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萧凛
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盛国宫殿深处,盛王身着一袭华丽龙袍,威严地端坐于龙椅之上,眼神中透着深邃的城府与算计。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萧凛,你可知景国之事?那澹台无极已然病入骨髓,气若游丝,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景王一死,澹台烬这个质子留之也没用了。”
话落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却如寒冰般射向下方站立的萧凛。
萧凛闻言俯身行礼道:“禀父皇,儿臣也听闻此事,只是……儿臣以为,澹台烬虽为质子,但此刻若轻易处置,恐会正中景国大皇子澹台明朗的下怀。”
盛国陛下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搁在案上,茶水溅出几滴:“哦?你倒是说说,这澹台烬如今还能有何用处?”
萧凛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自己的父皇,眼中闪烁着坚定:“父皇,澹台烬虽失势,却仍是景国皇子。若我们此刻杀他,景国百姓定会视其为殉国的忠魂,澹台明朗借此煽动民心,顺势登基,名正言顺。反之,若留他一命,景国朝堂必因他的存在而人心浮动。儿臣斗胆猜测,澹台明朗绝不会容忍这个隐患,定会暗中除之而后快。届时,景国内乱,正是我盛国渔翁得利之时!”
盛王眯起双眼,手指轻敲龙椅扶手,似在思量:“凛儿,你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盛王欣慰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看来孤要好好试探试探澹台烬了,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闻言萧凛躬身再拜,“父皇圣明!”
而景国朝堂之上,澹台明朗得知父亲病重的消息后,心中既喜且忧。
喜的是,自己登基之日似乎指日可待;忧的是,澹台烬的存在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中,让他始终无法安心。
他深知,若不能尽快除掉这个隐患,日后定会成为自己登基之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他开始秘密召集心腹,商议对策,势必要在景王去世之前,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
一场关于权力与生存的较量,在盛国与景国之间悄然展开。
每个人都在这盘棋局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或是棋子,或是棋手。
而最终的胜利者,将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加冕为王,执掌乾坤,成为万物仰望的主宰。
朝堂之上,暗潮汹涌,各方势力的角力如同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漩涡,深不可测。然而,这股风起云涌的权谋争斗,一时之间还未波及叶府,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宁静,让这座府邸依旧笼罩在一片安谧的氛围之中。
为了尽快取出邪骨,叶夕雾对澹台烬可谓是用心至极。
担心澹台烬会受寒,她不动声色地吩咐春桃去为他添置几件保暖的衣物。那份细腻的心思藏在不经意的动作里,仿佛连她自己都不愿多说,只轻轻一句带过,却透着难掩的关切。春桃领命而去,而她的目光则追随着窗外飘零的雪花,思绪早已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结果春桃因不知澹台烬的衣服尺寸,买来的衣服,澹台烬根本穿不了。
无奈之下,叶夕雾只得亲自为澹台烬修改衣裳。她轻叹一声,指尖抚过那略显宽大的布料,眉间微蹙,似有几分为难,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认真。针线在她手中穿梭,动作虽算不上娴熟,却透着一股执着,仿佛这不仅仅是在缝补一件衣物,更像是在维系某种微妙的情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