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婴

花言知晓云泽要狩猎妖兽,婉拒了他的陪同,可云泽一再坚持,她拗不过只能应下了。

花晋正同几位兄长正商议事情传讯蝶就飞入了手中。花言嘴上说的必然听话,实则只是通知一声,她已经走了。花晋一声叹息,实在拿她没办法。

魔尊,洛彦:可是出了什么事?

冥王,花晋:阿言醒了,她说会好好修养,但是人现在已经去找无泪了。

说罢花晋将传讯蝶里话展示了一番,花言说得很好听,就是没有做罢了。

花神忆柔:说得真好听,也没见她好好顾着自己。

雨神语汐:无泪也困住许久了,何况无泪也受了伤,姐妹情深,也是能理解的。

花神忆柔:待她们回来再说吧,如今我也帮不了她们。

小插曲过后几人还是商量着事宜。云泽与花言则是花费了半天时间才赶到的洛情宫。伤势的不便,花言剑就御剑十分慢,尤其是从九重天上落情宫这段,云泽都险些上不来,何况花言。到了结界之外,花言咬破食指,取血进入。正在下棋的无泪两人察觉异动急忙赶来前来查看,属实被震惊了。

无泪:阿言!

千寻绝:拜见殿下!

花言:姐姐,我来接你回家了。

无泪看她面色苍白如纸,快急死了,冲过去将人拥在怀里。

无泪:让你好好休息,我在这很好,怎么不听话呢?

花言:无碍,我好多了。

嘴上刚说完,结果一咳就有血,无泪心疼,急忙扶着她进去休息。于是原地就只剩下两位神君面面相觑。

云泽:神君

千寻绝:仙君请。

两人在落情殿外等了许久,直至黄昏,无泪才从殿内出来。看见园中两人,才浅浅回忆起来,这落情宫不止她们两人。

千寻绝:元君,殿下如何了?

无泪:殿下有伤在身又耗费灵力,我已为殿下输送灵力,如今正在休息。

千寻绝:多谢元君告知。

无泪:方才是我疏忽了,殿下如今需要食补,千寻神君,劳烦照料。多谢。

无泪说完就要去厨房给花言做膳食,幸亏千寻绝有眼力见,当场就跟去了。别处就算了,这可是落情宫,不能乱来。

果不其然,在无泪再三婉拒之后,厨房的浓烟直冲天际,云泽赶来查看时,正看见千寻绝拉着无泪从冒浓烟的房中出来。

云泽:神君,元君,这是?

无泪:我想着为殿下做些膳食,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起了浓烟。

云泽与千寻绝对视一眼,当下了然。于是两人施法将烟熄灭,随即无泪元君就被指使去后园摘果。

于是乎帝姬殿下过来时,看见的便是神罚神君在执勺炒菜,天鉴院未来之主在案前切菜,大为震惊。

花言:你们这是?

千寻绝:元君吩咐殿下需食补。

千寻绝从容的模样,与云泽那淡定的神情,实在是与所做之事相差甚大,花言迟疑了一下,找无泪去了。

无泪:阿言,你要去哪里?

花言:我来找姐姐。

无泪:有伤在身不许乱跑,快随我回去。

花言:姐姐,我真的没事,卧床久了,走动走动也好。你为我当下一剑,恢复的怎么样了?

无泪:多亏千寻神君照拂,已经好了。

花言:你无事就好。

无泪:我记得这以前叫绝情殿,怎么如今成洛情宫了?

花言:大概,是心有期许,不愿意做过绝情之神。我也就千岁而已,哪里就能绝情啊。

无泪:是啊,我们阿言还是个孩子呢,……

两人闲聊之余漫步而回,到了落情殿桌上早已摆满佳肴,人也在此静候许久。

云泽:殿下

千寻绝:拜见殿下

花言:不必多礼,快请起。都坐吧。

千寻绝:谢殿下

花言:两位神君真是无所不能,这满满一桌看着就食欲满满。动筷吧,不必拘礼。

在园中小亭用膳,沐浴着月光,几人不谈公事,对酌几杯,倒也逍遥。

花言:千寻神君,吾以仙露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对家姐的照料。我也不知送你些什么好,若是缺什么,我必然尽力满足。

千寻绝:殿下客气,此是臣下分内之事,何况,该是我谢殿下。

花言看了一眼千寻绝,略微疑惑却并未追问,只饮下杯中仙露。

无泪:落情宫里看见的月亮总比外面看见的皎洁些。

云泽: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花言:倒真是回忆无限。

几人聊了许久,子时将至才回去休息,为了方便照顾花言无情同她回了落情宫。云泽与千寻绝则在之前所居的宫殿。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备好了早膳,可谓无所不能。原是打算再休息一天的几人因着花晋的到来改变了主意,当天就随花晋回了猎场。

千寻绝也来了一趟,原本是打算找殷玄墨的,因着事宜忙碌最终没见到就匆匆返回了九重天处理黎戎两人后续事宜。

花言千岁生辰宴定于十日后,花晋借着围猎,六界齐聚给女儿补了遗憾。之后十日,花言与无泪一直都在修养。

花神忆柔:阿言,别睡了,今晚生辰宴,这是为你补办的千岁生辰,除了六界之主,可还有不少客人,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

花言:几位姐姐都没有过,我为何要过?

无殇:你闭关时,我们都过了,母亲说千岁生辰很重要,就给我们都操办了。你那时尚在闭关。

花言:娘亲,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晚些再准备可好?

花言看着脸上确实不太好看,几人的神精立刻紧绷了起来。

花神忆柔:严重吗?

无痕:我给你切脉看看。

花言:无碍,让我再休息一个时辰就好。

花神忆柔:好,那我们晚些过来,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花言:好,谢谢娘亲,姐姐。

几人走后,花言立刻坐起开始运转灵力。醒来之后那些七八糟的片段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她实在连不起那稀碎的记忆,只能压制。眼看就要压制不住了,可今日绝不能出事,只能强行动用灵力压下。

一个时辰后,忆柔带着四个女儿来为花言梳妆打扮。此时的人儿气色确实好多了。

花言:娘亲,帝君今天会来吗?

花神忆柔:不知,帝君这些年辗转六界寻找旭鴻星君,历经风霜,想必是没时间来吧。

花言:不说这个了,娘亲,今日晚宴我都要做些什么?

花神忆柔:你去了坐在主位就好,若有人献礼,就只管收下。其余的事,有四位姐姐替你摆平。

花言:好,女儿知晓了。

无泪:离席至少一个时辰,从开宴算起,那期间还得你收完贺礼。

花神忆柔:母亲知晓你不喜这种阿谀奉承的场合,可是阿言,你将来要执掌的至少也是天界,要平衡的更是六界利益摩擦与争权夺利的复杂人心,面对这些心口不一的夸赞与贿赂也是你必须具备的,否则你若因一时恻隐而偏向于谁,这对你管辖下所有人都有失公平。更何况你这女儿身执掌大权,不服者大有人在。

花言:孩儿知晓了,

无痕:好了,把魂收回来,我们要给你盘发上妆了。

无情:我不懂这些,有需要再叫我。

无殇:我虽会点,技艺却实在是差,就勉强打打下手。

花神忆柔:你看看你们,姑娘家家的 整日穿得都像是上战场的将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现在立刻去给我换

花言:是啊是啊,姐姐们可不能辜负了娘亲一番心意。

忆柔基本上不会说她们的,今日开了口,几人一句辩驳都没有,乖乖巧巧的去了。

花言:娘亲,这一堆都要戴在头上吗?

花言看着那整整四托盘的收拾,倒吸了一口气。

花神忆柔:这边两个是你的,那边两个是四位姐姐的。

花言:为何我的这样多啊?

花神忆柔:你几位姐姐当年戴的,也是这么多。只有冠不一样。

花言:劳烦娘亲了,

花神忆柔:你是神族帝姬,将来可是神族的掌权者,可不能整日里就素衣白袍,这让人看去像什么样子?你的衣裙多以金色为主,素衣也要缝制金或银的云纹,其余各色,以世间万物为纹,这可不止是为了好看,更要你记起你肩上的重任。头饰,笄,簪,钗,钿,华胜,步摇,梳篦,凤冠,更是倾注神力所造,与法器无异。这些都是你神族地位的象征,整个神族只有你嫩好袋九尾凤冠,就是帝君之妻,也不过七尾而已,因为你将是女帝,任何人都不得越制。若你要赏臣下法器,无需锻造,随时拔个钗子就是他的望尘莫及。现在还当这只是为了美而已吗?

花言:听着像话本里人间的习俗。

花神忆柔:阿言,人间帝王家习俗随神,你可别被话本子混淆了。

花言:可里面说,仙君都是白衣的。

花神忆柔:你看整个九重天,也只有帝君喜穿白衣。若是人人白衣,那成什么样,那还有什么仙京模样?

花言:娘亲说的是。

花神忆柔:而且啊,虽然神族衣饰各样,却也威严庄重,丝毫没有乱象。

花言:确实如此。

两人闲聊着,被萃取去换衣服也的都回来了。忆柔然几人坐好,随即叫来了外援。

花神忆柔:阿言的有我,其余几位孩子就劳烦三位姐姐了。

水神云安:我给你们打下手。

风神千涵:好,难得那给我儿们梳个妆,我必然会尽心尽力的。

雨神语汐:别贫了,在不抓紧时间,一会可赶不上晚宴。

收拾了近两个时辰,才算大功告成。

花神忆柔:阿言,快来更衣,赶不及了。

花言:红色的?

花神忆柔:这是你爹爹为你做的,几位姐姐的,是按照那个朝代崇尚的颜色。

花言顶着一头奢靡发饰,穿着红色绣金丝的衣裙,腰间是镶金玉带,禁步是无暇血玉。只能说,六界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水神云安:当之无愧

风神千涵:活了几万年,我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就是当年艳压六界的旭鴻星君,也不及。

花神忆柔:若空有容貌,是致命软肋,好在你得天眷顾,修为有所建树,背景也够硬。

雨神语汐:我们先过去吧,阿言,你与几位姐姐过两刻再来。

花言:好。

几位长辈走后,花言挤出来了笑容立刻消失,只有双手拖着沉重的头。

花言:姐姐,快来帮我捏捏肩,快撑不住了。

无泪:不是我们不想,我们也没好多少,这满头珠翠和衣裙,实在是行动不便。

花言托着头费劲的转过身,五姐妹面面相觑,眼里都是震惊。

花言:真是美啊

四元君:真是美啊

花言: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几位姐姐。

四元君: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美的人。

花言:别夸了,各有千秋,哪那么夸张。你们怎么样?

无痕:比起你来,还好。至少衣裙没那么重。

花言看着眼前只少了冠的四个姐姐,哭笑不得。

花言:为何要戴那么多,这身份象征着实让人受罪。

无殇:好了,准备去宴席之地。今日母亲让我们别戴玉面,配镂金半遮就好。阿言今日是主,不必戴。

好,走吧。

千寻绝紧赶慢赶总算在花言前一步到了宴席,寻到殷玄墨时,四神都到场了。

千寻绝:前几天寻不到你,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殷玄墨,妖界王子:神君,我今日是真的抽不开身,有什么事,晚宴后再说。

殷玄墨说着就要走,千寻绝看着他背影,笑出声来。

千寻绝:找到了。

这短短三个字让殷玄墨的步子在迈不动,怔愣许久才堪堪转身,看着千寻绝,长舒一气。

殷玄墨,妖界王子:何时?在哪?

千寻绝:她是冥王义女,四四元君之首,无殇。

明明就在眼前,居然还是错过了一千多年。殷玄墨笑了起来,而后转身离开,继续未完的事宜。

殷玄墨,妖界王子:快入席吧,你是帝姬麾下第一大将,上座。

千寻绝:多谢。

晚宴在露天的营地上举行,自入场百里处就放置了夜明珠引路。黑夜里有数以万计孔明灯悬浮亮如白昼。纸醉金迷,不过如此。

神使:帝姬殿下到!

神使宣读完,出去六界之主,其余人都起身参拜。

花言:起身吧。

众人:谢殿下!

待众人起身才看到主坐空无一人,而那点点萤光正汇聚成一条路。随后美如画卷的殿下踏着点点星河从天上走下人间。

她的美摄人心魄却不矫揉造作,端庄典雅又不失王者之风。实在让人移不开眼。

女装的四元君跟在身后,也着实让人震了一番,虽遮半面,可那等仙姿,必不会是貌若无盐之人。

木倾城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评价。棋鸿则润了眼眶,她与姐姐当年,实在太过相像。那时姐姐一袭紫衣傲视群雄,如今花言一身红衣凌驾众生。

花言远远看了木倾城一眼,心中疑惑,记忆封印下,她不认识这位翼界女君。入座后,花言坐下其余人才敢落座。

花言:开宴!

花言端坐上位,四元君在左,依次是神族。右边是各界君主,后方是各界臣子。无殇对面正好是殷玄墨,无泪席位挨着千寻绝。自入座起,殷玄墨的眼睛就移不开了,沉淀千年的爱意,实在热烈。

菜齐了,而后就是乐曲表演,期间不断有人献上礼物,花言一一收下。一个多时辰,献礼也算结束。花言正准备走时,闻权亲临。

众人:拜见帝君!

闻权:起来吧,本君事务缠身,只得抽空来看你,这是礼物。

花言:这是什么?

闻权:洗灵草,能助你修炼。

花言:谢帝君!

闻权:好了,我走了,围猎完成速速回来,不可贪玩。

花言:是

洗灵草只能助长修为这当然是骗花言的,那可是六界至宝,可遇不可求。

闻权走后,花言是真待不下去了,哪知她刚要走,又被人打断了。

极墨将军:殿下,极墨斗胆,想求娶无泪元君!

花言愣了许久,没什么表示,可底下父亲几位叔叔还有云暮与千寻绝的脸色可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花言:哦?极将军不妨说说为何求娶?

极墨将军:当年大战,我有幸与无泪元君相识,自那时小将便倾心于无泪元君,殿下闭关千载,我也曾与元君偶尔切磋兵法,更加坚定了心意。

花言看了一脸茫然的无泪一眼,笑了一下。还没回答,另外一个也来求娶了。

臣子:在下乃魔族左将,齐晋,求娶无殇元君。仰慕六百余年,不曾出口,如今极墨将军敢于人先,齐宣也想试试。

方才还在看戏殷玄墨这下脸色也黑了。花言略显惊讶,喝了口酒。

花言:还有求娶的吗?

这话句话出来,随后可是出来了近二十位求娶的,四位姐姐,一个没落。花言听着那些求娶的言辞,看着底下几位毫无波澜姐姐,内心笑出花了。可几位兄长,肉眼可见的脸上不太好。

花言:结侣之事,两厢情愿,若元君应下,我自然成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求得求不得,在于诸位,而不在于我。

花言一番话下来,求娶的人都谢了恩,随后她也借故离开了宴会。临走时顺带将棋鸿送与的龙髓草带走。

来到参天树处,先前灵力压制的记忆碎片又再次冲击着脑海。花言吞下龙髓草,运气灵力竭力压制。

花言走后没多久,宴席也就散了,四元君寻着龙髓草的踪迹寻到了参天树,见花言神色不佳,又在运灵力,实在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放了花晋所留信号以求增援。

兄弟几人见状立刻赶来,正在附近寻人洛殊几人先抵达。

洛殊:无痕,出了何事?

千寻绝:无泪,怎么了?可有受伤?

虽然见到他们有些吃惊,可几人没空惊讶。随后花晋几人也赶到了。

冥王,花晋:出来何事?

无殇:父亲,阿言看着不像疗伤。

花晋扫了一眼,随后运起灵力为花言输送。

冥王,花晋:龙髓草吸收需要大量灵力与耐力,阿言如今伤势未愈灵力也不足七成,被反噬了。

云砚,天鉴院长:大哥,三弟,忆柔,我们也都运送一些,光靠四弟,补不上龙髓草所需灵力。小殊,无殇你们留存灵力,以防变故。

分工明确之下,几人花了三个时辰才补足龙髓草所需灵力。不料花言睁开眼,体内最后一点封印也破开了,巨大冲击将周围的人震的后退,心脉受波及,花言吐了血。滴滴点点记忆瞬间连接,成了一把刺向心中的匕首。

花言:璃夏!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花言御剑而去。四元君紧随其后,而后是洛殊等人,最后是灵力有损的几位长辈。

行至天鉴院寂静峰,花言下了剑,这里的结界是她亲自设下的。外围有云雾,看不见里面的,收了璃夏,花言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小院,这里与千年前,并无二致。

感受到有人进入,青陆前来查看,红衣与第一缕阳光混杂着进视线那一刻,他愣住。他的殿下,回来了。见她嘴角残留的血迹,青陆心中慌乱,可这千年的思念如鲠在喉,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花言:对不起,

花言看着青陆与这座院子,心里愧疚难当。她将这世界上毫无目的对她好的两个人都困在了里面,整整千年。

青陆看着花言的模样,心疼得紧却不敢逾越半步雷池近她的身。

青陆,:殿下,臣下未辜负您的嘱托。

花言:青陆,千年离群读居,是我对不住你,来日必当答谢。

青陆,:殿下,青陆甘之如饴,您不必心有愧意。

花言:带我去看看他吧。

花言在青陆的带领下来到后院一颗青竹前,这竹子生等粗壮却只有六节,还隐隐泛起灵光,实在神奇。

花言划破掌心取血画阵,而后手握住青竹,将富含灵力的血灌入竹中。这一切太突然,青陆来不及阻止。

青陆,:殿下,你有伤在身不可胡来!这六块神骨做成容器本就损了身体,如今以血养骨,您如何承受得住!

花言:青陆,当年我同你说,他是我挚友,可他是救我性命我的恩人。他身为君王,在翼人备受屠戮之下发动战乱,没有错,换成我,也会那样。可是我杀了他,如今,就算偿命救他,也是我该做的。

青陆,:殿下,您下令重整规则已经给了翼人安身立命的权利,死在翼军手上的人,数以万计,翼君身死,也算有了交代。杀他是时势,并非是你之念。

花言:青陆,时势与人心不同,一个无情,一个有义。若有一日,时势要你杀我,你会如何?

青陆不在劝解,只默默守着阵法,花言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他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必要求别人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他懂。

过了一刻,四元君等人也赶到了,可花言曾言除去青陆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几人也无奈直得施法敲击结界,让青陆听见。

青陆,:殿下,

花言:不急,待父亲叔伯们到了,一同迎进来吧。

花言脸色逐渐苍白,封印反噬与化婴之期的沉面也越发压制她的意志。花言知晓若阵法中断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六块神骨也会作废,咬牙将阵法运转加快。

青陆,:殿下,

花言:青陆,去结界外将寻我的人接进来 。

青陆,:是

青陆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将结界外的人接进,领着前去花言施法处。

阵法初成,花言将阵法隐去后在双重反噬之下灵力停顿,被阵法震了出来。花言跪在地上,口中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打湿地面。

众人:阿言!

眼中最后一丝清明消失,花言像后倒去,云泽飞身上前接住了她,并在那一瞬间用剑划开了一道阻碍众人的灵力墙。

云泽将花言拥在怀中,眼里的痛化做泪珠打湿她的脸庞,心里的痛却难以言表。

云泽:对不起,是我太懦弱,我带你走,去一个什么都不必肩负的地方,不必维护六界,也不必历经劫难。

云泽拿出千里传送符,将她与花言传走。毫无迹象的传送,几人是寻不见的。故而只得对外宣称,花言化婴境已至,闭关修炼,洛情宫事物,由四元君代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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