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十八）酒鬼

颜如玉 “小玲子，要不你就要委屈一下，别睡戒子里面了。”

现在在颜如玉恨不得表姐也在，然后她自己睡中间。

小玲子点了点头。

颜如玉放心了很多。

开始动手搬床，她要让床靠着墙壁，小玲子睡外面她靠着墙睡。

铁架子床的好处就是轻。

颜如玉还是不怎么敢睡着，总是眯一会就醒了过来，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了，还开着电视，小玲子也陪着她。

小玲子看着颜如玉刚睡着，就惊醒了过来，继续翻手机。

小玲子 “睡吧，乌桕刚刚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玲子的告诉颜如玉乌桕回来，还是太困了，颜如玉点着点着就真的睡着了。

睡得再晚，颜如玉第二天还是醒的特别早，蒙蒙亮就醒了，睁眼看见小玲子在旁边安心了很多。

颜如玉伸手把小玲子往床中间拖了拖，确保自己可以挨着小玲子之后，自己弓着身子面对着墙，准备再睡会。

小玲子虽然睁开了眼睛，却也没动，就躺在床上发呆。

天大亮的时候颜如玉才醒过来，看着外侧已经空了。

心神不宁颜如玉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快速的走到门边把门打开阳光照进来，才稍微安心一点。

胆小是真的胆小。

不知道什么时候，乌桕在树下面摆了一套茶具，两人人安安静静的在品茶。

旁边的乌桕树下半躺的一位老人，衣服头发都有点乱糟糟的，喝的已经在傻呵呵的乐了。

颜如玉想起以前老人聊天时说过，电线杆下面躺了一个酒鬼，要是大晚上经过那里会被棍子打。

乌桕有种能把百元一两的茶品出万元一两的气势，小玲子好像是真的渴了，一碗喝完又添了一碗。

颜如玉回过神来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才放心下来。

乌桕嘴巴没动，但颜如玉确确实实听到了乌桕的声音。

看着乌桕在空位上添了一杯茶，颜如玉知道自己没有幻听。

乌桕 “小玉，别怕，到我树下来，别人看不见”

乌桕心里在想我要微笑，留下好印象，可这个微笑在颜如玉眼里就变味了，让她感觉特别勉强，便移开眼睛望着别处。

颜如玉转来目光，乌桕的笑脸就消失了，这一瞬间正好被颜如玉的余光瞟见了，落座的时候都有点不自然。

刚刚坐下，就感觉脚掌心一软，明明还是水泥地的一下子就铺上了一层毛毯。

颜如玉 “谢谢！”

老人 “小娃娃，昨天对不住了，吓到你了。”

老人说话已经是大舌头了，一脸歉意的跟颜如玉道歉。

自顾自的又抿了一口酒，嘴巴还吧唧了一下，品尝酒的味道。

颜如玉 “老爷爷，你是？”

酒鬼 “我？我什么？不记得不记得了。”

酒鬼 “小娃娃，还有酒吗？”

老人晃了晃空酒瓶，确定一滴都不剩了，还不忘舔一下瓶口。

颜如玉 “有，有的。”

老人接过颜如玉找来酒，闻了闻味道。

酒鬼 “勉强勉强，没有你爷爷打的米酒香。”

爷爷爱喝酒颜如玉是知道的，没有下酒菜大半夜都会起来喝一碗白酒。

颜如玉 “我爷爷也见过您。”

酒鬼又吧唧了一口，摇摇头。

酒鬼 “不知道，不过大半夜起来喝总会留那么一碗两碗，可不就便宜我了。”

酒鬼想起以前品尝过的米酒，眼角的皱纹都加深了，一脸回味。

以前爷爷喝的酒就是在村里面酿米酒的人家家里打回来的，口味比较烈，一口喝下去回味时间长。

难怪以前大早上奶奶总会骂爷爷“大晚上喝那么多早晚得喝死。”

村就这么大，颜如玉想了一圈都没想起酒鬼是哪个家里的先人。

颜如玉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苦味，苦中带着甘甜，很香的苦味。

颜如玉 “住的还习惯吗？”

乌桕 “很好，我很喜欢。”

颜如玉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放心了，不过看到乌桕那个微笑她心里还是想呵呵。

这样的相处感觉太差了，颜如玉还是觉得与小玲子相处起来要自在一点。

颜如玉 “那个，要一起吃早餐吗？”

小玲子 “我要我要，我要吃方便面”

小玲子听到有吃的，什么也不想了，就想着吃。

颜如玉看着安安静静的乌桕，正好乌桕也看向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颜如玉想打人，笑的真假。

伸手不打笑脸人，假笑也是笑。

如玉也学的乌桕的样子，微微一笑就进了厨房。

不一会就端出来了两盒泡面。

颜如玉那碗放厨房了，她觉得对着乌桕她应该咽不下去，影响食欲。

颜如玉 “中午我在准备丰盛一点，现在你们将就着吃。”

今天八月十五，老爸肯定去买菜了，等下还有亲戚要来。

乌桕 “麻烦了。”

颜如玉把面放下，拔腿就准备跑。

看着乌桕一脸假笑她就头疼，万一以后乌桕都要一直这么下去，她真的只能敬而远之。

苏雨婷 “小妹……”

颜如玉刚刚放下碗，苏雨婷就在门口喊自己。

颜如玉 “你妈妈他们呢？”

苏雨婷 “隔壁聊天呢？”

听到门外有声音，颜如玉赶紧出去接东西，颜爸爸从兜里面掏出一把东西拿给颜如玉。

颜如玉 “酸枣”

这东西可是她的最爱，酸的狠，吃到后面才有甜味，基本没肉，枣核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