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令侧妻

  “这镇石可真好呀!”

  君知酥胸半露发髻松散凌乱同一样大敞衣袍束发凌乱的安琌烨跪于海棠苑正屋堂中,君知那发间戴之绒花早已不知去向,身子也被院儿里粗使婆子压着不得不躬身低头。

  安戚氏重重砸了镇石于大理青石上,二者碰撞沉重清脆之声响起,便见那两方镇石回落而过之地皆青白。

  “道不知五姑娘养了你这狐媚蹄子在跟前,家中就这么个要说亲娶妻的公子哥都叫你公然园里祸害了!”

  “大娘子可万万不得动气啊!”

  巧了,于听笙阁出去与女游园的禾玉瞧了入目,此刻居下首端着继室主母的派头端正愁容满面而劝慰着。

  “这样的货色,早该沉塘了事…”安静锦帕掩面不悦道。

  “我是帝下跟前的侍奉的,哪怕就真的要沉塘,也是任由帝下来处置!”

  君知挣脱不开,不服厉声而言。

  “哈!”安戚氏当真气笑,颇有杀意而起时,方瑜领着人至廊下嚷言。

  “帝下令,房中有奴名唤君知,身世简单自小入府,家许清白京郊之人。如今日已十五又二有余,特许家中公子烨哥儿为侧房侧妻,举屋中喜气小宴三日,告庭院三赏而迎!”

  方瑜宣罢,瞧安戚氏等人不得不屈帝君之名躬身而起,适才将手中帛书交于廊下跪着丫鬟呈上。

  “只能说…你今儿走运了!”

  安戚氏咬牙切齿道,绝不抬手接过那帛书一下的气愤而入左侧屋。

  安琌烨身子一垮,面容颤抖含泪的跪着转身冲听笙阁方向重重行了道叩首大礼。

  君知见此,阖目落泪紧唇。

  她知,今儿这令一下。日后她便再无跟前侍奉的道理,也是自断了前程富贵,断了…主仆之恩。

  “卿儿待你如此之好,为奴为婢跟前侍奉的倒不知叩首谢恩…”

  禾玉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安戚氏顿然恶心的撂了手中才端起茶盏。

  “什么东西也配我房中公子哥儿来!”

  “二婶婶,卿儿向来外养而大,哪里知晓这些其中规矩。今下了恩赐也就罢了,倒不如遂选了门庶妻偏房而来,也是让烨哥儿早日成家立业呀!”

  安静已然出嫁,又身靠上神苏府。那可是听闻与仙有通的家族,由尔安戚氏眼珠轻转思虑一二,后突得嗤笑神色奇怪的看了眼默默抚着肚子的禾玉。

  “秦妈妈,送烨哥儿和君小娘回去,一个妾哪里就随意上的台面。”

  安戚氏无法反驳安卿为帝君而下的旨意,可进了二房的门就是她下头的人,更何况她是正儿八经的婆母来,今儿没法子处置这一对儿,那就等着日后她好好收拾了去!

  “今儿可是脏了你的眼,又怀着胎见这些龌龊当是坏身呀!”

  “禾玉本就出身低浅,若非当时有…”

  若有提及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安戚氏凉薄而看来,那杏仁眼中威凛漫溢的神色让她心绪不宁的垂首乱了气息。

  “犹记,大娘子在闺阁中哥哥就诞下长女”

  “是,哥哥为嫡母正出,是以大了一轮不止。那时有子也是理所应当。”禾玉敷衍的吃了口茶言。

  “哦…”安戚氏意味不明的一笑而过,眸中满是藐视不屑道:“老太太发话要给大爷娶妻纳妾,你那哥哥可是头一个将家里头已过适龄的大姑娘…随着庚贴八字送到老太太跟前过了目。今儿怕是晚间,就要从东角门入府了吧!”

  “嗵!”

  白玉茶盏落地,清脆作响碎个七零八落。

  自出生有记忆而来,安静就知母亲过得艰辛,当初被迫出府可是那女人胁迫,若非为了活命自保哪里就容得母亲在外流落委屈多年!

  今儿可好,不就是她那哥哥帮了母亲救命安置一事,若非爹爹作声祈求又岂能让你们二房平白得势!

  “二婶婶,听闻前阵子宁妹妹嚷着要嫁明大学士府的二公子,不知双方可定亲议字?”

  安静的话落地有声,似是替母出声般目光炯炯面色傲娇而视。

  “哼!”安戚氏淑笑冷哼一声,示意丫鬟们重新添了新茶而来,又见秦妈妈在外隔间抖落薄雪而入,方语气生冷不怒自威道:“可是苏府二房让你撑腰了,就是子嗣差些,不然啊!哪里就由得你那姊姊一人独大与那三房才新娶一年的林家姑娘争斗了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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