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是个小哭包11
地牢里,江萋萋悠悠转醒,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一声“啊”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倒也把石竹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步。
“石竹,你是想吓死我吗?”江萋萋没好气的说。石竹拍了拍胸口道,“师姐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会突然睁开眼。”
她站起身来打量环境,他们在一个深邃的土坑中,唯一的出口就是头顶上进来的地方。土坑坑壁光滑,手指摸上去有些油腻感,她打了个寒碜。
“没用的,这个地方上不去,”石竹道,“在师姐昏睡的时间内,我已经试过了。”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们会让咱俩互相残杀,活着的那个人上去就是喂蛇。
江萋萋又坐了回去,这个剧情该是林溪和林溪的,而她该在林家大宅打圈圈出不去。
谁知道那人不按剧本来,该掳走的没掳走,不该掳走的倒是掳走了。
林家大宅内,宋祁杀完活尸赶来和林溪他们汇合,这才发现江萋萋和石竹不见了。
他身上的玄衣沾了血,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了一句,提着剑就要冲出去,被林溪拦了下来。
“你现在得休息,不宜再动用灵力,”林溪脸色微白,红唇颜色淡了下去,倚着薛乘道。
握紧了剑柄,宋祁说道,“我知道,但是她更危险。”说完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看见东院满院子吐着蛇信子的蛇他没有害怕,可看不见江萋萋他的内心仿佛空了一角,无端的生出恐惧来。
西月洞中,月丽纱慵懒的躺在榻上,手里捏着个酒杯,脚趾勾住了面前书生的衣服,红唇微张,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就那么可怕?”
书生颤颤巍巍的求饶道,“您就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怀孕的娘子等着我回去。”
“呵呵~”月丽纱邪笑道,“你家中还有娘子关我什么事?我可不是什么心软的妖怪!”
书生抱住了她的腿,眼含泪水,“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我想回家与娘子团聚。”
眼里流露出杀意,月丽纱猛地掐住书生的脖子,红唇微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家人和睦。”
她的手腕用力,书生的脸色发红,后又发白。月丽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突然砰的一声让她变了脸色,把书生丢在一边,站起身来。
一个绿色衣服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月丽纱身前,道:“主子地牢那两人快把结界打破了!”
“哼,倒是还有力气争执,走。”月丽纱道,书生爬起来蹲在一旁,眼神害怕的看着月丽纱离开。
地牢里江萋萋微微喘气,叉着腰对石竹说,“咱俩歇一会吧,累死了。”
“好,”石竹说道。
月丽纱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发笑,撤去了结界往下看,道:“二位还真是有闲情雅致,生死攸关了,还能聊天,实在是令人佩服。”
江萋萋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异域风情的女人对着自己笑,身上的纱衣掩着白皙的肌肤,这就是月丽纱,一个极品美人。
“这个地方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上去,你们之间谁能活着出去就看自己的运气。”月丽纱伸出手指,突然吐出蛇信子来,对着他们邪魅一笑。
江萋萋和石竹面面相觑,二人交换个眼神,石竹拔剑朝江萋萋袭去,势如破竹之势让她猝不及防,愣在原地。
下一秒江萋萋借力踹着墙壁,飞身朝地牢出口而去,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打了出去,月丽纱有些狼狈的避开。
“倒是我小瞧你们了,”月丽纱冷笑道,黑眸缓缓变成了金色,四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江萋萋一鞭子甩了下去,把石竹拉了上来。
月丽纱猛地发起进攻,无数的蛇吐着蛇信子张开嘴朝他们扑去。
他们设了结界,可耐不住蛇群攻势强烈,很快就要扛不住。就在这时蓝色的剑锋将蛇群击退,宋祁从天而降,铁青着脸把江萋萋扔到自己身后去。
宋祁身上带着血,已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蛇血。蛇群吐着舌头缓慢后退,月丽纱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警惕的看向宋祁。
这人的身量颇像一个人,只不过那人早已死去。她驱使蛇咬他,蛇却向她传递害怕。
害怕?南疆蛇族蛇怎会害怕,除非来人的血脉比她更高!
下意识月丽纱想到了那个人,抬眸看向宋祁,看他不过十五六岁,低眸思考,时间的话也对得上。
月丽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下一秒就朝宋祁袭去。
宋祁一路上过来本就灵气亏损,加上这里是月丽纱的老巢,处处受限。
江萋萋和石竹对视一眼,二人也上了。月丽纱捂着被石竹砍了一剑的肩膀,退到了安全位置去,黑眸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摇身一变她化为一条水桶大小的黑蟒,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扑过去,宋祁颤颤巍巍的避开,还未站稳冷不丁被尾巴打中,脸色苍白的蹲了下去,以剑支撑着身体。
江萋萋脸色大变,扔了一个雷诀过去,飞身到了宋祁的身边。
宋祁抹去嘴角的血,眼里满是担心,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千钧一发之际,薛乘和林溪从天而降。不仅逼退了月丽纱,还把她打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