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被锁,禾玉得子

  禾玉产子之时,安静正居侧房颇为抱怨的绣着大红肚兜,看那模样款式应是小孩所穿。

  李妈妈特意不许人前去侧院,因而这正园里头再如何喧闹,都没得人敢去挑战老太太的威严透露给这屋头的人。

  “姑娘可是给大娘子备下的?”

  丫鬟瞧着安静难得如此认真的绣着虎头小兽,眉目含笑的忙差使铜针挑亮烛火的替其照着。

  “姊姊可是好运,一胎得子稳坐长房。今儿夏又得了一孕,就不知这次可得二子!”安静醋醋的道。

  “二姑奶奶,二姑奶奶…”

  窗外一躬身佝背的老妪低声唤着,安静抬头望去见人影印来似是母亲新收来的粗使婆子,撂下手中活计提裙起身行至窗前轻声道:“何事不知行正门,倒叫你个婆子如苟且般檐下叫嚷!”

  “姑奶奶饶命,老奴可是想进…进不去呀!”老妪似是焦急的手忙脚乱起左右踱步,后提气微微大声道:“姑奶奶可是要委屈从窗户过身,大娘子今夜动身这府里的帝下、老太太跟前的李妈妈都去了,若是姑奶奶再不去瞧瞧,怕是大娘子当真无人撑腰,要让那新进门的姨娘子们端了权势!”

  “什么!母亲生产了,是男是女,可否平安?父亲呢,父亲可有前去!”

  安静顿然急了,不顾自己披散一头墨发身着内衣襦裙,就向着门口走去,猛然一推才惊觉这房门不知何时惊叫她人给从外落了锁。

  “姑娘!”丫鬟见此也惊慌起来,快步寻了衣衫给安静披上,适才出声大喝道:“你这老妪竟敢锁了苏府的二娘子来!”

  话语一出,只听的屋外吱唔两语,后便不见那窗外老妪身影,只听门前动静一响,瞬然冷风随之门开灌入,安静这次瞧见一身浅蓝着棉花披风的柳叶清抱着汤婆子立在门口。

  “姐姐,大娘子产公子哥母子平安,现下早已通报姑奶奶,尔还是好生歇息,明儿早些回苏府去吧!”

  “妇人产子九死一生,即母子平安为何我不能前去看我母亲一眼,不能前去看我弟弟一目!”

  安静颇有冲上前去对峙趋势,若非丫鬟力大搀扶声声姑娘的劝慰住,怕是此刻那顾在柳叶清左右的身强力壮的老妈子早就将她二人按趴在地上。

  “安夫人回府,帝下也在正园居着。再者说有侧妻、良妾在哪儿的,你一早已出阁的姑娘过去作甚。”

  柳叶清说完,也不想与之再扯。示意身边妈子关门落锁镇守门外廊下,方提裙就下了台阶在东儿持伞之下回了上房。

  “柳叶清,你个小贱蹄子,放我出去!柳叶清,柳叶清…”

  安静的咒骂之声只大不小,听的柳叶清冷笑一声喃喃自语两句的冷了眸色。

  “这些年倒是叫你长了本事!看着,日后可没得你如此清闲了…”

  景苑正院,安卿见了那胖嘟硕大的小子,也随一众听了医女与稳婆的通禀,不由侧目望去看着自己父亲满是柔情担心坐立不安的样子,便对其身后的慕容二娘言:“你是新入府的妻室,瞧禾玉娘子这样子怕是需静养一阵,这阵子房里的事宜就由得你来便是,有所需求可去寻二婶婶下拨。”

  一句话交了事宜,安抚元瞬然冷眼瞧去,那沉下的面容无一不说明其心中的不满。

  只是碍于老太太跟前的李妈妈在这儿,又请了大夏氏回来,适才忍住没得发作的只瞪了一眼去。

  “倒是妥当。哥哥,不是做弟媳的教训一句,你瞧瞧这孩子诞下的样子,怕是不知用食多少山珍海味。又不是头一遭产子,哪里不知其中凶险,岂能如此拿自个儿的性命作搏的!”

  大夏氏本想着靠着长公主的身份能将女儿说个好亲事来,谁知这女儿还没相看一场,倒是让家里险些牵连受屈,最近她走动去的两场夫人宴席那个不是横眉竖眼、阴阳怪气说她多个妩媚贴心的嫂嫂来的!

  这上京的人那个不晓得家里的伯公之位日后是要承给大房的,这可好以往出去不说有七分尊敬,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高喝的,如今倒好那刘太傅新娶的继室都可以踩着她的脸不停地叫嚣说甚家里荣光,与公主休夫还得陛下恩典,还有甚这子爵夫妻当是上京情深义重之典范…我天!到真是恶心到家了!

  坐在安卿右侧的大夏氏吃了口擂茶,颇为心气通畅的端庄含笑褪了手腕上三指拇宽的黄金如意镯放在那胖娃子褐色襁褓之中。

  “不知可取了名来,今儿是福气缘分,不如就这唯一饰头赐了你。”

  大夏氏这一说,众人可皆低首不敢望去。那牡丹髻之上可是除了后戴一艳丽真牡丹外,双鬓无一不是垂下同色排簪流苏叮当作响。

  “弟妹还是早早回了去,进来三弟不是让刘太傅送了庶女入府,又何德在此管来哥哥家的内务!”

  安抚元动怒而言,起身就往禾玉满是血腥之味的内室而去。

  安卿一瞧,让人将那胖墩墩抱了跟前来覆手捏捏娇嫩脸蛋,后取腰间一芸豆般的通透如白云般宝玉絮佩给睁眼盯着安卿嘿嘿直乐的婴孩小手中来。

  婴孩抓的很紧,随稳婆抱走那左手抓住的金镯颇有丢弃之意的从襁褓上被小手甩了落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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