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清平乐(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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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层层门廊，墨兰才见得太后的宫殿。

进去之后敛眉行礼，恭敬道：

盛墨兰：“墨兰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听得茶杯落下的声音，太后和刚才赏花宴截然不同的语气。

太后刘娥：“你就是盛家的庶出四女儿盛墨兰？”

盛墨兰：“是。”

太后刘娥：“吾听说，官家出宫祈福那日，你也在？”

刘娥语气淡淡，却让墨兰心下一紧。

听这意思，那天她和赵祯做的事，太后都知道了。

只是，为什么当时没来问罪，反而是赏花宴后悄无声息的让她留下，关起门来问她呢？

墨兰一时拿不准太后的意思。

盛墨兰：“回太后，臣女的确在。”

太后刘娥：“你就没什么要和吾说的？”

墨兰状似吓了一跳，惶恐道。

盛墨兰：“回太后，臣女有罪，臣女带官家去了——”

赵祯：“大娘娘！”

赵祯从殿门前闯入，毅然挡在墨兰前。

赵祯：“是朕的错，大娘娘别为难她。”

刘娥似乎笑了。

太后刘娥：“为难她？官家什么时候见吾为难她了？”

她的眼神落在躬身沉默的墨兰上，再见赵祯尽力克制，仍掩饰不了的紧张。

太后刘娥：“吾召她来，不过是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进宫给官家做娘子。”

盛墨兰：“太后娘娘，”

赵祯：“大娘娘，”

墨兰和赵祯同时出口。

盛墨兰：“回太后，臣女无此愿，臣女自知有罪，不敢担此殊荣。”

刘娥似乎有些讶异，看向了赵祯。

太后刘娥：“官家，你呢？”

赵祯瞥了墨兰一眼，见她低着头无甚情绪，缓慢道。

赵祯：“朕，也没有那个意思。”

太后刘娥：“那就是吾自作多情了？”

她嗤笑了一声，摆摆手。

太后刘娥：“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赵祯和墨兰行礼，退出了这压抑难言的大殿。

——

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言，寂静的只听到脚步的声音。

张茂则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眼看墨兰要走去宫门，踏出这道门，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情急之下，赵祯率然开口。

赵祯：“你，不愿意入宫吗？”

语气里有他都不自知的忐忑。

但见墨兰迟疑着抬头，眼眶微红。

盛墨兰：“回官家，墨兰不过是个庶女，不值得官家费心。”

赵祯眼眸瞪大，似乎不认识眼前的墨兰。

赵祯：“你，”

盛墨兰：“太后娘娘的恩典，臣女不敢受，否则便愧于官家一番好意。”

墨兰又道，只是眼眸里除了惶恐还多了点别的东西，赵祯听到她的话，思忖片刻。

他想他明白墨兰的意思了。

赵祯：“好，朕遂了你的意。”

盛墨兰：“臣女上次借了张先生一方帕子，今日正好归还。”

说罢，她转身朝着远处的张茂则走去，赵祯也顺势转身，刚好看见路边上几个鬼鬼祟祟的内侍。

心里苦笑一声，这宫里还真是处处是太后的眼线。

他再一次感慨于墨兰的心细。

送还了帕子，墨兰终于彻底告退。

剩余赵祯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

想来好笑，这宫里从来都是别人送他离开，可在墨兰这里，每次都是他送别她的背影远去。

从梁家铺子初见，到马球会亭下见面，到皇陵那日一别，再到现在，他每次都只能滞留原地，看着她一点点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她是唯一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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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不是进展太慢了？

疑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