走，上房是单独的院子，安静宽敞，够私密

花黎：马上送洗澡水来，再拿些吃的，要粥，蛋，肉

吩咐完，直接把人带进房间，门一关

死死看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