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心笼(临州支线)
宁子绥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舍己为人的话,这女的反应就这么大?
宁子绥:(挑眉)还需要我复述一遍不成?你耳朵有这么不好?
哪知独孤南宁目光一凛,抬手向他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一阵袅袅笛音响起,下一刻那动人的旋律竟悉数化作凌厉的风刃冲向独孤南宁!
独孤南宁察觉到,一个翻身避开雷人的进攻,却还是不免被划破脸,霎时就是一道血痕。
宁子绥:(眼睛一亮)雪渊哥!苏大哥!
宁子绥惊喜地向半空看去,只见一红一蓝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定在房梁之上,正是傲雪渊和苏回玉!
苏回玉闻声,面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玉笛,那玉笛随着他的动作也化作光点消失。
傲雪渊:(叹气)得亏赶来的及时。
两人的到来使宁子绥和乔君的境地成功化险为夷,而独孤南宁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抬头看向了房梁上的人。
独孤南宁:(目光冰冷)真是赶了巧了,竟然让你们找到地方了。
独孤南宁眼里好似有一团火,然而她又很快将目光移向了正在为宁子绥处理伤口的乔君。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悲痛,又有着隐约的惊喜,情绪复杂。
……
宁子绥和乔君最终还是平安回到了旅店里,那些黑衣人以及红衣女子也没有和傲苏两人再多交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子绥受的伤有些重,好在乔君为他处理了一部分,宁小少爷没想到她还会医术,准确来说,她的灵力就是用来治疗的。
宁子绥今天算是付了血本了,傲雪渊就给他多点了一份糖醋鱼和馄饨,顺便和他讲了在林家的所见所闻。
傲雪渊:(挑眉)林思玄有很大的问题,林家十多年前搬离南临也绝非偶然。
宁子绥:(讶异)那事情不是又复杂了?
宁子绥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这次南临出事真的还和林家扯上了关系?
思索间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鱼肉塞进嘴里,没嚼两下,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神情立刻就变了。
宁子绥:(搁下筷子)我想起来了!
苏回玉:(蹙眉)怎么了?
宁子绥:(皱眉)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听过爹娘提起林家……他们本来是北方人。
宁子绥:(喃喃自语)北方人……
他莫名就想到了那位神仙姐姐。
而听了宁子绥的话,傲雪渊和苏回玉都有些惊讶,谁知道查来查去竟然又查出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
而另一边,独孤南宁冷着一张脸进了怨蝶的客房,什么都没说就坐在一边闷声倒茶。
怨蝶本来在静静地看着刚运来的红梅,忽而听得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抬眼就见独孤南宁一声不吭的到一旁落座后倒茶喝,什么也不说,再仔细看,她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红。
怨蝶:(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就算被那几个小鬼欺负了也不用哭鼻子吧?
怨蝶以为她是因为被几个小鬼给打败了心里不痛快才会这样,可没想到独孤南宁听了她的话,眼睛反而更加湿润了,泪水在里面打转,随时都会落下来。
独孤南宁:(哑声)怨蝶……我好像……好像看到她了。
怨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怨蝶一下子还没明白独孤南宁的意思,然而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怔愣片刻,忽然像是惊醒一般,瞳孔微微放大,连带着表情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怨蝶:(双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看到了谁?他还是她?
怨蝶这一瞬间几乎找不到完整的语言来组织,只觉得大脑像是被什么炸开了似的,让她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独孤南宁:(终于忍不住抽泣)我看到了……看到了乔君!
怨蝶:……
怨蝶:(愣)乔……君?
独孤南宁:(深吸一口气)南有红枫……
怨蝶:(向后退了几步)不……
独孤南宁:北有白墙……
怨蝶:(摇头)不会……
独孤南宁:乔木依稀。
怨蝶:(眼神惊恐)不会的!
独孤南宁:(闭眼)盼君……归期。
怨蝶:(大手一挥)不可能!!
等到独孤南宁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怨蝶忽然像是魔怔一样怒吼一声,下一刻就逼近独孤南宁,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眶早已通红!
怨蝶:(嘶哑)不可能!她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十几年前就不在了!你骗我!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一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不会的,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在骗她……
怨蝶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一遍遍提醒自己,深吸一口气,心口却依旧疼得厉害。
独孤南宁被她揪着,也丝毫不顾及,反而反手握住她的一双手,拼命握住。
独孤南宁:(痛心)我不会看错的,是她!真的是她!她就是乔君!
“她就是乔君!”
这句话一下子砸在怨蝶的心口上,先前的那些自我麻痹悉数破碎,她终于破了防。
怨蝶:(泪水落下)是吗……
怨蝶终于缓缓放开了独孤南宁,而怨蝶则是像失去了羽翼的蝴蝶,一下子扑倒在床栏边,头迈进了臂弯里,肩膀止不住地抖动,哭得泣不成声。
十多年过去了……十多年过去了啊!
乔君……她的乔君……
真的,回来了吗?
·
幼年乔君:(淡淡一笑)名字?我还没有名字呢。
少年乔君:(温婉)南有红枫,北有白墙,乔木依稀,盼君归期。
少年乔君:扎西德勒,亲爱的蝶。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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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差一点就没灵感了,幸亏最后整活了,好了,我又有灵感了,晚安宝子们!
灯灯:(哦!对了,最后那个“扎西德勒”是藏语,直译过来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有祝福的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