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温寂：我不懂。

温寂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镜。

照欧阳镜这么说，那他为什么还要亲她额头？

欧阳镜：不懂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依旧是兄妹关系……如果你不喜欢，那就是上下级关系。

欧阳镜：不要越界。

温寂：……可我两种关系都不喜欢。

欧阳镜：那就当陌生人吧。

闻言，温寂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温寂：我……我不！

欧阳镜：那就别再喜欢我。

欧阳镜：你先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跟上来。

温寂：欧阳镜迈步就走，头也不回，直到走出很远的地方，一直回到车附近，他才回头看了一眼，可哪里有温寂的身影？

他等了十分钟左右，依旧没有等到温寂。

欧阳镜：……

欧阳镜：是想不清楚吗？

他又等了一会，依旧没有等到温寂，他心里难免开始有些担心了，他来回踱步，最后还是跑了回去。

……

温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吹口哨，她才回头看了一眼。

欧阳零：这不我哥的童养媳吗？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不要你了？

温寂：……我不是他的童养媳。

欧阳零：明白明白，是已经快成了吧？

温寂：不是，他不许我喜欢他了。

欧阳零：啧啧啧，你信他的鬼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看着正经，其实闷骚得一批。

欧阳零：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喜欢你，其实他心里紧张得要死，你不信就再等等，看他来不来找你。

温寂：……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欧阳零：……我把人弄丢了，现在来找人。

欧阳零：走了，你慢慢等吧。

温寂：再见。

温寂对欧阳零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她却听话地在原地等待着，等了不知道多久后，她确实看到了欧阳镜的身影。

青年几乎是飞奔过来的，温寂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眸子都亮了，还没有开口，就被一把抱住了。

欧阳镜：为什么不跟上来？！

温寂：我没想好。

欧阳镜：……你当我那是屁话吧！以后就算没想好，也得跟上来！万一你要是出意外了怎么办？！

温寂：不会出意外的。

欧阳镜：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你出意外了怎么办？！

温寂慢吞吞地抬起手，抱住青年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乖巧地开口：

温寂：出意外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寂：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自己出意外的。

说实话，欧阳镜的心确实被温寂这句话拨动了。

欧阳镜：温寂，我们注定是兄妹。

温寂：我不是欧阳零，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当你妹妹！

欧阳镜没说话了，他拉着温寂，走回到车边。

他有自己的原则，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温寂有想法。

从那天起，欧阳镜和温寂都没有再提过“喜欢”这个词，欧阳镜一直没有再找对象，也没有要结婚的想法，有人猜测他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个女生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了，也有人猜测他不喜欢女生。

但无论怎么样，他身后始终跟着一个名叫温寂的人。

三十多年后，欧阳镜的葬礼上，一个身影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钻进了棺材里，轻轻地吻了吻欧阳镜的额头。

温寂：我来陪你啦。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欧阳镜的回答。

欧阳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