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是夜,魏婴的寝室里,时影正在整理着自己那从不曾上身的崭新铠甲!
“咿呀!”房门开了!
执剑端着木托盘走了进来!
执剑:你真的要去?
时影闻声回头,伸手拿过木托盘里的人皮面具!
时影:本宫从不会说谎!
执剑伸手替他整理着长发,帮他戴着人皮面具!
执剑:但是你要答应我,必须毫发无伤的回来,若是你伤了,将军会把我砍了的!
时影冷笑了一声,整理着脸上的人皮面具!
时影:你今天的话可真多
见他如此有自信,本就对他没有好印象的执剑浅浅地冷哼了一声,抬步就要往外走!
时影:对了,执墨那边的消息怎么还没传来?会不会出事了?
执剑脚步不停,语气里满是轻蔑
执剑:就是你出事了,执墨也不会落半根头发!
时影:“……”
子时的寒冬,天空阴霾密布,苍茫大地上还残留着伏击下的惨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触目皆是残肢断臂,还有那翻滚角落的颗颗不屈的头颅,战死的兵士还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的一角,空中的飞鸟俯冲而下,落在血污斑驳的尸骸之上,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长矛和利剑都折损残破,半掩在泥土和尸骨之间,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将军一人一马,手握玉恒剑的时影向着铁盾般的重田骑兵中来回冲杀。冷芒到处,灿然夺目。纵铁甲如山,亦能开山裂石,无人可阻。
巫咸:玉恒剑?!你不是魏婴,而是时影!
时影笑而不语,伸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时影: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巫咸恨极!可时影却丝毫不给他还手之力!
十指灵活,一朵巨大的雪寒微花绽放在夜空中,随着如皓月降临的时影的推掌而去!
在高绝的术法之前,肉体凡胎显得何等惨白!只是一击便将残存的兵力尽数化作尘埃!
执剑:“……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时影:消息给我!
执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小的薄纸,送到时影手里!而时影则是左手握紧手里的缰绳,回眸浅笑
时影:只是好奇战场上的血肉搏命的激昂慷慨!
听他如此说,执剑的愤怒则是更盛
执剑:白白害死这么多弟兄,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世子殿下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时影也不气,只是指了指己方那近乎毫发无损伤的士兵,勒紧了手里的缰绳
时影:你下来的乘胜追击就交给你了,记得要小心!
执剑:!!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时影:去劫白风鳞!
执剑皱了皱眉头,急忙握住了他的缰绳
执剑:主将战场退缩,这是违反军法的!是要被重罚的!
时影拽回了自己的缰绳,面色冷酷
时影:等我带魏婴回来,我自认罚!
说着,时影一记马鞭重重地抽在白玉骢的身上,随着马儿一阵嘶吼,健硕的四蹄,踩着敌军的尸体,直奔星海云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