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星河17

慕声满脸高傲地一扬头：“打就打，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清歌哼笑一声：“我敢暴露身份，可是你敢摘发带吗？你敢在你阿姐面前说出你自己的身份吗？”

慕声一噎，面色沉了下去。

清歌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别嘴硬了，你阿姐和你多年感情，到时候你慢慢跟她说，她未必不能接受的。”

慕声：“……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清歌点头：“会的。”

慕声睨她一眼：“你这么确定？”

清歌挑眉：“不然我要怎么说？我泼你冷水地说慕瑶一定会对你喊打喊杀吗？”

慕声：“……”

两人互不服输地开始斗嘴，不知不觉间忘记了一开始的纠结，慕声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他纠结地开口道：“你既然是我母亲的梳妆镜……那……那你要不要……要不要一起……”

或许是很少说这种类似于挽留的话语，明明应该是很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的极为别扭。

清歌极为擅长从别扭少年的言不由衷里寻找真相，当即便眉眼一弯：“小子期，你是在邀请我一起上路吗？”

慕声忽而放弃了嘴硬，点点头道：“……对。”

清歌道：“好啊，刚好我也有意要出门看看，只不过……我能带上妙妙一起吗？想必慕瑶姐姐也舍不得和她分别的。”

慕声一哽：“……你和我阿姐都是被那个女人下了什么迷魂药？！你知道她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知吗？”

清歌坦然点头：“我知道啊，只是她有必须要跟上的理由，而且她以后都不会再做一些奇怪的事了，我也会在半路送她回家的。”

回她真正的家。

那里有凌妙妙的亲生母亲，虽然太仓郡的林禄山无论是姓名还是长相都和她爹一模一样，但于凌妙妙而言，不可能因此就放弃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妈妈。

她最终一定是会回家的。

慕声虽然没怎么听懂，但还是点点头没有反驳。

于是第二天慕瑶要离开的时候，清歌和凌妙妙便已经包袱款款地跟了上去。

慕瑶惊喜万分，原本因为要同小姐妹们告别的难过顿时散去，心中满是兴奋。

清歌等人此行要走的是水路，多日行船之后，她的境界已然突破八阶。

这种速度在妖之中算是罕见，但若是和慕声这个完全不修炼的对比下来，清歌觉得自己还是太慢了。

几日后，众人于一处荒野旅店中下榻休息，听闻店小二提起后山竹林中有大妖出没，慕瑶和柳拂衣决定前去看看，而凌妙妙也自告奋勇地想去围观一下。

这些时日，清歌有时候会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小招数，她自认小有所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试试水了。

清歌和慕声走在后面说着小话，而慕瑶有些了然地看了一眼，同身旁的柳拂衣相视一笑，便没开口打扰他们。

然而事实是……慕声拉住了清歌，同她说附近真的有妖气，而且并非是竹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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