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

第二天一早,朝依晴满心打算把昨夜在窗口望见的景象说给拉迪斯听。哪料到,埃格伯特却告诉她拉迪斯临时有事外出,这让她心里不免打起了鼓。尽管如此,朝依晴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将那些画面详尽地讲给埃格伯特。

一听她的描述,埃格伯特脑中瞬间闪现出一个与之特征相符的同事形象。尽管对那位同事此举的目的摸不着头脑,但出于一种本能的警觉,埃格伯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雨林深处的路。

朝依晴目送对方远去,身影渐行渐淡,陷入片刻沉思。随后,她回身步入村落。抬眼望去,只见白燕和卡罗琳这对搭档正被铺天盖地、成群结队的飞蛾闹得焦头烂额。

白燕:奇怪了,这都快入秋了,那怎么还有这么多虫类啊?

卡罗琳:很奇怪的是赶也赶不走

朝依晴:我觉得它们像有目的性的聚集在这儿

朝依晴边朝着两位朋友走去,边说着话。突然,一只飞蛾轻轻擦过她的胳膊,带来一阵异样的不适。她本能地用手去挠了两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悄然在她脑海中回荡开来:“死亡的圣女,永生不死的尸体……”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一惊,忍不住单手抚上额头,满心困惑与惊讶。

在她的成长经历中,耳边萦绕的要么是死亡神威严的宣告,要么是其眷属低沉的呼唤,而这温润如丝、陌生无比的声音,她可是头一回听见。

卡罗琳:朝依晴你怎么了?没事吧?

朝依晴:没什么事

朝依晴:瓦罗沙呢?

白燕:长生组织大家去雨林游玩了

朝依晴:那你们怎么没去?

白燕:守村子啊,昨天我听卡罗琳说,她看到一群陌生的执行者

白燕:谁知道黑暗神又在打什么主意

朝依晴略微沉吟,旋即抛出了疑问。

朝依晴:那夜华老师呢?

卡罗琳:没见到,大概是散步去了吧

就在同一时刻,另一边的长生领着一众学生,正沿着一条小径朝“生命神的休眠处”漫步前行。沿途,小径两侧生动活泼的小动物们随处可见,引得大家频频侧目。随着脚步的迈进,那株巍然耸立的巨樟逐渐从远处清晰地显现出来,其雄伟的身影愈发逼近。

众人愈行愈近,终于得以近距离一睹巨樟的全貌。只见那粗壮的树干上,赫然刻有两道纹路,形如紧闭的双眸,栩栩如生。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棵古老樟树仿佛是众多生灵的庇护所,树干四周环绕着各式各样的小生物,它们在此安家落户,与树共栖,构成了一幅和谐共生的画面。

正当大家沉浸在这份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中时,树干右侧的一幕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三只俏皮的草精灵正在那里嬉戏玩耍,它们灵动的身影穿梭跳跃,为静谧的树林增添了几许生机与欢乐。

就在这时,一只奇特的石头人忽地闯入了大家的视野。这只石头人身躯坚硬如岩,却不可思议地从体内喷射出晶莹的水流,仿佛自身蕴藏着一股生命力。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它双眼溢出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看着看着,竟让人觉得那仿佛是它在默默流淌的眼泪,透着无言的深情与故事。这一幕,令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对眼前这个神秘的生命神的休眠处更添了一份敬畏与好奇。

艾薇尔步近石头人,关切地问:“您是心里难过吗?”石头人轻轻摇头,回了句:“不。”艾薇尔穷追不舍:“既然如此,您又为何默默垂泪呢?”石头人面容平和,给出答案:“我为生命的脆弱而落泪。”

长生:这个地方之所以被唤作“休眠处”,全因如今执掌生命的神祇,其真身乃是一株巍峨壮硕的樟树,而此树已在此地长眠多时矣。

长生正微笑着为大家娓娓道来这个地方名称的来历,不过,大部分同学显然已被眼前这片奇异景象深深迷住,只有寥寥几个还在专心致志地聆听长生的讲述。

埃格伯特:父亲,您突然用磐岩古语的强调来讲话听着有点不习惯

长生:怎么了?很奇怪吗?

埃格伯特:有一点点

长生:那夜华用这个腔调说话你们怎么觉得不奇怪?

埃格伯特:因为她就是磐岩城出生的

长生:…

江慕川拉着伊凡德,这厢瞅瞅,那厢望望,两位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研究那些奇妙的现象。就在这时,一只体型大得堪比人的翠绿飞蛾,忽地从两人眼前掠过。它振动翅膀产生的嗡嗡声,瞬间引来周围同学们的一片注视。江慕川被这突如其来、呼啦一下飞过的大家伙,吓得心跳都快漏了一拍。

江慕川:…刚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伊凡德:好像是…飞蛾?

艾薇尔:这么大的飞蛾还真是第一次见……

埃格伯特眼瞅着那飞过的东西,先是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紧接着,像是认出了什么,他口中喃喃吐出了一个名字。

埃格伯特:法拉西娅…

长生:各位,我们先回村庄歇一中午,下午我带你们去主城玩

江慕川:我们这儿还没玩儿够呢

长生:先回村庄,下午去主城玩,到时候有的是让你玩的

同学们心里装着满腹疑问,却仍紧随长生的脚步,朝着回村的小路迈去。川崎佑一的目光久久地追随着那些飞蛾远去的方向,不过没过多久,他也决定回归到大部队中,继续前行。

中午时分,大伙儿刚填饱肚子,就自然而然地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交流起这两天各自的所见所闻。

卡罗琳:大陆上的神明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埃格伯特:那只是给人的视觉效果,况且我父亲的本体在休眠处

艾薇尔:好神奇,我刚刚在村里看到有很多树人愿意帮助人类

埃格伯特:之前我讲过关于树人的部分介绍吧?

江慕川:讲过,讲过

朝依奇:比起我家乡的神明,我们目前遇到的这两位都好太多了

朝依奇:寒凝城的那位死亡神…呵,我不必多讲,你们也或多或少在传闻中了解过一些

埃格伯特:确实。我还听说现任死亡神是我们夜华老师的学生之一

艾薇尔:等等,按这个时间线来推算的话,夜华老师今年多大了?

埃格伯特:不清楚,但少说都得有几千岁了

朝依奇:有我一个问题

朝依奇:之前我听村中的孩子说“在生命神的地盘中不存在死亡”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

埃格伯特:要跟你说清楚这事儿,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住在这块地儿的“原住民”,全都是由树人演变来的。你可知道,这些树人哪来的?都是先前那些过世的树人变的。再往深里扒一扒,那些对人类伸出援手的树人,他们生前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这就是个完美闭环,轮回上演着人变树人、树人再变人的戏码

川崎佑一:看似生生不息,但这跟祖咒有什么区别?

埃格伯特: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诅咒之森”听过吗?

川崎佑一:切…

朝依奇:……我突然觉得我家那边儿好像也没那么差

……

长生在确保所有学生都安然返回村庄后,回到了他的休眠之处。这时,他喉咙里忽地迸出两声咳嗽。先前在树干附近打闹的三只草精灵闻声,顿时紧张兮兮地围拢过来。面对精灵们满眼忧虑的注视,长生虽感不适,却仍竭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向它们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长生:我没事,只是生病了而已

送走那些热情洋溢的小精灵之后,少年缓缓抬首,目光投向无尽苍穹。他心中满是对昔日伙伴们的深深怀念,那段时光何其美好,又何其宁静,仿佛诸神各司其职,秩序井然。一切皆在创世神的引领下,这个世界稳健而和谐地运行着。

长生:要是她们俩还在世,这样的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

长生察觉到有人正在步步接近,他嘴角微扬,目光悠然投向来人的方向。

长生:请问黑暗军团的执行官来此有何贵干?

茵克莱特:你似乎早已知晓我的到来

长生:在带学生们游玩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个陌生的执行者,那不像是「领主」的下属,也不像「木偶」的下属,我就猜想今日肯定是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要找我

茵克莱特:既然如此,我想让生命神使帮个忙,复活一人,我以「千面」的名义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长生以一种婉转的方式回绝了对方的要求,并且给出了相应的解释。

长生:自然界有自然的规则,我不能私自去复活或杀死任何一人。您突然就让我复活一个人,不就是让神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吗?

茵克莱特闻此言,轻轻一扬眉,随即反问

茵克莱特:你既然能做制定者,自然也能做修改者,是我的报酬过于低廉吗?

长生万般无奈地揉着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对眼前这位客人的特殊要求感到一头雾水,琢磨不透。于是,他决定再次向对方抛出一个疑问,试图理清思路。

长生:复活一个人,明明世界上会返生术的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偏偏要到生命神面前去挑战祂的底线?

茵克莱特:在生命这方面的造诣,谁又能抵得过您呢

随后茵克莱特轻笑了一声

茵克莱特: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报酬,您可以自己提

长生被对方磨得实在没辙,最终还是答应了。

长生:…他叫什么名字?

茵克莱特:多谢阁下,他名黯烨

长生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与之相关联的灵魂早已踏上了投胎转世的旅程,开始了新的生命轮回。

长生:我记得他……他现在活的很好。女士,我总不能因为您的坚持而夺取他现在的幸福吧?

茵克莱特:活的很好?哈,他活的再好也不是我的弟弟,如果他因为某些意外死亡,那灵魂是否能回到我弟弟的躯体

长生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反应,估摸着她可能对这个生命动了杀机。于是,他目光犀利如箭,牢牢盯住茵克莱特,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长生:你要干什么?

茵克莱特:哈,我只是问问罢了,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呢——

埃格伯特:父亲!

右边突然响起一声呼唤。长生顺势望去,只见埃格波特倚着一棵大树,显然受了点小伤,正站得稳稳的。此刻,埃格伯特正以极其警觉的目光紧盯着茵克莱特。

埃格伯特:「千面」大人请问您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茵克莱特:长生阁下我们是否能移步到别的地方详谈,这里似乎不太安静呐,「木偶」,不要做多余的事

长生: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物要处理

茵克莱特:您会意错了,我没有跟您商量的意思,这是通知

茵克莱特:动手

茵克莱特这家伙,表面上是个玩近身战的好手,背地里却精于暗中放冷箭。她这次带上的执行者少说得有20个。

长生掏出自己的长剑准备迎战

长生:抱歉

生命神素来不以剑锋指向他人,向敌人的歉意,实为对自身信仰的歉疚。

茵克莱特手握镰刀,身后赫然显现出四个实体化的“黯月”,却空洞无魂,仿佛仅是盲目遵从其命令的存在。

茵克莱特:真有礼貌啊,生命神

黯月疾速扑向长生,手中镰刀寒光一闪,直指其咽喉,长生见状,瞬间抽身撤离,挥剑荡起一道凌厉剑气。

与此同时,茵克莱特仿佛变戏法般从某个隐秘处掷出一枚飞镖,目标直指「木偶」。而那个与她如影随形的“黯月”,也紧跟其步伐,精准模拟本体的攻击姿态。埃格伯特眼疾身快,身形一晃便轻松避过呼啸而来的飞镖,顺势从腰间甩出三颗草种子。

三颗草种子在地面应声散落,仿佛得到生命之源的召唤,瞬息间破土而出,迅速长成三条粗壮藤蔓。埃格伯特眼神犀利,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这三条生机勃勃的藤蔓,意图将茵克莱特紧紧缠绕其中,使其动弹不得。

此刻,“黯月”挥剑斩断了缠绕的藤蔓,而茵克莱特没有理睬它们的想法,轻盈跃起避开凌厉的刀气,同时随手甩出两记精准的十字斩。长生眼见这迅猛攻势难以闪避,他果断侧身挥剑,一道剑气斜斩而出,硬生生将对方的攻击切裂开来。趁此间隙,埃格伯特已拉开强弓,视线牢牢锁定在茵克莱特身上,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黑暗中,数十支箭矢如闪电般猝然袭来,茵克莱特瞬时将自己的意念附于距离最近的一具“黯月”躯体上。她迅疾出手,掷出一枚飞镖直击「木偶」,紧接着对长生挥出凌厉刀气,其间赫然夹杂着闪亮银针。面对攻势,长生从容调动草元素,顷刻间令地面藤蔓丛生,交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屏障。

茵克莱特:我说,我们这算谈崩了吗?长生

茵克莱特微微一眯眼,瞬间又放出了箭矢。她麾下的人马紧跟其势,挥刀劈出凌厉刀气直击护盾。同时,“黯月”也毫不迟疑地甩出了致命暗器。然而,就在这一片攻势之中,唯有茵克莱特自己,突然收起了攻击的姿态。

长生:你们这些执行官这会用武力说话吗?我本来也没想跟你打起来

茵克莱特:我本意只想让阁下与我换个不受他人打扰的地方谈谈,只是阁下突然拿出武器,让我好生提防,如果不是阁下拿出武器,我怎么可能出手呢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声音骤然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拉迪斯:所以我请问呢?这是你们当年一致的决定?

红月像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专程来找长生询问,哪知一过来就撞见眼前这一幕。她见状瞬间愣在原地,显然被眼前情景给惊住了。

茵克莱特:「领主」,你要和「木偶」一起阻止我吗?

红月微微皱眉,脑袋轻轻一偏,流露出一丝困惑。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两位已然撤去护盾的家伙身上时,她瞬间就揣摩出了刚刚这一幕的来龙去脉。

拉迪斯: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谈谈吗?要是把那位引过来,我觉得我离死都不远了

红月紧紧拧着眉,目光直勾勾地锁定黯月,那眼神里分明夹杂着一丝敌意。

茵克莱特:我的本意便是好好谈谈,不料被某些人打扰,分不清青红皂白便要对我动手,「领主」你这个人一向公平,那请你来评评理吧

埃格伯特:「领主」大人神明向来都有各自的原则,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她擅自踏入休眠处,并且向生命神提出了复活生命的要求

茵克莱特这一番话,不仅狡猾地遮掩了自己的过错,还顺势把烫手山芋抛给了埃格伯特。拉迪斯同事面前的形象一直是个头脑清醒、处事公正的。眼瞅着茵克莱特如此顺手牵羊般把自己的麻烦转嫁过来,埃格伯特哪肯坐视不管,他立马毫不含糊地还原了刚刚的状况。

茵克莱特接上埃格伯特的话题,道出了她此刻站在此处的缘由。

茵克莱特:「木偶」你似乎忘了件事,如果长生铁了心不想让我进来,我也不能硬闯

拉迪斯听了两边的说辞后,没急着表态,而是默默地琢磨了一阵子。待到思绪沉淀,她才缓缓开口,掷地有声地陈述起自己对此事的独特见解。

拉迪斯:规则是不是卡的有点死了…?

拉迪斯:长生,眼下这个局面我站在哪一边都不对,复活一个人对于你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为什么不办……是因为你对黑暗军团有些偏见吗?

长生听到这番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着实一愣,对于她的问题,他并没有直接回应。

茵克莱特:有意思,上个问题你没有回答「领主」的意思,是默认吗,长生(面色阴沉)

拉迪斯话音一落,与长生四目相对。长生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讶被她捕捉无遗。两人静默了瞬息,拉迪斯的目光随之缓缓移向了那棵挺立的樟树,语调平缓却直入主题:“「草之核」,现在是在你身上吗?”

长生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支箭矢就迅猛地掠至他的脸颊旁,紧接着,“轰”地一声炸开了!这一爆,直接把旁边的两只树人掀得东倒西歪。长生遭受重创,重重地摔在地上,此刻的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丝气息与人言语,伤势着实不轻。

长生:黎书…?

拉迪斯捕捉到对方即将吐露那个名字的瞬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步伐沉稳地踱至其身旁,低头俯视着他,语气坚定地吐出五个字:“交出草之核。”

黯月一脸冷淡地盯着眼前的这场闹剧,片刻后,她突兀地开了口。

茵克莱特:我在你本体的那一片范围埋了炸药,能不能复活我弟弟

长生:你们俩先都冷静一下…

拉迪斯突然间向后一瞥,视线落在了茵克莱特身上。紧接着,她那双眼睛郑重其事地锁定在了长生的身上。

拉迪斯:你先把她弟复活,其他事儿我不着急

长生:就算这一世的他死亡再将灵魂转移,他也没有办法变成你记忆中的那个弟弟,他前世的记忆是无法恢复的

拉迪斯一听对方这番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位神通广大的智慧神——那位既能深度重塑,又能随意篡改,甚至彻底抹去他人记忆的神祇。

拉迪斯:全阿瑞亚最大的藏书阁中记录着所有人的一生,记忆这个东西,智慧神有办法复原

长生:…她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茵克莱特瞅着眼前这俩人突然间的集体哑火,心里头满是纳闷。

茵克莱特:哈,那你让她活不就好了

拉迪斯:既然这个事情办不了,那就把草之核交出来,亚兰迪克可还在黑暗城等着呢

突然间,一群混沌士兵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周围团团包围。其中一名士兵挥舞着武器,恶狠狠地直奔拉迪斯扑去。拉迪斯身形敏捷,成功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而,承载着生命神意识的那具身躯却未能幸免,在猛烈的攻击下瞬间化为碎片。

此刻,尽管躯壳已碎,但那份顽强的生命神意识并未消散。它正奋力挣脱破碎躯壳的束缚,朝着其真正的本体方向转移着。

周围阴暗的气息迅速蔓延至此地,查奥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棵郁郁葱葱的樟树下。他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运用着混沌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将这棵树慢慢吞噬。当他从树干中取出那颗珍贵的草之核后,就准备离开

当长生意识成功转移到本体中时,它立刻感受到了由混沌之力侵蚀带来的剧痛。与此同时,一股诅咒的力量也在体内爆发,让祂无法直立行走。在这双重打击下,祂只能无助地望着四周的树木逐渐被黑暗元素吞噬并同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失去生机。

在查奥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目光便被拉迪斯身上的暗水晶所吸引。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指尖跃动出一丝丝混沌的元素之力。拉迪斯见状,迅速地凝结光元素制造元素护盾,以抵挡这无差别的攻击。

……

“在这座生命的国度里,死亡无处藏身,而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踏足此地呢?”

在朝依晴的脑海中,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她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一个来自生命教会、掌控着草元素力量的精灵,名为法拉西娅。

瓦罗沙:休眠处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朝依晴:黑暗军团内部的斗争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插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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