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宫中。
炮灰：浊清：“说。”
炮灰：瑾宣：“第一件事，李长生和叶玉婷当年与百里东君出天启游厉，李长生人在半途就已不知所踪，由此可见，这李长生应当是假的，第二件事，我已经给瑾仙他们传讯，算算日子，应该快到天启了。”
瑾仙正快马加鞭的前往天启城，叶鼎之亦是刚好出城。
两人共同在一包子铺歇脚。
炮灰：瑾仙：“方便吗？”
叶鼎之：“随意。”
炮灰：“老板，来份跟他一样的。”
炮灰：“好嘞。”
炮灰：“好剑。”
叶鼎之：“好剑。”
叶鼎之：“风雪剑，沈静舟，无名剑客，叶鼎之。”
炮灰：“我听说过你，你是剑仙雨生魔的徒弟，当年再剑仙带你闯南决，一剑连挑数十高手，好不威风，听得我很是向往。”
叶鼎之：“我也听说过你，天上仙人来，一剑风雪出，右手杀生，左手慈悲的沈静舟。”
炮灰：“没想到，萍水相逢这世上，最顶尖的少年剑客，静舟有幸，有此幸事，当浮一大白，只惜现下无酒，不如以茶代酒，希望叶兄不会嫌弃。”
叶鼎之：“沈兄弟既然听说过我，想必也知道我另一个身份，我是叶羽的儿子，北离的通缉犯，我也知道，风雪剑沈静舟的真实身份是宫中大监的亲传弟子。”
炮灰：“此乃天启城外，而我未入天启，便仍是江湖之人，所以，我只是沈静舟，你，也只是我萍水相交的朋友叶鼎之。”
叶鼎之：“好。”
炮灰：“叶兄，我们后会有期。”
叶鼎之：“沈兄应该仗剑江湖，何苦要回到这天启牢笼。”
炮灰：“师父急召，不得不回啊。”
叶鼎之：“原来如此，后会有期。”
……
皇宫中。
炮灰：“陛下，此案难判，还望陛下明示啊。”
炮灰：太安帝：“我萧氏治国自有国律，你御史台监察百官，以国律为纲，何事不可判，何人不可查，你跪在这里让孤给你明示，孤要说谁有罪就有罪，孤说谁无罪谁就无罪，那要律法做什么，要你御史台做什么，张承重，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炮灰：“陛下，御史台，是有监察百官之责，可那侯爷手握十万强兵，任何判决，都可能引走北离动荡，臣不敢乱判哪。”
炮灰：太安帝：“哎，张承重，你就说你手中的卷宗，能判他谋逆吗？”
炮灰：“可说亦不可说。”
炮灰：太安帝：“胡不飞，昨日，是你去给他问话的吧，你说。”
炮灰：“回陛下，臣以为镇西侯没有谋逆。”
炮灰：太安帝：“你看看人家。”
炮灰：“陛下，那这……”
炮灰：太安帝：“我说了，按律法据实以判，无谋乱之举就是没有谋乱，对于有无谋乱之心，你去问问孤的那些儿子们，何人没有。”
炮灰：“陛下。”
炮灰：太安帝：“张承重，你也是两代重臣，国之栋梁，怎么只会一些耍赖的功夫。”
炮灰：“陛下，既然已经解决了一个难题，但是还有另一个呢。”
炮灰：太安帝：“哎……自己看。”
炮灰：“陛下，不至于如此啊，陛下。”
炮灰：“我是说你废物，你，废话。”
炮灰：“陛下说得是。”
炮灰：“让皇子支一品军侯间产生嫌隙，对江山社稷长久稳定十分不利，最好能大而化小，小而化之，不宜提及青王的名字，只是说圣人已经给了诬告之人惩罚就好，至于惩罚如何，私下里罚个两年俸，便也足够了。”
炮灰：“啍，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判，可你刚才不都一五一十说得明明白白了吗，该怎么判，该怎么做，既然都想好了，那就去吧。”
炮灰：“真的可以。”
炮灰：“滚滚滚。”
炮灰：“臣遵旨。”
炮灰：“臣告退。”
炮灰：“浊清。”
炮灰：“奴才在。”
炮灰：“一会陪孤，出趟宫吧。”
炮灰：“奴才遵旨。”
炮灰：“你也不问问孤要去那。”
炮灰：“这天启城当中，还有什么旁人是值得陛下亲自去看的呀。”
炮灰：“还是你懂孤啊。”
炮灰：“当初，孤让你刻意接近老二，哄他去罗到百里洛陈的罪证，可到头来，孤却直接赦免了百里落陈的罪，让老二陷入了两难之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炮灰：“奴才哪管那么多，陛下让我做我做了。”
炮灰：“老二这个人，做事太狠也大急，最近不安分的紧，给他点教训罢了。”
炮灰：“陛下说得是。”
炮灰：“浊清，你是不是以为孤打算立青王为储”。
炮灰：“今日风大，我让奴才们去备件袍子。”
……
行馆。
百里东君：“爷爷，我想回下学堂。”
百里东君：“离日已久，既然重回天启，我也该回去探望探望了。”
炮灰：“东君啊，明天吧，今天啊，有客人来。”
百里东君感觉到外面有人，一个闪身，拔剑便到了门外。
炮灰：浊清：“你就是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是又如何。”
炮灰：“东君，把剑收起来。”
炮灰：“浊清公公，别来无恙啊。”
炮灰：“奴才拜见百里侯爷。”
炮灰：“托侯爷的福，还活着呢。”
炮灰：“不知道浊清公公，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哪。”
炮灰：“这就说笑了，奴才哪有资格拜见您哪。”
这时太安帝走了出来。
炮灰：“跪下。”
炮灰：“跪下。”
百里东君只能听话跪下。
“拜见皇帝陛下。”
百里东君：“拜见陛下。”
炮灰：太安帝：“免礼吧。”
炮灰：“孤早就听闻你这个独孙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炮灰：“臣乃戴罪之身，陛下如此见臣，不怕会有不妥吗。”
炮灰：“什么戴罪身，有人愚昧，受人蛊惑，在我面前参了你一本，你陪孤征战多年，又为孤镇守西之国门，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
炮灰：“你放心，那些污蔑你的人，孤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他们。”
炮灰：“哈哈哈，你呀，演得太假了。”
炮灰：“哎呀，你，你既然看破，何必这样说破呢。”
炮灰：“屋里谈。”
炮灰：“先生许久不见，这是，又回天启了。”
李长生：“嗯。”
炮灰：“陛下请。”
炮灰：“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喝茶吗。”
炮灰：“说人生没酒不行。”
炮灰：“好了，年轻的时候的确喜欢喝酒，喜欢它，是因为浓烈，直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喜欢喝茶，茶虽然不烈，但是醇厚，有回味。”
炮灰：“哎，我们呐，都老了。”
炮灰：“是不是世上所有的兄弟，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炮灰：“洛陈。”
炮灰：“我老了，现在是连喝茶也会醉，这趟你让我来天启，我知道，你是为了他来铺路，看来你真的很看重这个儿子，我说的当然是琅琊王萧若风。”
炮灰：“你觉得如何。”
炮灰：“心思镇密，武功高强，为人很好，要是真的放在战乱时期啊，他绝对是那种，振臂一呼，就会有千军万马以死相逼的那种。”
炮灰：“孤十几个儿子，可在孤看来，就算把他们都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他。”
炮灰：“李先生也很看重他啊。”
炮灰：“可惜啊，他有一个缺点，太善良了。”
炮灰：“善良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好的美德，但对于一个皇子，这个词，太多余了。”
炮灰：“之前啊，成风代表镇西侯府和景玉王还是琅琊王相好，但毕竟不是我来，你啊，就放不下这个心，就让我来天启走一趟，同时，也让琅琊王一路相陪，因为你知道只要是他，绝对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以死护我，毫无保留，然后，只要知道我没有谋乱之心，就会一直保护琅琊王。”
炮灰：“你懂孤。”
炮灰：“也希望你，能帮孤。”
炮灰：“哎，我真的老了，现在镇西侯府的事情啊，都是成风来处理。”
炮灰：“你不会老的，你曾经说过就算你那天死了，手里也要握着刀，放心，过去的事情不会重现，你不仅能安然无恙地回到镇西侯府，还会被加封，孤封你为英武侯，镇守两方国门，世袭罔替。”
门外。
炮灰：浊请：“许久未见，先生，还是这么风采依旧啊，只是，没了先生的天启城，都显得有些寂寞了。”
李长生：“嘿，是吗。”
李长生：“比如呢。”
炮灰：“比如这一招。”
浊清蓄力一掌拍向李长生。
炮灰：“就无人可挡了。”
就在掌印攻向李长生面前时，百里东君打出一道真气，将掌印击溃。
李长生：“哼，雕虫小技。”
百里东君：“有我这个关门弟子在，那还轮得到我师父出手啊。”
就在浊清欲再次出手之时，门开了。
炮灰：“走了。”
炮灰：“恭送陛下。”
马车内。
炮灰：“如何。”
炮灰：“回陛下，李长生离开了天启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方才，奴才在试探的过程当中细细地观察了此人，无论是从声音，形态，甚至连说话的语气，确实跟李长生很像，只可惜，太像了，像的太过刻意了，奴才敢确定，此人不是真正的李长生，他那张脸，只是人面面具，再加上百里东君那一手回护，虽然嘴上说的在情在理，但是他那番说辞，在奴才面前还是嫩了点。”
炮灰：“那就好。”
炮灰：“如果李长生真的回来，事情就麻烦了，百里落陈的胆子真是比当年小了太多，竟然用假的李长生来恐吓恐，那百里落陈的那孙子呢，你方才似乎在试探他的武功，如何。”
炮灰：“此子无畏，假以时日，必成大才，倒不愧为李长生的关门弟子。”
炮灰：“古书中说，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这百里家倒是三代，一个比一个人才，只是朝中世家，兴旺三代太久了。”
青王府。
青王得知百里落陈被判谋逆不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怀疑人生。
这时，有人来报。
炮灰：“王爷，有客人来了。”
炮灰：“滚，什么客都不见。”
炮灰：瑾宣：“王爷火气那么大啊，看来朝中之事，风云变化，起起落落，不争一时得失，才能立于长久不败之地。”
炮灰：“你终于来了。”
炮灰：“奴才见过殿下。”
炮灰：“终于等到你了。”
炮灰：“也是大监觉得时机等到了，所以就让奴才来了。”
百里东君来到学堂。
炮灰：“终于想回学堂看一看了。”
百里东君：“陈先生。”
炮灰：“不错，相隔两年，与当初已有云泥之别。”
百里东君：“先生只看一眼，便能辨别云泥。”
炮灰：“人身上都有一股气，清透望气之人看他人，无须看人，看气便好。”
炮灰：“你来天启城，是因为有人状告御史台镇西侯府谋逆一事吧。”
百里东君：“是啊。”
百里东君：“不过看似是这么一回事，实际上是太安帝想传位给小师兄。”
炮灰：“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百里东君：“若太安帝真想治我爷爷的罪，也可以理解成他狠心想收回兵权，可他偏偏并没有治我爷爷的罪，这又是为什么，告状的那位王爷会成为镇西侯府的眼中钉，而相反护关侯爷来天启的小师兄必定会成为镇西侯府青睐的对象，若是小师兄获得了镇西侯府的支持，便可以胜过天下间任何一位王侯。”
百里东君：“皇帝是在给自己儿子铺路啊。”
炮灰：“哦，什么路啊。”
百里东君：“一条阳关道，一条杀头路。”
炮灰：“难道你有没有想过，皇帝真的支持党争，如此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
百里东君：“皇帝当年不也是如此获得皇位的吗？”
百里东君：“或许在百姓眼里，他确实是一位好君主，不然我的爷爷，叶将军，也不会为了他开疆扩土，抛洒热血，但人一旦到了那个最高的位置，就会变得身不由己，看似是人在掌控朝局，实则是在背朝局掌控，我爹曾告诉我，朝局无情，但我们却要有情，与其做那个冰冷权力的奴隶，不如做个像我一样有血有肉的江湖人，活得潇洒自在，”
炮灰：“你能有如此见解，我很欣慰。”
百里东君：“不过这学堂，还是有些冷清啊。”
百里东君：“师兄们都不在了。”
炮灰：“这天启城的风向变了，留在这里，衣服总会脏的。”
百里东君：“雷师兄呢，他应该没有走。”
炮灰：“雷梦杀却实没有走，但他被派去寻找景玉王妃易文君的下落了。”
百里东君：“景玉王还没有放弃。”
炮灰：“假的易文君，那比得上真的。”
城外。
叶鼎之看见浊清召回自己在江湖上历练的都召回来，感觉有蹊跷，便是再次进了天启城。
宫内。
炮灰：瑾仙：“师傅。”
炮灰：浊清：“瑾仙，你回来了。”
炮灰：“弟子不孝。”
炮灰：“是为师亲口允的你入江湖三年，你何错之有呀。”
炮灰：“怎么样，回来的路上可有波折。”
炮灰：“并无。”
学堂。
李长生突然降临学堂。
李长生：“陈儒祭酒，许久不见。”
炮灰：“不对，你不是李先生，李先生唤我至此，是因为他的大椿功已到回春之时，如今，应该是一副少年郎模样。”
李长生：“嘘，小点声，不然得让他们听见了。”
就在这时，一项桥子和瑾仙从天而降。
李长生：“浊清公公，好久不见哪。”
炮灰：“大监忽然来访，有何贵干。”
炮灰：“自然是拜访一下学堂，请教陈儒先生几个问题。”
炮灰：“那既然是拜访，为何不走正门。”
李长生：“因为他们派人去杀东君了，整个天启城里面，能够出手相助的高手并不多，最有可能就是咱们学堂，所以他来看着你呢。”
炮灰：“原来如此。”
李长生：“但是，他来错了，因为我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