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不眠夜
想要彻底掌握实验室的资料,必定需要更多的人手帮助。
现在彻底入冬了,寒冷的环境不会因巨大高墙而隔绝。
刚成年的他们在寒冬里不用为温饱解决问题,主人会喂他们,主人会给他们提供热水。
在组织里,主人为上。
林猜:光明宝贝,我偷偷囤了一大箱子自热火锅。
林猜:食堂的东西都硬邦邦的,咬下去牙都快掰断了。
林猜:伙食越来越差了呢。
向光明:哎,真是应了那句话。
向光明:长大后的孩子不被疼。
向光明:还有一年,我们就彻底出去工作了。
向光明: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缩起冰冷的身体,把被子的周边都死死压住,防止冷气钻入。
女生宿舍的环境真是愈加不好了,相比之下男生宿舍供热设备不错。
林猜:靠靠靠,这也太冷了,实在不行我要找管理者,投诉他!
向光明:管理者可不负责这些,你得找后勤人员。
向光明:但是后勤人员常常不在办公室,你要找他得蹲点。
向光明:而且,我不建议你去找他,因为他八成不会同意。
林猜:哎,真是重男轻女。
林猜:虽然咱们女生整体排名靠后,但有你和翁椿婵这样的大佬支撑啊!
林猜:怎么也得因为这个,给点好处嘛。
向光明:在对抗赛上我输了,排名已经跌倒后面去了。
向光明:翁椿婵,她的隐疾也越来越严重了,在这么下去,组织就会抛弃她。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上一次血月团吃瘪够了一整个季度的气。
现在,轮到他们受苦受难,表面风光,背地遭罪。
血月团的待遇平等,哪里像组织总部这样,着手管制男性,轻视了女性。
而且,据向光明的观察角度来看,组织正在发生巨大变革。
录入的男生大于女生,而且年龄更趋向于年幼,有的甚至才五岁,就要接受残酷的训练。
严湮:何时廖,你还能不能再获得有力情报。
何时廖:那些臭男人我都勾引个遍了!他们的嘴实在是太严了。
何时廖:我还特意用了致幻剂,仍撬不开他们的嘴。
何时廖:要我说,组织更新换代的这些保镖肯定经过特殊训练。
何时廖:否则怎么会那么有警觉性,自制力也远超于常人。
严湮:用了迷香也干扰不到他们的大脑神经?
何时廖:当然。
何时廖:他们的抗药性怎么会那么厉害,该不会被催眠下了特殊指令了吧?
何时廖:曾经就有一位催眠大师,可以让人守住某件秘密,终生不能说出口。
严湮:那只是传说,你竟然还当真了?
何时廖:呃,要不然还有什么证明这件事。
女人厌烦的从床边离开,从桃木书架上面拿了本小说,随便翻阅几下。
何时廖:《诡糜心撬》,这是本什么怪书?
严湮:这不是怪书,是关于变异生物寄生在人身上的故事。
何时廖:咦~好重口味啊,第一章的男主人公就被寄生了,还被迫……产卵?
何时廖:天呐,也太恶心了,我死也不看。
严湮:不愿意看就放回去,没必须指指点点的。
他不温不火的抬头瞄她一眼,直到那本书被完好放回去,他就放心了。
严湮不喜欢别人动他喜欢的事物,尤其是书籍,这样让他感觉被侵犯了个人领域。
严湮:有没有想过那些保镖被改造了,或者是被洗脑了。
严湮:实验室的某种药剂可以影响到人的神经元。
严湮:纳米分子会钻进粘附在神经元,掌握中枢神经系统,进行重新编译。
何时廖:你在跟我讲科幻电影?
严湮:不,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严湮:是组织实验室新研发出来的成功项目。
她差点靠不稳身后的桌子,震惊的长大潋滟红唇,表情诧异。
何时廖:不,不是吧?组织已经强大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何时廖:天呐,他们连人的大脑都能改造,那今后……
何时廖:全人类的安危都掌握到他们手里了?
严湮:这种技术需要耗费大量的人类和金钱。
严湮:想要大量生产,还需要研究新衍生技术,减少材料支出,实现普及。
忧愁的男人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糟糕的事情就在眼前,可他暂时无能为力。
何时廖也好不到哪去,况且她自身还没有完成赎回,命还掌握在组织手里。
两人行走在钢丝上,举步维艰,小心翼翼保持同样慌乱的节奏,稍有不慎便跌入那万丈深渊。
组织的新研究无疑是一剂猛药,扎在他的心上。
严湮: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严湮:我需要更多的人力资源和财力,来对抗组织。
何时廖:要不,我把莫然弟弟介绍给你,他可听话了呢!
何时廖:而且啊,在向光明的关系疏解下,莫然的母亲会在外支持我们。
严湮:嗯,她的功劳还是不少的。
严湮:她还扮演其他人物,和一名外人保持假装的亲密关系获取情报。
何时廖:哎呀,这点很像我呢!
严湮:还有,她在松山岭一案协助舒不青杀死了陈野那个祸害。
在他看来陈野是个背叛专业户,背叛完自家,又跑到别人家背后插一刀。
可他失算了,不知道自己惹上的到底是何等恐怖、残暴的组织。
严湮:向光明的表现真的不错,是个好孩子。
何时廖:那我也是不是你心中的好孩子呢?
严湮:你不小了,比我还大。
何时廖:人家也想成为你的心尖上的小宝贝嘛!
严湮:恶心。
何时廖:……
她睡不着,索性趁宿舍大门没关,就跑花园里到处闲逛。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这是她经历的第十八个冬天了。
每次她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昏黄灯光下接住一片片雪花。
呆呆的看小冰晶融化在手心里,变成一摊水,然后蒸发又回到了天上。
向光明:好好玩,嘿嘿嘿……
她踩着雪,四处走来走去,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叉。
接着她又堆了一个雪人,身体扭曲的很古怪,头大身子小,看起来真有点滑稽。
平常都是她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站在路灯下,面无表情,嘴里冒出的热气几乎凝固,手变得僵硬说不出来话。
向光明:(我好像在噩梦里见过这副场景……)
向光明:你是谁?
神秘人:……
向光明:喂,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梦里?
神秘人:……
向光明:你是哑巴吗?装神弄鬼的,小心我揍你!
神秘人:我很意外呢……
神秘人:你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
向光明: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神秘人:很成功,我很欣慰。
向光明:你到底再说什么啊!
她被彻底激怒了,冲上去按住男人的肩膀想要看清鸭舌帽下的模样。
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庞,但她的脸色更加煞白,像恶鬼。
向光明:天呐……
向光明害怕的倒退几步,踩碎了雪人,不小心跌进了厚厚的雪里。
她再抬头确认时,男人早就不见,连一丁点脚步声都没有。
毫无征兆的在她身后发出恶魔般难听、沙哑的诡异之语。
向光明:你会明白的,早晚会清楚……
向光明:只是时间问题,终有一天我们会合二为一。
向光明:成为完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