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女情怀
“柳兄!早!”黑衣男子难得一大早打开房门,可惜只望见丫鬟袭儿远去的背影。
“怎的?人都走了,还望甚?”柳清德一边给他盛粥一边半玩笑道。
“她没说什么吗?”对方一时还未发觉他话中有话。
“你想听她说什么,自己去问便是!”柳清德答他。
“柳兄又打趣我了,我想问什么,柳兄是知道的!”对方此时方领悟到他话中的含义,说完端过粥来尝了一口。
“一切照旧!”柳清德吐出四个字来。
“这也太奇怪了!”黑衣男子放低声音,接着说道:“我昨夜见那牧长风确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倒像是真的。”说完他用眼神询问对方。
“我都说了,一切照旧!”柳清德回答。
其实柳清德也有些奇怪,自那日正阳宫宴会之后,众仙家便无一人逗留,除了自己和易兄因为疗伤之事多留了些时日以外,便是那御子曦了。按说若无什么紧要之事,他也应该早些回去的,他能留到这时候一定是有牧长风的应允。可听丫鬟说那牧小姐先前对他并无半分好感,还为此与父争执不下,现下牧小姐突然转变态度,莫非与他父亲的病情有关。
柳清德思索着,若真是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牧长风身患恶疾,以防不测将女儿托付给了御子凡,那牧歌又怜悯父亲病痛,为行孝道便允了他的请求,而看那御子曦应该也是明理之人,虽与自己没什么过多的交情。这样的话,如今自己再做这些无用的事情岂非可笑至极?他感觉易兄夜查牧长风和自己暗访御子曦的行为实在是多此一举庸人自扰。
不对!那日他和易兄前去探望,那牧小姐的眼神分明有些飘忽不定,却又想表达些什么,他从心底感觉到她似是不愿意的,可她分明没有必要将自己匆匆打发走?而那明亮而又恍惚的眼神中又想说些什么呢?
一定是她父亲牧长风用自己的身体相逼,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牧长风的有意为之,而从最初的宴会开始,一切就已经安排好了!那么他的病?
柳清德有些不敢相信,他差点冒了一身冷汗,若只是猜测还好,可万一要真是如此,那这牧小姐的处境可就太令人惋惜了。
“小姐,你再吃点儿吧!”丫鬟袭儿望着刚刚放下餐具的牧歌说道。
“我吃饱了,把这儿收了罢!”对方一边回答她,一边命人把东西撤下去。
“好吧!那袭儿先退下,小姐若有事再叫我!”丫鬟袭儿本想再劝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袭儿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起了呆,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赏月了,虽然她口中时常念着什么无外乎“在掌如珠异,当空似月圆”,“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等自己听不懂的诗句,常惹得她一阵莫名,但最起码,她知她有个盼头。近来虽说她吃饭正常,言语似乎也与往常无异,可她就是不能安心,就连月亮她也赏得少了。
“只盼望小姐能心甘情愿才好!”袭儿望着天空叹息,虽说自己年龄比她小点儿,可自幼便侍其左右了,她早已把她当成了亲人。
“亦公子,真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好消息!”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她对此并没抱多大希望。想起那日的情形,袭儿心头一暖,突然觉得不似方才那般十分悲凉了,她又掏出怀中的手帕,借着月光小心的端详着。
那手帕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唯一片雪白。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送的?是男人送的还是女人?若是女子所赠,又怎会不趁机绣些点缀之物?
此刻,女儿家的心事并未被当事人所察觉,她不自觉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还未来得及散开,便又将手帕小心的收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