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魏无羡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而张小凡也是在魏无羡的注视中，慢慢地心慌意乱，在魏无羡即将说什么时，快速地起身，在魏无羡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

魏婴魏无羡：“你跪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

魏无羡虽说没有责问之意，可是他那冷淡的态度将问责之意溢于言表！

张小凡：“我，弟子虽然愚笨，但是弟子可以感受的到师尊是在生气！”

魏无羡冷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喝汤

魏婴魏无羡：“既如此，那你倒是和为师说说为师为何生气呢？”

张小凡抿了抿嘴唇，声音轻了一些

张小凡：“师尊一定是在气我做事情不能专心！”

魏无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张小凡竟然能猜到自己生气的缘由！

张小凡见魏无羡不说话，便又有了一些胆量，可是语气却有些羞赧，更多的还是害怕

张小凡：“但是，但是在弟子心里师尊的一切是至高无上的！虽然练剑很重要，但是和师尊的仪容修饰相比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魏无羡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汤，却不知为何在他放下手里的碗时，那双清冷的眼眸却微微泛红！

或许是因为除墨染之外从来都没有人把他看的这么重要，从而是被感动的吧！

他浅浅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碗，身姿微动，轻轻地摸了摸张小凡的头

魏婴魏无羡：“傻瓜，我不是在气这个，只是在担心万一你练剑聚气的时候，不能全神贯注，万一一个心神不稳丢的便是自己的命了，你懂吗？”

张小凡：“弟子知错！”

魏婴魏无羡：“知错就要改，下次不要再犯了！”

张小凡：“是，弟子答应师尊再也不犯了！”

魏无羡点点头，随后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可是张小凡又重重地磕下一礼，

张小凡：“弟子答应师尊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不再让十分失望，要做好的，不做坏的！”

他不认字儿，空寂的深山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说不出太多铿锵有力的承诺来！

张小凡：“师尊，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弟子答应师尊一定好好学习，不让师尊失望！从今以后，小凡要努力让在有朝一日能陪着师尊仗剑天涯的时候，可以骄傲的向世人宣布我是师尊的徒弟，我要让师尊以我为荣！”

他目光灼灼跪在魏无羡的面前长磕而下，再抬起时，少年眉宇肃穆，庄重至极！

魏婴魏无羡：“你既有此心，为师定然欢喜，那为师也答应你，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为师必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

人不就这样吗？被忽视的久了，但凡别人施舍他一点点的真心他便敢赌上自己的命！

他如此说着，伸手把张小凡扶起来，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擦去张小凡脸上的眼泪

魏婴魏无羡：“哭什么？可是觉得我这游人不配做你的师尊吗？”

张小凡：“弟子没有！”

他急言快语地否认，魏无羡轻轻地摇头，将簪子塞到怀里，握着他的手腕，往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