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成长的代价

夜迟思索片刻后补充道：“还有类似于师父的地宫的两族大能留在各处的洞府，如果我们真的失败了，那么残留下来的洞府也就成为后来者口中的遗迹了。”

想象着曾经给她留下了美好回忆的地方变成残垣废墟的样子，封情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总感觉，有点讨厌啊。”

“确实很讨厌。”夜迟看着神色恹恹的封情，点头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是说天道无欲无情公正严明吗？为什么它对修界的生灵有这么大的恶意？哪怕它想在人族与妖族之间玩一手平衡之术我都能接受，但是，它却想把两族都从修界清理出去。”说到这里，封情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然后改口道，“与其说是恶意不如说是…它很任性？我总感觉，天道它就跟喜新厌旧极快的小孩子一样，我们就是它一时兴起的玩具，修界就是它的玩具屋，而玩腻了的玩具就只有被它毫不在意地丢出了玩具屋的下场。”

“拥有能够编出整个修界的生灵都参与其中的戏剧的能力，与天道它是个小孩子脾气并不冲突。”夜迟垂了垂眼，轻声道，“事实上，那些玩过家家的孩子们的想象力有时比我们这些见多识广的大人要强的多。”

“脾气像小孩子和本来就是个孩子根本就不一样吧。”想到修界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的封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过我也不知道天道多大年纪算成年，如果它真的是小孩子的话，我们不就成了天道从幼稚一点一点摸索着走向成熟的过程中，走的那部分弯路了吗？”

话音刚落，封情的识海中似乎响起了莽莽钟声，在那个瞬间，封情本能地意识到这钟声是对于她刚才的猜测的肯定。

也就是说，此界天道确实是个拥有无上能力但心智却不十分成熟的孩子，而他们这些被投放到修界的生灵就是给尚未长成的天道磨练心境用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封情顿时感觉更不好了，她愤恨地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道：“凭什么天道要成长，我们就得死？它要成长，摔打它自己去啊！凭祸害我们干什么？要成长的是它，折磨我们算什么事儿啊？而且看它那样，那么多种族被天道它弄得死绝了，它不还是照样拿下一批生灵取乐，这不完全没成长吗？”

怪不得两族大能会决定实行换天计划，再由着天道这个不但不学好反而在迫害修界生灵上越发熟练的熊孩子作下去，不光是人、妖两族没有活路，之后不管再来多少种族都是白搭。

见封情如此义愤填膺，夜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熊孩子都是熊家长宠出来的。而孕育出此界天道的就是修界本身。”

既然天道是熊孩子，那宠着天道这个熊孩子的熊家长，除了溺爱它到把自己都当成玩具屋送给它的修界本身之外，还能有谁？

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秒，封情忍不住爆了粗口，在不换气地骂了一盏茶功夫后，她真心实意地问道：“小夜，我们能移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