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无药可医
皇宫内
婳正在陪着婕斯提玩耍
婳：那你现在这里玩哦
婳：我去完成一些工作
婳整理了一下裙摆，起身离开
婕斯提：好哦
婕斯提蹦蹦跳跳地围着她那红水桶
水桶内是一只锦鲤
婕斯提：锦鲤呀锦鲤
婕斯提跪在水桶前，虔诚地看着它
婕斯提：他们都说你可以实现愿望
婕斯提伸手摸了摸锦鲤，鱼儿在水桶里快乐地跳着
婕斯提：我希望
婕斯提说着，突然停下了
婕斯提：不行
婕斯提：说出来就不灵了
婕斯提默默许了一个愿，提着水桶朝池子跑去
她把锦鲤放了
婕斯提：会完成吗
“婕斯提。”
女孩回过头，是皇后
皇后微笑着唤她的名字
婕斯提：姐姐！
婕斯提提着空桶朝芬兰跑去
芬兰笑着，摸了摸婕斯提的小脑袋
芬兰：刚刚，在做什么呢?
婕斯提：婳姐姐帮我抓到了锦鲤
婕斯提：我许了一个愿望，就放它走啦
芬兰：什么愿望呢?
婕斯提：这个不能说
婕斯提：说出来就不灵啦
芬兰：好
芬兰缓缓俯下身，捋了捋她的碎发
不知不觉，芬兰已经有了快八个月的身孕
不知道安特斯巡游还顺不顺利，芬兰想着
芬兰：我们回去吧，快入冬了
芬兰：会很冷很冷的
婕斯提：知道啦
婕斯提跟在芬兰后面，她的表情温暖了芬兰破碎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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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婕斯提偷偷跑出来，看那条锦鲤
她裹着小披衣，光着脚跑出来了
她逗弄着池子里的锦鲤，脸上笑的很开心
“叫他们再加把劲，如果可以，趁机把货带过去。”
“什么时候都在吃亏，这个时候不行”
两个人在墙外说着话，像是听见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婕斯提缩了缩披衣，准备起身，却被拉住，死死地摁进池子里
婕斯提：放开——
婕斯提：我——
婕斯提挣扎着，水花四溅，锦鲤吓地躲进了缝隙，水花溅湿了她的衣服，绵软厚实的小披衣变的沉重起来
婕斯提奋力大叫，却被捂住了嘴，她狠狠地咬着那只手，那只手却没有退缩
她的喉咙发烫。
快入冬的风总是有些冷
仅仅一分钟不到，婕斯提已经浑身湿透，没有了十足的劲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芬兰冲出来，那人才赶忙离开
芬兰穿着的睡衣十分单薄，在风中显的脆弱不堪
芬兰：婕斯提！
芬兰惊恐地抱起她往屋里跑
婕斯提冷的像块冰
芬兰死死地抱着睡衣也被湿衣服沾湿
走进寝殿，她帮婕斯提除去厚重而冰冷的棉衣和披衣
婕斯提：冷。。。
婕斯提缩了缩身子
芬兰慌张地把她的衣服全部换掉，用棉被把她裹住
芬兰：不冷了，孩子
火炉里还有些在燃烧的木头，芬兰单手抱住她，去了些木柴丢进火炉，跪在火炉旁
婕斯提：冷。。。
芬兰慌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芬兰：来人！寻御医！
芬兰：来人！！
芬兰的叫喊声悲凉而有力，宫女们拉来了值守的凌晨
芬兰紧紧抱着婕斯提，即使她也只是一件薄睡衣。她的后背凉的可怕。
凌晨匆忙跑进寝殿，芬兰把婕斯提交给她
凌晨：怎么回事?
芬兰：出去的时候，她被人按在池子里，浑身湿透了
凌晨摸上婕斯提的额头
凌晨：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
婕斯提：好冷。。。
婕斯提皱着眉，缩着身子
凌晨沉默了
她只是观察着婕斯提
凌晨：不对
凌晨：如果只是发烧，不会这么厉害
她俯下身，发现婕斯提嘴边的颗粒
凌晨用纸抱住了颗粒，闻了闻，眼中是惊恐，随即对宫女喊道
凌晨：封锁皇宫！快去！
芬兰：怎么样了
芬兰揪着睡衣，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明显
凌晨：她被下毒了
凌晨低着头，心有不甘
凌晨：这毒，我解不了
芬兰：为什么?
芬兰冲向凌晨，拉住她的肩膀
芬兰：为什么不能解?
芬兰止不住地发抖，她强忍着晕眩感喊着
芬兰：为什么！
凌晨：解毒不是我的强项
凌晨：而且，这毒是他国特有，我国暂时没有解毒方法
逐渐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芬兰只是坐在床边上，抱着婕斯提
芬兰：没事的，孩子，没事的
芬兰胡乱地说着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
凌晨低着头，咬牙不语
凌晨：请皇后将我处死
凌晨：臣没有做到御医的义务
芬兰只是抱着冰冷的婕斯提，眼泪不断地划过
芬兰：对了孩子
芬兰：你不是想听我唱摇篮曲吗
芬兰：我唱给你听
婕斯提迷迷糊糊半睁着眼，抓着芬兰的衣领
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婕斯提：妈妈...
婕斯提：我冷...
芬兰愣住了，眼泪决堤
凌晨默默离开了寝殿，手中攥着那毒药
凌晨：我会尽快研究解药
凌晨张开翅膀，飞向御医院，鲜红巨大的翅膀在月光下更加尊贵
芬兰：宝宝睡，宝宝睡
芬兰艰难地唱着，把婕斯提抱紧了些
芬兰：妈妈给你摘星星
芬兰：一个两颗挂天边
芬兰：以后长出大花园
芬兰：宝.宝.睡...
芬兰止不住地哀痛，婕斯提呼吸声缓缓弱了下去
芬兰：宝宝...睡...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芬兰的后背
婕斯提：妈妈...
婕斯提：别哭...
婕斯提的声音弱了下去
婕斯提：婕斯提，会像您说的那样，做个好孩子...
婕斯提：婕斯提，许了一个愿望，希望...
婕斯提：希望，你们能回来，婕斯提，不要锦鲤了
婕斯提：不要，锦鲤...
“婕斯提，爸爸妈妈要去出海了，你想要什么，爸爸去给你弄回来。”
“婕斯提要锦鲤！”
“好，爸爸给你去找锦鲤。”
深海没有锦鲤，他们也没有回来。
婕斯提留下了泪水
婕斯提：婕斯提，要爸爸妈妈，要弟弟回来...
婕斯提：不要...锦...
婕斯提没了声音，她安静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她与他们重逢了。
屋外的锦鲤挣扎着，被人掐死在池子里
芬兰没有继续唱摇篮曲，孩子已经睡着了。
那孩子，在她怀里，做了个好梦
梦到了她的母亲，她的父亲，梦到父亲给她带来了锦鲤，梦到弟弟没有因为鱼鳞病而死
可也梦到，母亲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唱摇篮曲。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父母死于深海，弟弟死于鱼鳞病
她一直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