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叁·传说这是这两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不秋：S市监察组肆号执行任务，请配合……

不秋：唔啊啊！

不秋这边符刚刚举起来，就被迎面撞过来，体力已经稍微不支的莫涣直接扑倒。一人一妖就这样仰面摔在了地上。

身后追逐着的妖看到了因为倒下而飞起的那一缕标志性的白发和红色耳朵，连忙刹住了车。

莫涣感觉到了自己因为一路被追而热乎乎的脸好像贴上了另一个人冰凉凉的脸，而自己的胸正贴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脑袋也没多想，伸手就贴在了那个东西上面，随口感叹了一句：

莫涣：这个手感……

她连忙用两个胳膊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睁开眼睛，刚好和那双黑曜石和紫宝石一般的异瞳对上了。那两块石头里透露着不可思议以及惊恐的色泽，下面的脸颊上还有一些红色的东西，像是晚霞一般红彤彤的……

不秋：哇啊啊啊——

不秋居然率先叫了起来。

莫涣：呜唔唔唔——

手正贴在不秋的胸口上的莫涣也跟着返祖一般地叫了起来。

不秋：你变态啊！

不秋红着脸，眼睛里有泪花偷偷冒了出来。

莫涣：我我我……我不是变态！

莫涣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还小声又接了一句，

莫涣：我不是变态……

一人一妖，一上一下，不秋的双手微微抬起好像是要扶住什么一样，而莫涣的胳膊则是一边撑在地上，一边不停地乱动。

此时不秋眼里的莫涣正在十分小心地调整着手的位置，一脸惊慌的样子，脸颊通红通红，满头大汗。眼神里荡漾出一点慌张的色彩，在到处乱瞟。那一对麻花辫十分凌乱地垂在那里，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一直以来脑子很好使的她这回居然卡在了那里，任由着不秋在她身子下面各种慌乱也不动弹。

而此时莫涣眼里的不秋也在很慌乱地乱瞟，两个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地跑来跑去，白色的头发因为被扑倒了的关系沾上了一些灰尘，叶片一样的大耳朵正在不停地上下扇动，扑棱扑棱，像是初次学飞的小鸟翅膀。而且她能感受到不秋的身子在发抖。她还是第一次看不秋慌成这样。

两个人的心都在十分剧烈地跳动，谁也不敢乱动，只能保持着四目相对……

不秋：从我身上下来啦！

不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然后压着嗓子叫道。

莫涣：啊对对对，我爬起来……怎么爬起来来着……

莫涣的脑袋已经停止运行。

不秋：啊，就，就爬起来爬起来啊！

不秋的脑袋不知道为何也卡了一下，

不秋：首先你应该先推到后面，然后双脚站起来……对……

莫涣：哦哦对，

莫涣僵硬地爬了起来站好，

莫涣：然，然后呢？

不秋也一愣一愣地站了起来：

不秋：啊，我想应该可以了吧？

莫涣：哦哦，好像是这样……

不秋：嗯嗯……

……

莫涣突然向不秋弯了弯腰：

莫涣：那个，冒犯了，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不秋也接着她的动作，向她也鞠了一躬：

不秋：啊不不不，我的问题，我不该直接传送到那里的。

莫涣：啊不，我应该看清楚的，应该反应过来的。

不秋：不不不，我才应该这样说……

莫涣：别，怪我怪我……

不秋：不不不……

……

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妖这个样子，那个妖怪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他原本看见肆号大人来了，心里稍微窃喜一下，认为肆号大人终于过来帮助自己了。这个猎物太能跑，眼看着这场追逐战就要落下帷幕，结果 “来主持公道的”却被自己的猎物搞成这个样子！

妖怪：肆号大人。

他向不秋行了个礼。

不秋这边可能是大脑终于加载完成了，深吸一口气，一边眨了眨眼睛，一边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不秋：留下两名目击者，再把剩下的刚刚还在车上的人处理掉就行了。

……

她在说什么啊？

她刚刚是说处理掉什么的了对吧？

对吧？

莫涣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不秋说出口的。

不秋：但是这个小姑娘不行，她确实是我认识的人类没错。

这句话使得莫涣确认了刚刚那句话确实是不秋说的了。

一种不可思议和无形的怒火在莫涣的胸口里燃烧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问不秋：

莫涣：……你刚刚说什么？

不秋：……

不秋转过头，看向了莫涣。

不秋，允许这个妖怪，对自己的同学动手……？莫涣忽然看见自己的小组成员正站在远处，伸着手，询问自己：“莫涣，我们这里还差一个人，要不要一起来？”她和这些同学明明不熟，她们叫她过来可能只是出于小组人数不够凑人数……

可是，上一秒她们还一起坐在一辆车里，上午还在一起上课，原计划只是出去一起拍个作业，回来就可以一起选片……他们原本是可以活着的，和莫涣一起……

此时的莫涣脸上的红晕已经演变成了血压上头的通红，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相信以及愤怒，双手握成了颤抖着的双拳。她的胸膛在不停地一上一下，剧烈地呼吸着。

不秋：……莫涣，你……

莫涣：我说！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