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番外16

李嗣源此刻瞳孔已经有了扩散的迹象：“我……我不会……只有你一个……”

他的意识渐渐消散，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就是清歌那看起来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

现实中，李嗣源捂着心口，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道：“……你会瞳术？！像姹萝那样的幻术杀人的瞳术？不……我刚刚完全没有找到挣脱的可能，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清歌摇摇头：“这类功法我很久没用了，所以匆忙之下还是有破绽的，因为寻常人的心没了的话，才不会撑这么久还没死呢，更何况是像你刚刚一样说那么多话。”

“……”，李嗣源一哽，转念又道，“你刚刚问的那两个问题我都能做到，可是你最开始不是很在意我是否想要利用你吗？为什么刚刚不问那些？”

清歌摇头：“那些都是次要的，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放弃宏图大业的理想，因为对的人会站在前途里与你并肩同行。而且谁说我就全无野心？咱们两个互相利用，却彼此交付信任，此生又只有对方，听起来倒是也很有趣的嘛。”

李嗣源眼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喜色，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无论哪方面都让他极为惊艳。心志如此，心性更是如此。

仿佛天上地下这千百年间，他们本该如此契合。

李嗣源竖起三根手指：“我以我所在乎的所有的一切向你起誓，此生绝不背叛，互相信任，互相依靠，等礼相亢。”

清歌抬起手掌晃了晃，示意他抬手。

李嗣源虽然不解，但也学着她的样子缓缓抬起了手。

清歌猛地伸手拍向他的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扬唇道：“成交！”

李嗣源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不自觉地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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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清歌需要送乳母离开，她避开了李嗣源的目光所及之处，挥手将乳母变成鱼放入了鱼缸里面，又原样带出了诡婳城。

她并未回京，而是直接将人交给了一早就动身前来接应的神侍，嘱托他小心照看。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回了京郊的院子里，又派人往王宫之中送了一些明面上提神醒脑、强身健体却掏空内里的丹药。

李存勖信以为真，愈发虔诚地供奉，最近还丧心病狂地旧事重提了，那就是他想娶清歌为王后的念头又出现了。

对此，清歌表示自己已然杀心渐起。

又是一月后——听竹院。

这次她再度回诡婳城时，晚媚已经成为了第十三位地杀阶级的杀手。原因是她破格完成了一个天阶任务，杀了偷贩私盐起家的韩修，堵住了姹萝的嘴，入住了媚杀院。

当夜，诡婳城地位尊贵的公子便爬了清歌的床，十分没有原则。

清歌对此没有拒绝，可也没允许他做些别的。

李嗣源委屈巴巴地蹭了蹭清歌的脖颈，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的扒住了她，就差把“欲求不满”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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