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计划之内

紧接着，那人又交待了些日常的活计，之后又带他去往住处看了看。正阳宫虽说事务繁多，但好在人员安排的有条不紊，只是先前下人居住的院落已经住满了，加上宫门院落也多，所以给他暂时分配了一间屋子单独居住，待日后有新入的人再往里添，那带领他的人恐他觉得日子枯燥，一边领着他查看一边解释。于阿离来说，这样的安排更是极好的，更有利于他查探详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他忙完安排的事情之后，夜里便开始进行他的计划。他计划的第二步，便是接近牧小姐。

说起这牧小姐，他还是平日里从几个一同做事的人那里听来的，那日他像往常一样跟人一起走着，远远的望见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装扮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丫鬟，与她身旁跟着的两人比起来，更像是个有地位的小姐。

“阿离，瞧什么呢？”一旁之人问起。

“那是谁？”他反问。

“这你都不知道，那是大小姐牧歌！”那人有些得意。

“大小姐？”阿离脱口而出，说着便又多望了几眼。

“别想了，她可是咱们这些人一辈子不敢想的！”对方以为他动了心思于是打趣道。

之后，他便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这牧歌从小失了母亲，其他几房一直无所出，因此牧长风虽说一直想要个儿子，却也没办法只好拿她当个宝贝。但是好像因为她母亲的死，两人之间有些什么隔阂，其他的就无从知晓了。

“看来这牧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阿离当时这样想着，不觉脱口而出。

“她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阿离，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要担水浇地，可怜不？”身旁人回呛道。

阿离没有反驳，对方说的确有道理，他在脑海里已经另有打算，而这打算便是从那牧小姐入手。

他听别人说起过这牧歌所住的园子，所幸与他的住处离得不算太远。有时夜探凌云堂，会无意间望见那园子的屋顶上端坐着一个身影。不消说，那身影定是牧歌，于是乎查探牧长风的日子便改在了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景进行。

那牧歌喜爱赏月，且习惯独自一人，阿离弄不明白这是为何。师傅喜爱赏月也就罢了，莫非这世间的女子都喜爱赏月不成？

他记得师傅常常望着月亮发呆，他并不明白师傅何故如此，只知道她总是会望着月亮失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继续做着其他的事。他是有些好奇的，他好奇师傅究竟在望着月亮想些什么，也好奇这牧歌为何也喜欢独自赏月。

“清风无忌半指桃花，明月自见一束海棠。”阿离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坐在了离牧歌不远处的屋檐上吟着诗，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牧歌的耳朵里。

“这诗，写得真好！”牧歌在心里夸赞道，清风对明月，半指桃花对应一束海棠，既工整又应景。正是这样一句有意境的好诗，让她放松了警惕，对不远处的人生出些许好奇。

“你是何人？”牧歌一个飞身到了跟前。

“我叫阿离，不知姑娘……”对方回答。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牧歌纳闷。

“来这正阳宫还未有多长时间，因此……”阿离解释道。

“原来如此。”牧歌正色道，看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方才听你的诗，觉得甚好。”牧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姑娘竟然喜欢？实在是受宠若惊！”阿离谦虚道。

“不介意的话，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吗？”牧歌又问。

“嗯。”对方点了点头。

“阿离，你从哪里来的？”牧歌好奇询问。

“我从……”阿离回答着对方的问题，这牧歌仿佛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阿离皆一一有耐性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