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丢了么?
这些天何典狱长在星际监狱和家之间往返奔波,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要回家看三次。
最近重刑监狱内部出了些问题,如果只是工作不至于让何暮柯捉襟见肘,可他心里挂念着家里的小狮子,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开会的时候他发了火儿。
场面正混乱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震。何暮珂立刻停下来看了一眼,果然是小狮子打来的。
"安静!"他大喝一声,按下接听,小朋友在电话里小声问:“喂,中午回来吗?”
何暮珂低头对听筒抱歉地说:“会回去的,祖宗我现在有点事,五分钟后打给你,乖。”
他起身放下手机,双手撑着桌面,声音低沉清晰:“如果你们觉得我的想法危害了利益,那么,现在,滚出去。”
暂时安抚住了这帮油盐不进的老登,从监狱出来的一路上,他给宝贝疙瘩回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正想给家里保姆打个电话,刚刚按亮屏幕,保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小少爷跑出去了。
保姆阿姨快急哭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根本追不上出门就消失的少年。
何暮珂紧张地攥着方向盘,攥过的皮质护套上印上了汗湿的水痕。
他快发疯了,开着车翻遍格勒星了每一寸地皮。
何暮珂靠着头枕,烟灰缸里积攒了十几个烟蒂,发泄似的抽尽了攥皱的烟盒里最后一根,麻木地用指尖掐灭了,紧闭着眼睛把头埋进臂弯,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别走……”
从下巴上淌下来的水在工装裤上洇出两三点泪痕,崩溃的嗓音变了调:“岑岑…你不是神使吗……”
也就是抬头一晃眼,挡住视线的一辆车驶离的刹那,他看见对面公园秋千上靠着一个人。
他顾不上把车停稳,拉上手刹就奔了出来,在马路上湍急的车流中焦急穿行,几次险些被撞了,紧急刹车后受到惊吓的车主从窗内探出头来骂他神经病。
何暮珂被绿化带的栅栏绊了个踉跄,跌跌撞撞从铁栅栏上翻了进去。
"祖宗,你怎么了?"看着昏厥的小狮子,跌跌撞撞从铁栅栏上翻了进去,小心地把秋千上的少年抱起来。“别吓我。”
“唔。”岑夙困倦地半睁开眼睛,看见何暮珂的脸靠得这么近,呆愣了几秒。
何暮珂直起身,迅速地牵起岑夙的手往自己车旁走:"哥带你回家。”
替他关上副驾驶门后,何暮珂回到驾驶位。
突然,他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你…怎么了?”小朋友扬起狮耳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有臭味。”
岑夙感觉到他的大哥哥身上细微的气场变化,有点紧张地朝车门一侧挪了挪。
“别害怕,没事。”
纯黑宾利在夜色公路上平稳行驶。
“一、二……”
红色的瞄准点已经游移到轮胎上。
“三。”
随着一声刺耳的嘶鸣,高速行驶的宾利急打方向从道路上甩了出去,原本平整的路面被狙出一个子弹的深坑。
“车门玻璃都是防弹的,别下来。”
何暮珂迅速从宾利上跳下来,在公路上滚了两圈翻进绿化带,一枚狙击弹紧随着他的脚落地,却只在绿化带的泥土中打了一个坑。
几百米外有一幢大厦,何暮珂仰望大厦天台,一个黑影正在收枪准备逃离。
按亮一楼所有电梯的键之后,他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翻越楼梯扶手向上飞奔。
狙击手看见顶楼的所有电梯都被叫下去之后就知道典狱长会在楼梯间堵他,于是立刻背着狙击枪从大厦外放钢索悄然下滑。
急速下滑至十一层时放慢了速度准备落地,滑过一扇落地窗时,狙击手与玻璃窗内冷漠等候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啪!
炸裂的玻璃在月光下折射出不规则的刺目炫光,有力的手臂撞碎钢化玻璃一把抓住了狙击手的脖颈,狠狠将人扯了进来。
狙击手死命挣扎,被铁钳般的利爪钳住脖颈,压在满地碎玻璃上,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典狱长抵着狙击手咽喉上的序列号“045”面无表情地开了枪。
任何人在海王面前亮出红色瞄准点的一瞬间,就应该做好被王扑杀的觉悟。
枪声在空旷的大厦中震耳回响,此时,上升的电梯刚好在十一层停留,叮咚响了一声。
电梯门缓缓分开,密集的子弹爆射,将对面的落地窗打得满地碎渣。
却诧异地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准备伏击的人们还没走出来,两枚水雾弹被扔到了脚下,嘶嘶爆出刺鼻的水雾,本就一片漆黑的室内能见度锐减至零。
何暮珂替还没走出来的倒霉蛋们按了关门键,电梯门夹着手中枪械的枪口,连扣了三下扳机,里面没了动静,撤出枪口的同时打碎了烟雾报警器。
电梯门合严,室中一团漆黑,但在典狱长的眼睛里清晰可辨。
两把手枪,左手十八发子弹,右手还剩十七发,朝着漆黑混乱的黑影们一枪爆眉心。
五分钟后,典狱长飞快下楼,随手向后打碎了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