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70
陈萌萌猛地从床上惊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水下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汗水像一层黏腻的薄膜,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将睡衣浸得透湿。窗外,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唯有床头那盏昏黄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而摇曳的光,勉强驱散着些许黑暗。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意识还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触碰到的是真实的皮肤,可那梦境里的一切却依旧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她缓缓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试图将那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这个噩梦,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阴霾,整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在梦里,那颗诡异的眼球始终占据着她的视线。它漂浮在一片黑暗虚无之中,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每一次她试图逃离,那眼球就会如影随形,越来越近,直至将她整个吞噬。
而现在,她虽然已经醒来,可梦魇带来的副作用却如恶魔的爪牙,紧紧纠缠着她。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反胃感让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冲向卫生间。她跪在马桶前,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既不是苦涩,也不是酸腐,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陌生味道,让她的舌尖和喉咙都感到不适。
她抬起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眼球酸胀得厉害,仿佛被人狠狠挤压过。她用凉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镜子里的自己,却像是一个陌生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回到卧室,她坐在床边,双手抱膝,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噩梦会如此真实,如此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感觉那些诡异的场景就像从梦境中渗透到了现实生活,让她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三分钟的梦魇副作用,却像是一个漫长的煎熬。她只能坐在那里,等待着时间慢慢流逝,等待着身体和精神上的不适逐渐消退。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噩梦还会纠缠她多久,下一次,又会带来怎样更可怕的景象 。
陈萌萌蜷缩在床头,眼神满是惊惶与疲惫。她紧紧抓着被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这几个月来,梦魇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纠缠着她。
起初,一年才经历一次那恐怖的梦境,可如今,每隔一日就会准时“到访”。每一次入睡,都像是踏入了未知的恐怖深渊,让她胆战心惊。
就拿昨晚来说,她又梦到了那副诡异的、破烂且配件残缺的皮囊。在黑暗中,皮囊缓缓蠕动,似乎有生命一般。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置身于堆满尸体的墓穴。她想要逃离,双腿却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随后,一群黑影出现,他们手持利刃,开始分割那皮囊。刀刃划开皮囊的声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尖锐刺耳,令她头皮发麻。这一次,分裂皮囊的过程竟只花了十分钟左右,比上一次又缩短了不少时间。
当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噩梦带来的副作用汹涌袭来。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她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膛,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枕头。
她颤抖着起身,打开床头所有的灯,试图用光明驱散心中的恐惧。可那梦境中的画面却如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她害怕入睡,害怕再次陷入那可怕的梦境,可清醒的每一秒,又都被恐惧和焦虑笼罩。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每一次梦魇过后,都让她愈发脆弱。她开始害怕夜晚的来临,害怕闭上眼睛,那噩梦带来的厌恶和心慌,已经深深扎根在她的心底,成为了她生活中无法摆脱的阴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