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的解决
不知为何自己此时出事,白氏在身侧守了半日也曾离开,只不过自己的好父亲却从始至终未曾露面。
“长公主娘娘,赎罪啊!老奴是当真不知当时这三姑娘竟敢干出这事儿来呀!”
“娘~”见白氏面色眸色清冷的盯着她,安卿柔柔的唤了声,随即玉手一指璇玑剑便已然横于曹妈妈面门。
“女儿可为你…遮风挡雨了!”
海棠苑
“你说五姑娘把曹妈妈给…给…”
安戚氏怎的也想不到这安卿竟如此胆大妄为,刚回家族上京,竟敢做出这般事儿,不过左右一想她也倒笑开了言。
“姑娘这两日就别在府里招摇过市,听说这五姑娘在外素有帝君之名,日后呀!到底是回来了…有些规矩体统该学学了!”
安戚氏笑着玩弄着手中琉璃珠串,不曾想外头人来通禀,府里表姑娘来了。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多大的人了,遇到事儿都是惊慌的!”
安戚氏敛笑斥责一句秦妈妈,见后者不敢回语低头立在一侧,这才命人将表姑娘柳叶清迎了入正房。
“二大娘子妆安”
柳叶清落落大方行礼,全然没有一个遗孤女该有的畏缩不安同举措失态,反而行至有矩堪比这府中出身的嫡姑娘来。
安戚氏示意她落座,拿出自个儿当家主母的仪态吃了口茶的缓缓开口道:“这表姑娘诱导宁儿得罪那劳什子的事儿还没得地去说,姑娘就自个儿上了门,莫不是自己悟了想去认错来不成!”
“二大娘子是哪里话,三姑娘心系明家二郎,偏生二爷又总是去那甚永巷…”柳叶清侧目瞧着安戚氏脸色突变的样子,眉梢一挑嘴角噙笑的捻着绣着海棠花的锦帕微微拂面。
“叶清如今独身,哥哥虽有入军得了百军长的官身来,可总归还是依仗着二大娘子这位掌管安伯公府的主母来!”
安戚氏脸色微缓,好歹也是府里掌管中馈的大娘子,虽比不得大房那般尊贵无比,可也是不容她人置喙的。
“你倒是个聪慧的。我自晓得老太太如何教导你的,这两年你这灵玉牌也换了两遭了吧!”
“若二大娘子愿意,叶清也可替二大娘子分忧解难”
“哦!”安戚氏吃了口茶,没理会柳叶清此话,默默来回把玩着琉璃珠串,神色淡然的示意秦妈妈出去。
秦妈妈微微福身,到底是多年的主仆该有的默契还是在的。
柳叶清见安戚氏这个样子,不由冷笑一声,算着如今这府中局面,安戚氏爱女如命,高傲不屈的性子,她倒是眸子闪过一丝光亮的笑了。
“想必大娘子也是有法子的,如今永巷里怕是已然住了两位外室了吧!这两位一旦闹起来可是对于二爷的官声不利,倒不如按着大娘子以往的手段,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去!”
“二哥儿,这是作甚!大娘子好歹也是二哥儿的母亲,近来也赐下名讳助科考,怎的又敢拿着你生母小娘那上不得台面的一套来主母院子撒野!”
听着外头喧闹,安戚氏可谓是黑了面来,虽没听的男声传入,可这府中庶子撞了主母庭院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那坊间的人还不知如何编排她这个掌家主母!
“去,将烨哥儿给我拿了进来!”
主母发话,下头的丫鬟婆子可是战战兢兢的忙去寻来府中小厮府卫,将安琌烨三两下就用锦帕塞嘴拿下压着入了正堂跪下来。
这速度可是快的让这安琌烨都还没得开口喧嚷,那眼神看向安戚氏像是添了恨得一个劲挣脱着。
“烨哥儿!”
金小娘得信儿倒是极快,人闯入加着拿下也不过一息。她倒是步伐紧随其后的忙一身裹胸素蓝罗裙惊慌跑来,那云髻发间蓝铃花穗步摇可是碰的叮咚作响,妙曼佳龄的身姿可是引得人心生怜惜。
偏偏,她遇见的是安戚氏。安顷元的正头妻子。
“身为二爷良妾,也算是府中半个主子的人,怎还如此没规没矩,也是难怪将烨哥儿都教成如何样子!胆大妄为,都敢擅闯主母的庭院来!”
安戚氏将手边印花茶盏凶狠的砸向刚入房中,一身寒气还没来得及立稳行礼得金小娘身上。
温烫浅绿的茶汤撒了她胸前一片,也险些引得她一声娇呼,只碍于平日里的隐忍性子,倒是先跪下将那茶盏接住不敢让其摔了的呈上垂首行礼。
“大娘子息怒,烨哥儿是爷做主放在奴婢膝下教养的。奴婢出身清白之家,没怎么学过规矩学识,只能按着寻常人家的教导一一而来,若是有所冲撞,望大娘子恕罪!”
“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自己母亲躬身行礼,胸前露出白皙颈脖皮肤被烫的粉红起来,他有些沉不住气儿的挣扎着四五府卫按着他的手。
“金小娘可是二爷的心尖尖,大娘子二爷的肆子可是不多,还是…”柳叶清点到为止的低头理着锦帕,安戚氏被柳叶清这一提点,心里头对这母子的怨恨忍了不少的呼了口气。
“过阵子,房里将迎两位娘子入府。你是老人,那些姑娘姐儿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你倒是要给她们做出个表率来才是!”
安戚氏摆摆手让人松了安琌烨,看着他被松开粗暴扯了锦帕的不甘样子,颇有威严不屑的道:“你是庶子出生,若非当初你母亲求到我跟前,又得了老太太的首肯,怕是你再如何也不得这个体面身份。即你入府就是替我解忧,再如何你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唤我一声母亲才是!”
“烨哥儿!”金小娘小声的侧头喊了他一声,那眼中的希翼是约束安琌烨的最好之刃。
“母亲!”安琌烨正身叩首,咬牙切齿发出的一声之中满满蕴含了对这个多年不管不问苛刻自己嫡母的不满。
“罢了”
“还不快送出去!”
秦妈妈来了跟前取了金小娘手中一直举于顶上的茶盏,见安戚氏言语一句就有些不耐的揉着太阳穴,忙小声示意人将这母子送出去。
“都是些什么腌臜,那儿的女人才让人扒上,这家里的都忙急不可耐的寻来!怎的,真当她有个儿子就能不把我这个正妻放在眼中!”
安戚氏旁顾无人的低喝一通,瞧着一众掀帘出去的身影,倒是当真厌恶的蹙眉紧咬后槽牙。
“大娘子不必气恼,近来二爷从外头调回做了个五品京官,怎的也是需路途耽搁些,这时日早已安置在上京的两位娘子不就…”
永巷街尾小院儿
这平民所居之所之中,一座三房小院儿外面安安静静紧闭房门内里挂红贴喜,三五丫头妈子结队端果送茶甚是喜气洋洋。
“我们秦娘子可是与爷在宜州举小宴入门的,倒比不得你们戚娘子与连州水患承爷相救”
屋外的两波而入正屋两侧欢喜着安置物品,这正屋之中却满是明枪暗箭的厮杀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