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方之杳:“好自信啊哥哥。”

两声哥哥已经把田嘉瑞泡在了蜜罐里。

练车的时候都格外有劲儿。

更不用说正式开车上路。

他在主驾驶位上默念了几遍步骤,慢松离合,轻踩油门,车前盖震动着,车子成功发动了起来。

田嘉瑞小小给自己欢呼了一声,车轮碾过沙石的噪音下,他也听到后座方之杳松了口气的响动。

死亡谷是阿塔卡马的最佳日落观赏点,但是他们出发得有些迟,车停在山脚时金光已经缓缓向山下移动。

好像要赶不上了。

错过了复活节岛的日出,方之杳不想再错过死亡谷的日落。

她率先甩开众人往坡上跑去,田嘉瑞从车里裹了件外套后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腿长步子快,没一会儿就和她并肩上了。

田嘉瑞:“前面是有谁在啊?”

田嘉瑞:“跑这么快。”

墨镜被她推到头顶架着,方之杳扶着膝盖停在原地喘了两口气。

这是傍晚,但死亡谷的温度已经偏低了,刚刚一阵猛跑迎面而来的风更是吹得方之杳鼻子有些麻木干燥。

她没有回田嘉瑞的话,抬手揉了揉鼻子。

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她以为是鼻涕,拿手背一抹却是触目惊心的红。

田嘉瑞:“我靠!”

田嘉瑞被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从包里抽出纸巾,一手捂住她鼻子,一手用力掐着她鼻梁。

田嘉瑞:“别仰头。”

田嘉瑞:“小心血呛到气管里。”

方之杳还是懵懵的,看着手背上的血,又看了看山头上已经落了一半的太阳。

看来今天是注定追不上日落了。

她干脆放弃了,对着赶上来关心的姐姐无所谓地摆摆手,让他们先走别耽误了日落。

方之杳:“这是什么征兆?”

方之杳:“刚到沙漠就水逆。”

田嘉瑞:“这是你水土不服的征兆。”

他没好气回她,让方之杳自己拿着纸巾堵着鼻子,他用从包里抽出消毒湿巾,一点一点把她手背上干涸的血迹擦去。

哦,还有脸上。

她刚才拿手背抹的时候血蹭到了脸颊上。

天色渐暗,背后的光暗沉沉的,她这样看起来真像黑夜里神出鬼没的杀人犯。

田嘉瑞:“还爬吗?”

止住了鼻血,他们已经落了大部队一段距离了。

田嘉瑞想着干脆回车上休息算了。

方之杳水土不服,流鼻血只是前菜,明天可能会更严重。与其累死累活爬上山还看不到日落,不如现在撤退留点体力。

方之杳:“不行。”

方之杳:“来都来了。”

中国人活着就为了四个字:

来都来了。

田嘉瑞:“大犟种。”

田嘉瑞:“又笨又坏。”

嘴上说着不行,但还是碎碎念地跟在了她身后。

沿着姐姐们刚刚走过的小道往上爬着,方之杳拔出被流沙盖着的脚往前小跑了几步,然后扶着凸起的岩石在松散的干沙上站稳。

方之杳:“你不就好这口。”

方之杳:“死舔狗。”

方之杳:“真改了你又不高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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