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番外11

清歌心知肚明对面的那点小九九，此刻若是真单纯的女子同李嗣源交锋起来，少不得要被他算计进去，可她能够看穿他的每一步动作，自然不会对他的心思感到恐惧。

有信心、且认为自己能够和对面势均力敌，或是全盘压制，才能让一个人产生底气。

而李嗣源却是越下越心惊，他没想到一个容貌和医术绝顶的女子竟还有这般棋力！

她明明不会武功……

不对！既然心思能够隐藏，那武功也未偿不可隐藏！

那么若是武功隐藏了的话，当初她又为什么会轻易被月影带回……

李嗣源倏然看向清歌，眸中满是兴奋与探究。

他缓缓收回一子放入棋笥中，似息道：“我输了，姑娘棋高一着。”

不知道是在说今日的棋局，还是在暗示些别的。

清歌忍笑，摆摆手道：“承让。”

她贴心地为李嗣源倒茶，两人默契地将许多猜测都埋在心里，并未摆在明面上试探交谈。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交流都是靠猜的，尤其是清歌和李嗣源如今还处在试探阶段。

雷雨乍停，李嗣源也要告辞离开。

清歌递给了月影一小盒茶叶，然后便起身回了房间，至于摆在廊下的茶桌，自是会有人收拾，总不至于让她一个客人亲自动手。

李嗣源回到房间之后，冷不丁突然笑了起来。自从十四岁双目失明之后，军中极富盛名的大太保也就此陨落，他就再也没有笑得如今日这样肆意过。

月影一时间看得痴了，却也知道这笑容并不是对着自己。

苦涩弥漫心尖，伴着冷风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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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歌受邀与李嗣源一同前往彼岸殿，穿过往生池的水，尽头有一间密室，里面供奉着的是李嗣源生母蓝禾的灵位。

她停留在往生池等候，萤蛊不断地在她身边围绕，时不时还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恍若神仙中人，仿佛下一刻将驾云飞升而去。

李嗣源急忙开口道：“清歌！”

被喊到的清歌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叫我，我又没跑。”

李嗣源摇摇头，试探着问道：“没事……清歌，我能这样叫你吗？”

清歌：“当然可以。那作为交换，我又该叫你什么？嗣源？阿源？这些名字好像都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你应该不想让吹杏楼乃至整个诡婳城知晓自己的身份吧？”

李嗣源有些失落，很快又以玩笑掩盖：“委屈你了，怕是要多称呼我一段时间‘公子’。”

清歌轻笑着道：“我委屈什么？一个称呼而已，可并不能代表什么。”

既然不能代表清歌的特殊，相应的也不能代表李嗣源的特殊。所以她的离开似乎也显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李嗣源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隐含的意思，在察觉到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包袱款款地来到了晚媚暂住的院子里，那是为历任的地杀候补特意提供的临时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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