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亦空

一条大道上，红衣男子和那妇人走到一棵树下，周围三三两两的路过一些行人。

　　男子回过身去，望着身后仍心有余悸之人说道：“大婶，在下就送您到这了，前面就是镇子，那邪祟受了惊吓，许是逃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一时不敢再出来害人。”说完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仙师可有大碍？”那妇人见他状态有些不佳担忧的问道，随后说道：“多谢仙师搭救之恩！”

　　“大婶客气了！在下并非什么仙师，只是区区一介凡夫！”男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那……敢问仙师高姓大名？”妇人追问。

　　“在下……”男子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在下亦空！大婶，告辞了！”男子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呵！一切不都是有也无嘛！”远处，红衣男子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

　　“亦空？好生奇怪的名字！”身后，妇人望着红衣男子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想着。

　　一处清静之地，一人盘膝而坐。

　　“傻瓜！谁要你管那么多闲事？别人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忘了世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吗？你就应该让他们统统都去陪葬！”一个声音响起，红衣男子眉心紧皱。

　　“那邪祟已经害死了一条人命，你难道还要让它继续为非作歹？你的良心能过意得去吗？就算世人如此对你，可你曾经不也拥有过快乐吗？”另一个声音传来，男子闭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突然睁开来。

　　先前的旧伤还未痊愈，如今又因除那邪祟做法以致耗费心神过度，离开小镇后他便找了个还算清静之地就地打坐修养身心，怎奈脑海中不时浮现些许过往画面，扰得他不得安宁。

　　或许终究是还未放下罢！

　　正阳宫内。

　　“叩叩叩！叩叩叩！”牧长风正从里屋走出来，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他小心问道。

　　“宫主！小姐回来了！”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牧长风听到声音后放松了警惕，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殿上，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你还知道回来？”牧长风望着女儿，声音中略带一丝严厉。

　　绿衣女子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丫鬟递上来的茶水。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时偷瞄一眼牧长风，又望望绿衣女子。

　　“行了，你先下去吧！”绿衣女子端起一杯茶来，随口说了句。

　　“是！”那丫鬟像是得了什么恩赐，迅速逃离现场。

　　牧长风看着眼前这一幕明显有些生气，却不得不压低声音询问：“灵儿，你在外面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绿衣女子头也没抬直接回答道。

　　牧长风听她如此说来，急忙解释道：“我让孙叔叔跟着你，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绝无他意！”说完，他望了一眼一旁的孙乾。

　　“是啊小姐，宫主只让我护你周全，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吩咐！”那孙乾收到眼神示意连忙附和。

　　“不管如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牧长风见她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道：“爹邀请了一众仙家参加宴会，就在三日后，到时候玄音阁的御子曦也会来。”牧长风说到此处望了望女儿的脸色。

　　牧歌手中正随意的摆弄着杯子，听到此处，忽然抬起头来，朝着牧长风问了句：“那柳清德也会来吗？”

　　“你关心他作甚？”牧长风当即问了句，见她又不作声，于是耐着性子劝说道：“那柳清德年龄与你相距甚远，又丧偶，与那御子曦实难相比……”

　　“你就是对他存有偏见，论仙法才智，那个什么曦的如何能比得过？”女子有些不服气，未等父亲话音落下便当即打断他。

　　“那御子曦得他兄长御长青指点，又是后起之秀，你又怎可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呢？”牧长风见她又不出声，耐着性子继续规劝：“众仙门世家小姐里，像你这般大还迟迟未出嫁的，绝无仅有，那御子曦还算一表人才，又对你颇有意……”

　　“要嫁你自己嫁！”那牧歌还未等他父亲说完便突然起身后转而离去了，气的牧长风站在原地干瞪眼睛。

　　“唉！气死我了！”牧长风叹了口气。

　　“小姐的脾气还不是和您一样！”孙乾看他此番模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这话的牧长风没有吱声，倒像是回忆起些什么似的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孙乾见他表情不对，问了句：“宫主可是想起珍夫人了？”

　　哪知牧长风听到这三个字瞬间勃然大怒：“休得再在我面前提这个疯女人！”

　　“是！”孙乾小声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