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会有一个人,成为你的光(精修)
“愚昧!”
“呃!”
昏暗的囚牢里,一身着淡蓝云纹衣袍的青年男子目光凛凛,手上捏着一条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抽打着面前被铁链捆住四肢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原本一身白衣,却早已被一道道鞭打的血痕染成紫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男孩长发枯燥凌乱,活像一个小乞丐一样,小脸也早已被血和灰尘沾染,看不清他的神情——
然而,青年男子就像是看不见一样,眼底没有丝毫同情,甚至满是杀气,满是愤怒——
未知13:(挑眉)隽寻,你太让我失望了!
青年男子厉喝一声,少年隽寻勉强抬起头,却牵动带刺的铁链,原本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手腕瞬间如撕心一样的痛,少年隽寻一拧眉,额头冷汗直冒,脸色如纸一样苍白——
隽寻(少年):(眼里噙满泪水)为什么阿寻不能和他们一样……
少年哭得撕心裂肺,青年男子却是看得心烦,又一鞭子下去,狠狠抽打在少年的胸口,少年一声闷哼,咬破了嘴皮,死死扛着——
未知13:(冷眼)一样?隽寻,你要面对现实!你和他们永远都不会是一路人!
青年男子的话就如同一根根冰冷的刺,毫不留情地扎在少年的心口,鲜血淋漓。
隽寻(少年):(咬牙)那为什么,他们不能,接受……
未知13:(目光冰冷)接受?呵,隽寻,你以为你现在不过是个孩子所以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吗?
未知13:(冷笑)待你成长之后,你体内的那股力量就不可能再一直沉睡,总有一天会觉醒,到时你就是他们眼中的祸害!
未知13:(目光沉沉)你的身份,就算你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了你,你必须记住,强者为尊,众生皆可屠!
“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因为没有人可以成为你的光!也不可能有!”
……
本来是在睡梦中的隽寻一下子惊醒过来,刚刚梦里的一切都那样真实,险些让他失去理智。
隽寻(后期):(默默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人,可以成为本座的光吗?
……
隽寻(少年):(不解)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未知7:(笑)你要相信,这世上,还有一束光,那束光,就是清尘仙君。
……
隽寻垂眼,眼底情绪翻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无睡意,起身穿好衣服走到了楼台上。
每个弟子都是单独一间房,恰好隽寻分到了高层,所以可以在楼台很清楚的看到月亮。

夜风习习,吹乱了隽寻的发丝,也吹乱了他的思绪,隽寻目光迷离,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
百年前的那人对他说的一句句,就像是刀刻一样,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然而在此之前,那个陌生的大姐姐对他说的话,也同样让他记在心上。
先说会有光,后来又说不可能,那究竟,有没有?
隽寻(后期):(垂眼,轻声呢喃)师尊……
这一段时间,他总在反反复复地想,如果真的再次回到重生前的原始起点,谷沉雪,会信一次他吗?
现在的谷沉雪变了很多,但隽寻不敢确定之后会再发生什么,万一他的光再把他推开,他又该如何?
隽寻(后期):(深吸一口气)不会再有了。
他在赌,赌这一世的谷沉雪,能信他。
与此同时的北城——
皎皎月光下,谷沉雪独自倚靠在竹门边,垂眼寻思着什么。
下一刻,谷沉雪缓缓从袖口拿出一块话梅糖,是之前在竹林时隽寻给他的。
隽寻:(笑)“师尊,这个好吃,您尝尝?”
谷沉雪看着手上的那一块小小的话梅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点点地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含在了嘴里。

他并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但这次他却觉得,挺甜的。
谷沉雪:(垂眼)阿寻……
我是不是忘了关于你的什么?
次日清晨——
“隽师弟!快起来啊!告示栏里有人要找你比试啊!!”
鹊熙在另一座楼阁外冲着对面楼阁扯长了音喊着隽寻,新晋女弟子和男弟子住的地方是分开的,而鹊熙恰好就住在隽寻对面的楼阁,又恰好在同一个楼层,所以还是比较方便,就是费嗓子。
鹊熙一大早就被同窗给吵醒,说下面告示栏里出了一则比试令,要求人是这里比较嚣张的一个男弟子,叫李佩。
而这李佩提出要比试的人就是刚来才一天的隽寻,比试时间就是下午,这搞得鹊熙立刻整个人都清醒了,风一般地飞快跑到五层楼阁,冲着对面喊着。
而此刻的隽寻……
隽寻(后期):(做梦ing)
好吧,昨天折腾过头了,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隽寻这会就像是天塌了都不会醒似的,依旧安详地躺在——
楼台的地板上……
鹊熙在对面喊了半天不见隽寻出来,一时有些急了,却在无意中瞥见了对面楼台的地面上,似乎躺着什么——
鹊熙:(眯眯眼)那是……
鹊熙:(瞳孔放大)哈?隽师弟?!
鹊熙:(口不择言)啊这,怎么睡地上去了,总不会是梦游啊,梦游不应该,哎,不是,啊呸!我在说什么。
鹊熙一阵晕晕沉沉,只好下楼去东城找师兄师姐他们帮忙。
东城——
几个师兄师姐听罢鹊熙的话,纷纷摆出一副不怎么愉快的表情,谁都知道他们青雪峰是最后一批来的,之前已经有好多其他门派的弟子在这里呆上很久了。
就拿这李佩来说吧,这人确实比较嚣张,但也是在星韵城修道了半年的老弟子了,一个老弟子一上来就单挑一个新来的新晋弟子,是想领教领教,还是故意嘲讽,一目了然。
穆戎:(挑眉)李佩这么看不起人,专门找刚来的新晋弟子,还偏偏就找上了隽师弟?
扶子衿:(冷淡)李佩是谁?没听过,他找隽师弟单挑,是没事儿干了?
夏煜岚(后期):(轻嗤一声)没事儿,一会儿去叫隽师弟,看他什么态度。
祁砚:(冷淡)老弟子不挑挑新晋弟子,这李佩脸皮可厚啊。
穆戎/扶子衿/夏煜岚/祁砚:(冷笑)“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
画外音:以下是昨晚的上帝视角——
夜里,安启等人商议好后,来到了李佩的房门前,和他说了关于隽寻的一些事,顺带添油加醋地抹黑了他,为的就是让李佩单挑隽寻。
李佩:(双手环抱,挑眉)那隽寻有这么可恶?
李佩双手环抱,怀里一把剑,一脸狐疑地看着安启等三人。
李佩:(蹙眉)我李佩是嚣张点,但你们让我去跟一个新晋弟子打,是不是太嚣张了?
添季:(笑着摇摇头)李兄这话可就说错了,(眼眸微眯)你别看这隽寻是个新晋弟子,其实啊,他人可是嚣张得很啊,比李兄你还要嚣张!
李佩:……
这话听着不怎么感人,还有点气人。
连一旁的姜旭闫和安启都看不下去了,姜旭闫一把拉开不会说话的添季,让安启上前去说。
安启:(赔笑)李兄见笑,但是请你相信,这次让您单挑隽寻,绝不会错,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但心里黑的很,你得小心提防着。
李佩:(挑眉)若真是如此,我倒要好好会会这个隽寻的人了。
见李佩最终妥协,安启和姜旭闫互相对了个眼神,心里都是乐呵着的,就等着明天看好戏了。
……
在鹊熙去找几个师兄师姐谈话的过程中,某个特别嚣张不好惹又黑心的睡地上的人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隽寻一开始还有些茫然地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接着盯着远方快要升起的太阳半分钟后,转身洗漱去了。
之后隽寻下了楼,结果一出门就瞧见了鹊熙他们,一时有些诧异——
隽寻(后期):(扯扯嘴角)你们这是?
看我起来太晚合伙来揍我?
隽寻看着穆戎等人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他,莫名其妙就觉得他们是来揍他这个没起来早的。
鹊熙:(蹙眉)隽师弟,有人想找你单挑,还有人暗地里说你嚣张跋扈不好惹黑心又心机!
鹊熙一脸愤慨,好像被骂的人不是隽寻而是她一样,此刻她只想把那造谣的人给揪出来摁在地上猛踩一顿!
单挑她忍了,骂人什么的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隽寻倒是没多大反应,对于抹黑他的这些词儿,他在重生前就听倦了,他只好奇谁会找他单挑。
扶子衿大抵是看出来隽寻在想些什么,于是出口为他答疑解惑——
扶子衿:是一个叫李佩的人,我们问过他的信息,是个比较厉害的人,实力恐怕在隽师弟你之上,或者说不相上下,而且此人擅长速度攻击,招式看似杂乱实则招招使在刀刃上。
扶子衿:(抬眼)一般人不下五招,就会输掉全场。
隽寻挑了挑眉,倒是个厉害的主,随即又笑了笑——
隽寻(后期):(笑)嗯,多谢各位师兄师姐提醒。
穆戎:(挑眉)主要是,我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隽寻(后期):(勾唇)穆戎师兄说的不错,不过这故意而为之的人,我想师兄师姐们应该都心知肚明。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瞬间明了,切,又是那三个花孔雀!
夏煜岚(后期):(平静)怕是正面里敌不过隽师弟,那就来暗的。
鹊熙:(微笑地磨着后槽牙)这三位仁兄大概天天都没吃药,回头给他们neng一箱子治脑子的药好好吃吃!
鹊熙眼里满是杀气,好像只要安启等三人在她面前,她就可以随时削了他们。
祁砚:(看向隽寻)隽师弟,这一场比试,你打算如何?
隽寻(后期):(勾唇)自然得去——
隽寻(后期):(抬眼,眼底划过一丝犀利)不仅要去,还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隽寻看了眼其他的师兄师姐笑,发现他们都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几人都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穆戎/祁砚/夏煜岚/扶子衿/鹊熙/隽寻:(勾唇)“让戏台子搭起来吧。”
灯灯:感谢执茶若酒,paulsmietrhalf的fafa!
灯灯:头发掉了一大把,而灵感总是离我忽远忽近,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一场风,我抓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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