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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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止在清县看望了自己的老朋友，顺势问起了外面的异常，没想到却听说这段时间四处有叛军逃散。

他心里一惊，担心舜华一行人是否安全。

三叔父：“我不该和他们分开的。”

他有些自责。

不便再呆，程止立马踏上了路程，想去赶上程少羽他们。

好在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这说明或许他们没有碰见叛军。

他越是着急想追上，身子越是软绵绵地不听使唤，到最后甚至还从马上摔下来两三次。

最后还是侍从将他放在马上扛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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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少羽他们安然无恙地到达了骅县，只不过在这里他们看见了熟人。

凌不疑的身影正在高台上指挥着什么，四周都是敌人或骅县守城士兵的尸体，很难想象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激战。

程少羽看见有个小女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走过去。

囡囡：“阿姊……你，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程少羽（姒姒）：“是，阿姊带你回家。”

程少羽眼神颤抖了一下。

囡囡：“可……我的阿父阿兄都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小女孩有些哽咽，可还是费力地想露出个不成型的笑来。

程少羽（姒姒）：“别怕，你还有阿姊。”

程少羽不假思索地说。

别怕，你还有阿姊。

这句话穿过时间的长河，从过去来到现在。

这句幼年程少商对她说过的话，而今也成了她对别人的承诺。

楼垚和她一起，将囡囡安置好，又一起去照顾其他的伤员了。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凌不疑的注意，他的眸子在看见程少羽的时候蓦地柔软下来，却在看见她身边寸步不离的楼垚之后变得复杂。

他们到底还是有着婚约的。

袖下的拳头握紧，喉头有些干涩，他忍着没去看两个人的亲近。

凌不疑：“走。”

声音凌冽。

阿飞：“走？少主公，走去哪？”

阿飞十分憨地问。

阿飞：“那边不是程五娘子吗，少主公不去打个招呼？”

凌不疑：“……”

阿起：“……”

算了吧这个弟弟他不想要了，阿起有些生无可恋。

程少羽（姒姒）：“……你们是骅县的骄傲，你们守住了自己的家，所有的伤员我都会好好照料，定不负你们的护城之心……”

遥遥地，程少羽的话语传到凌不疑耳里。

阿飞一头雾水地看着前面的少主公利落地转身换了方向，大踏步地朝着程五娘子的方向走去。

阿飞：“……少主公这是？”

他不理解。

阿起：“少说话，跟着少主公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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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有阴影投下，程少羽抬头看见了面容冷硬的凌不疑。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有何贵干？”

凌不疑：“你刚刚的话，还作数吗？”

他道，甚至还有一丝紧张。

程少羽（姒姒）：“什么话？”

凌不疑：“所有的伤员你都会亲自照料。”

程少羽（姒姒）：“当然。”

程少羽答道。

凌不疑：“那……程五娘子记得照弗在下。”

凌不疑得逞。

程少羽（姒姒）：“……我说的是伤员。”

凌不疑：“我的确有伤。”

凌不疑把胸口的剑伤让给她看，程少羽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程少羽（姒姒）：“你是傻的吗，为什么不及时疗伤？”

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更不要说还有断箭没有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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