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27

清歌笑了笑：“没有，那我们这就走吧，我正要去赴约呢。”

一路上乔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拉住了清歌的衣袖，问道：“清歌，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清歌顿了顿：“生气算不上，但我的确对你很失望。”

乔慈红了眼眶：“抱歉，我知道的太迟了，我本应该第一时间站在你的身边，可我……”

一切的解释都像是推脱，他还没到能够完美处理任何事务的年纪，就已经接触到了普通人一生都男子触碰的抉择。

清歌道：“有时候感情的事就是讲究时效性，一旦错过了……事后无论再怎么弥补，都显得好像差了一些，我是真的没生你的气，但你也该学着长大了，你的两位姐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很成熟了。”

或许是因为乔氏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而他又是未来的焉州少主，整个焉州都对他多有娇惯，这导致他现在都还像个孩子一样。

乔慈拉着清歌的衣袖不撒手，又怕贸然拉她的手会让她再次退后，呐呐道：“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会改的！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一起，你……能不能别退婚？”

清歌沉默片刻：“……你都知道了？他们不是什么都不跟你说的吗？怎么这次舍得告诉你了？”

乔慈老老实实地道：“祖父和大伯他们没跟我说，我爹是和我一起知道的，是大伯母收到了长姐的信，知晓此事的严重性之后同我说的，退婚的事也是大伯母猜到的。”

叶氏没有得到清歌的准信，暂时还并未将退婚之事宣之于口，只是撤离整合的动作越来越快。

乔氏也唯有乔圭通过叶氏渐渐模糊的态度猜到了一些端倪，乔越至今还在因为清歌拒绝回应他的信件而生气呢，他甚至决定等清歌回去之后要下了她的兵权，乔平是个老好人性子，一味地将视线扑在百姓民生上，政治素养到底是差了些。

清歌叹了口气：“我就是最不喜欢这一点，乔氏惯会装聋作哑，仿佛恶人都是我姑母一样，我们叶氏喜欢未雨绸缪，既然这桩婚约不稳定，那就索性更不稳定一些好了。阿慈，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就算没了未婚夫妻的名头，我也可以将你当做阿弟对待，你放宽心吧。”

放宽心，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她一定到最后才攻打焉州，而在那之前，姑母和阿梵一定得搬去叶氏居住，免得殃及池鱼。

乔慈没明白清歌温声细语下的攻伐之心，但他是真的不想断掉这份婚约，他从幼时见到清歌的第一面起，就已经期待着她嫁给自己了。

他是真喜欢清歌，只是他并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缓和两人之间那无形的裂痕。

乔慈猛地摇摇头：“我不要做你阿弟！清歌，我这次来就没想过要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清歌忽然恶从心起，勾唇故作恶毒地笑着道：“我去哪儿你去哪儿？那如果……我要攻打焉州，直取康郡呢？你也跟我一起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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