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七十九
堂子室
一个桃红色的身影,一个深蓝色身影,一个米白色身影都在一块,米白色的人在说教,在他前面都没听进去的两个人。
一个看地板,一个虽然在看老夫子,实际却是看向老夫子背后的窗台。
春风吹过,清爽而凉快,吹走了冬日留下来的残雪。
其他看完热闹的堂室里的夫子和学子们,都回去上他们各自的课堂,听着夫子讲堂课。
蒙堂
甲室
一位夫子正拿着书本讲的起劲,正对着学子们,抬头起来,却看到了一个个立起来的脑袋里面明显有一个脑袋地方的空位置,夫子眯眼,放下书本,慢条斯理道,“落时月。”
男夫子前面的学子刚好跟他关系好,一听到男夫子的名字,转过身叫醒,“时月,夫子叫你。”
落时月被前面的学子叫了二十次才醒过来,抬头,那眉宇间夹带着不愉和困意,听到前面学子说有夫子叫他,眨了下困意想睡的眼睛,尽量清醒起来,问,“哪个夫子。”目光看向桌子上。
前面学子一愣,想知道哪个夫子可以抬眸就能看到,但落时月偏不看,轻声道,“归夫子。”
闻言,落时月掀起欲睡不睡的眼皮,抬眸,看向笑眯眯却藏着危险的归夫子。
归夫子:“落时月,今天午眠时辰不够你睡么,今天早上钱夫子跟我说了,你今天早上上堂课的时候睡觉,如今下午也睡,这一天时辰不够你睡么?”
听着归夫子质问的语气和话语,堂台下的学子不禁汗颜,谁人不知道归夫子释放下来的严肃威严让人害怕,随时笑皮脸的,但还是依旧让人害怕的。
但落时月不一样,他不怕,不仅不怕,还有懒洋洋的眼神看向归夫子,从那赖洋洋的眼神里还看出不爽。
???
落时月是疯了吗?敢跟归夫子对持,不要命了吗?
在场的学子们用不可思议和倒吸一口冷气的表情。
落时辰没有说话,而是抬眸跟归夫子对视。
许久,归夫子笑了,这笑,是被气笑的,“好吧,希望落时月学子能在下个月能继续保持在甲室里的甲分。”
蒙室一个月读完就要开始考一个月所读的内容,然后按照分甲乙的分数来重新排堂室的学子。
落时辰:“可以。”随意的话语带着一丝肯定。
堂子室
“老匹夫,讲完了吗?讲完了我要回去了。”竹辞烦躁的开口,表面不说其他,但在心里面却把老匹夫给暗骂好多。
表情挂着随意和懒惰,不着调的贺玄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他们把老匹夫的说的话语都是左边进右边出的那种,压根没有仔细听老匹夫说些什么。
老夫子看他们没有把他说的话给听进去,气的不行,吹了下胡子,“你们两,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不交作业,迟到学堂还翻墙进去,被其他守门的夫子看见追的打,一个乱给其他夫子取外号,脾气暴躁的不行,连堂里的学子都怕你不行,嗓子音跟我不分上下了。”
等他说完,发现前面的两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堂子室里传出带着怒气的声音,就连隔壁要买小吃的夫子听见了,经过堂子室的夫子差点被这嗓子音给洪没了,“竹辞,贺玄年—”
钟声响起,悠悠悦耳,一下,两下,三下,停三息,再敲三下,停三息,又再敲三下就没在敲了。
归夫子从堂室离开后,竹辞先到堂室里,贺玄年后面才到,
落时辰瞥了一眼,开口就嘲讽,“老竹,老贺,你们趁我睡午眠的时辰去别的地方了?”
“而且还是被老匹夫给叫走了?”笑意明晃晃的摆在脸上,晃的竹辞刺眼。
竹辞一拳过去,“都说了不要叫老竹。”老竹,老竹,老猪。
跟老猪同音,竹辞第一次听落时辰叫老竹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抬眸看向落时辰充满笑意的表情,那不是什么笑,而是觉的很好笑,竹辞这才反应过来,一拳就要往落时辰打去,却被落时辰躲过。
竹辞问,“你练过武力。”
落时辰懒的说话,点头。
突然,有一阵风往他脸上呼去,落时辰反应快,立马退后。
见落时辰躲过,竹辞又再次向落时月挥去。
就这样,竹辞一次次的攻击,落时辰一次次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