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下山篇终章（隽寻主视角）

里面躺着的人正是穆戎的母亲，她的容颜依旧如昨，就好像从没离开过穆戎身边一样。

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穆戎再也忍不住，泪水落了下来。

而隽寻看着眼前的一幕，却出了神。

自己，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没有吧。

从来没有。

隽寻（少年）：娘亲！

隽寻（少年）：（红了眼）你们把我娘亲怎么了！

隽寻（少年）：你们这群禽兽！！

……

隽寻目光黯了黯，不再去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冰棺上。

穆戎的姑姑说她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至于到底怎么了，却无从得知了。

鹊熙：（惊讶）穆戎母亲好漂亮啊。

鹊熙：（蹙眉）是一直睡在这冷冰冰的冰块儿里吗？

祁砚：（垂眸）若是不这样做，她体内的元神就不会稳定，大抵就与死人无异了。

祁砚说着，担忧地看了眼穆戎，穆戎擦了擦眼泪，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化作包含太多的情绪的泪水。

穆戎：（淡淡一笑）太好了，娘真的还活着。

穆戎：（长舒一口气）能见到您就行了。

鹊熙：（蹙眉）师兄不打算待她离开吗？

穆戎：（笑）我娘会打我的。

穆戎：（垂眸）还是让她好好睡着吧，这样也挺好。

隽寻：（目光黯了黯）……

鹊熙敏锐地察觉到隽寻的不对劲，以为他刚才破结界时受了内伤，一时有些担心。

鹊熙：（抿唇）隽寻师弟，你没事吧？

隽寻：（回过神，笑着摇摇头）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

鹊熙：（松了口气）那便好。

隽寻：（看向穆戎）师兄，你的姑姑既然说了不会罢休，那她一定会对全城的人出手，你想好了吗？

穆戎：（平静）明晚。

穆戎：会有血月。

穆戎：（叹了口气）就在那时结束一切吧，娘累了，该好好歇歇了。

……

次日夜晚——

泯溪城的气氛几乎已经到了极度冰冷的地步，让人不敢想象这里面还有人住。

正如穆戎所说，今晚的月亮不同于其他晚上，血红的颜色如同恶魔的眼珠，正冷冷地注视着泯溪城……

然而这血月似乎只有在泯溪城才看得到，其他地方依旧是一轮皎月挂空。

就好像，泯溪城已经与阳间隔绝——

封印地里，穆心面无表情地飘到冰棺前，将一双惨白的手覆在上面，就好像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气般隔着一层厚厚的玄冰缓缓抚摸着。

穆心：（温柔一笑）阿妹，今日，就是姐姐为你复仇的日子了……

穆心：（苦笑）我知道你会怪我——

穆心：（垂眸）可你知道，一旦姐姐决定了什么，心就会变得比蚂蚁还要小。

穆心：（冷笑）他们那些畜生，必须付出代价。

穆心：（垂眼）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阿妹你应该知道了。

穆心：戎儿来了。

穆心：（目光沉沉）可他不该这个时候来。

穆心：（闭眼）阿妹，别怪姐姐狠心，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那便由不得他了。

话落，穆心收起手，眼里满是煞气，只见她走到冰棺的前方，在正中央站立。

穆心：（面无表情）血祭——

穆心：开始了。

话轻飘飘地落下，下一刻，两排烛台的焰火变成幽幽的蓝色，穆心双臂交叠，两手捏成兰花指，瞳孔变成了红色。

穆心一张开双臂，四面八方的紫红细线就开始一点点颤动起来，最后开始剧烈颤动，发出“吟吟”的尖响，似乎就要撕破大地一般。

穆心手再一挥，只见她的青丝乌发竟从头到尾变成了银白，三千青丝再不复存在。

然而这一次的动静却不小，天上的血月也开始有了变化，血色的光辉照耀在整个泯溪城，空气中传来了低沉的嘶哑声。

就像是唤小鬼一样，这声音每经过一个地方，大大小小的楼阁的大门都统统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城民。

然而这些城民却是双目无神，神情呆滞，活像被夺了舍一样，行尸走肉般低垂着双手，一步步走向血月集中照耀的地方——老槐树。

四人早已暗中藏好，见此情景皆是惊了惊。

隽寻：（目光冰冷）［血祭……］

隽寻依稀记得，那个人也用过……

未知3：血祭需以活人为血引，魔帝可想好了，这种事一做，您这罪名可就是铁做的了。

隽寻（重生前）：（冷笑）呵，他谷沉雪不是说本座这个孽徒罪大恶极吗？那本座就顺着他的话来，怎么，你有意见？

隽寻：（目光沉沉）……

隽寻的目光定格在那些已经失去神智的城民身上，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那种奇怪的感觉那样敏感。

因为他也这样做过啊，呵呵……

谷沉雪的一句不信，让他隽寻直接屠杀了十大门派的五大，其中三大门派就是用血祭这种办法。

谷沉雪，你真心对待过隽寻吗？不说现在的，就说说原来的……

可有过真心？

隽寻在心里问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而此刻的老槐树那里，穆心大手一挥，封印地破开老槐树的束缚，直接出现在了整个泯溪城的中心。

异动出现，四人不再藏着了，直接瞬移去了中心处。

高台上，穆心白发三千丈，在狂风中肆意乱舞，一双血色的瞳孔满是杀气，看起来就宛若玉面修罗般，令人发指。

而这玉面修罗，此刻正冷冷地俯视着下面一群宛若蝼蚁的普通城民，而这些蝼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蝼蚁的命运，只有死！

？：姑姑！

穆心：（惊）

穆心目光闪了闪，半空中，隽寻等人御剑而来，穆戎的那一声“姑姑”让穆心心弦一动。

穆戎：（蹙眉）姑姑为何不能停手？您的心当真就如此的小吗？

穆心：（闭眼不听）戎儿 是你自己不离开的，那就怪不得姑姑——

穆心：（睁眼）杀你了！

话落，穆心双目一瞪，双臂猛地向两边一挥，那无数根紫红细线霎时就像活了一样疯一般地冲向四人，密密麻麻仿佛天罗地网。

穆心：（咬牙）他们今晚必须死！！

不能心软！不然就什么都白费了！

细线如锋利的尖刀般刺向四人，四人连忙分散开来，鹊熙的臂膀猝不及防地被划了一下，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衣衫。

鹊熙吃了痛，眼里却是火气正盛，接着捏了个诀，一条血红刺鞭出现在她手中，下一秒就如鬼魅般打响密密麻麻的细线。

而那细线在碰到血色刺鞭的那一刻，就仿佛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刹那间就像被火烧一样蜷成了一团。

穆心：（惊）噬月鞭！

鹊熙：（目光一凛）穆大人，这可是你逼我的。

隽寻：（挑眉）［这丫头的本命法器竟是噬月鞭，倒是深藏不露。］

祁砚：（蹙眉）鹊熙，你现在还不能熟练地掌控噬月鞭，当心被反噬！

鹊熙：（咬牙）没事，死马当活马医，不然就真要赔在这儿了！

鹊熙：（看向另外三人）你们抓紧时间！

祁砚只好同意，三人对了眼神后，各自分散开来准备破坏血祭仪式。

鹊熙随便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迹，眼底划过一丝犀利，拿着噬月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噬月鞭不是她现在这个刚刚步入元婴期修为能控制的，至少也得是元婴后期才能得心应手，刚刚的那一下力度没把控好，她手上的一根筋脉险些被震断。

已经出血了……

穆心也看出来了，原先还有些诧异的神情又恢复了冰冷。

穆心：（勾唇）小丫头，法器还没练熟练就别拿出来，免得出了事儿都不知道！

说着，穆心再度出击，这次的攻势比前一次更猛，细线铺天盖地地袭来，速度极其的快，似旋风刮过。

鹊熙：（一咬牙）管它顺不顺手，我今天还就是用这鞭子跟你干上了！

鹊熙甩动着噬月鞭，勉强避过几次，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鹊熙：［该死！我还没嗑够呢……不行，不能赔在这儿！］

另外三人面对这强劲的攻击，也有些难应付，于是隽大佬烦了，甩出雪华剑。

隽寻：（挑眉）雪华，出来，别睡了！

话甫一落，一道金光一现，雪华眉宇微蹙地出现，双手一挥，几道凌厉的剑气击退了大部分细线。

雪华稳稳当当飘到隽寻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现下的形势，挑了挑眉。

雪华：主人，你这是捅阎王老巢去了？

隽寻：（冷笑）阎王老巢不算，反正跟地狱差点火候就对了，你去拦着鹊熙这边，那丫头怕是力不从心了。

雪华点头，一个瞬移来到鹊熙面前，替她挡下了攻击，鹊熙万幸地松了口气。

鹊熙：（笑）多谢。

雪华：（平静）你小心。

祁砚和穆戎那边也暂且应付住了局面，隽寻目光冷了冷，闭眼默念了一串咒语。

接着，半空出现一道红光，一只庞大的玄火麒麟现身，穆心见了，面色一沉。

穆心：［玄火麒麟？这小子有点能耐。］

隽寻：（意识对话）｛玄麟，你给本座把这些烦人的线都烧了，半年粮食照常！｝

一听要恢复伙食，玄麟立刻就精神了，回了句“主子放心”后，就飞到半空，蓄力待发。

隽寻神色一凛，大喊一声“躲开”，三人立马默契度极高地退到三尺外。

穆心：（目光沉沉）

下一刻，玄麟喷出一大簇玄鬼火，以惊人的速度烧毁了几乎所有的细线。

麒麟老大果然还是麒麟老大，一出手就是从逆风局转到顺风局。

细线都被烧毁，穆心眼底顿时杀气腾腾，只见高台下本来还在移动的人群都已经停了下来，看来这些细线都是控制他们行动的。

见此，穆戎飞身上前来到穆心面前，眼神复杂。

穆戎：（目光沉沉）姑姑，住手吧。

穆心：……

穆心没说话，穆戎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她哈哈大笑起来，半空的玄麟惊了惊，搞不懂她在笑些什么。

不远处的鹊熙和雪华也蹙眉看着她，隽寻目光冷了冷，总觉得她要干些什么。

穆戎双手攥得紧紧的，目光紧紧盯着穆心的动作。

穆心笑完后，血眸闪过一丝狠辣，面色阴沉。

穆心：（挑眉）住手？（冷笑）你叫姑姑如何住手？

穆心：（咬牙）姑姑说过，姑姑的心太小了！决定的事哪怕结果再坏也要做完！

穆心：（双目睁大）今日，哪怕就是赔上我的性命！他们这些畜生，也必须死！！

话落，穆戎一惊，周遭的几人也跟着一惊，隽寻的面色也变了变。

隽寻：（目光一凛）不好！她这是要献祭自己！

穆心：（哈哈大笑）谁也别想阻止我！我必须为阿妹报仇！！

穆心浑身散发出强大的煞气，穆戎被震到范围之外，根本无法靠近。

就连玄火麒麟的玄鬼火一喷下去，同样无济于事，隽寻目光黯了黯。

隽寻：（沉声）玄麟，住手！你喷再多也没用。

鹊熙：（诧异）为什么？！

隽寻：（垂眼）血祭中，一旦设祭人将自己献祭，血阵就会达到最强，只要不属于血阵范围内的，都无法阻断，而一旦血阵完成，开始最大程度上的血祭，方圆百里，绝无任何生还可能。

鹊熙：（惊）我们都会……

隽寻：（目光沉沉）

会吗？

穆心发了疯一样也要完成最终的血祭，只为报仇雪恨，而如今的泯溪城早已被结界阻隔，根本出不去了。

萃宅神秘人的线索虽然有了一些，但总不能赔在这儿了。

穆戎：（咬牙）姑姑！

几乎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晚了吗？

并没有。

多功能人物：全体外围人员：（惊）

祁砚：（诧异）那是！

就在穆心的血阵将成之时，冰棺里上方忽然出现一束光亮，一个人形出现，轻轻从穆心背后抱住了她。

穆心：（惊）

那人逐渐清晰，却是半透明的魂体，但也牢牢抱住了穆心。

穆戎母亲：（垂眼）姐姐……停手吧，莫要再这样下去了，阿妹……阿妹累了。

穆心：（如五雷轰顶）阿妹……

穆心猛地回头，就见处于魂体状态的穆意正双眸含笑地看着她，仿佛隔了千万世……

穆戎：（惊）娘！

穆意听到呼唤，看了一眼远处的穆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隽寻：（轻声）差点忘了，穆戎母亲是在范围内的……

她竟是感觉到了，直接成为魂体状态出来阻止穆心……

可那样的话，穆意也要跟着去……

形势发生了巨大转变，范围外的几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戎更是红了眼，泪水落了下来。

穆意却是面上带着从容的笑，一点点抱住白发飘飘的穆心。

穆意：（微微闭眼）姐姐，我们都累了，好好休息吧……

穆意：（笑）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你继续给我讲故事……

穆意：好吗？

好吗……

穆心：（愣了愣，忽然落下了血泪）阿妹……

血泪一滴滴落下，穆意却毫不在意，穆心却是像要把这多年来一直积攒的仇恨，痛苦，悲怨一并哭出来……

良久，穆心轻轻吐出一句……

穆心：好。

下一刻，穆意化成了光点，穆心也一点点消散，血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血月似乎也在慢慢褪色，一切都在改变……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应你一世欢喜……

姐姐的心很小，可为了你，也可以纵容一回……

哪怕，是最后一回……

……

血月的血色最终褪去，成为郎朗明月，月光普照泯溪城，煞气褪去，结界破除，高台化作一缕青烟缭绕，底下的城民都恢复了神智，全都晕倒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几人重新回到了地面，玄麟也化作人形看着重新恢复本貌的泯溪城，心中一阵感慨。

鹊熙：（蹙眉）穆大人有错吗？

祁砚：（垂眸）错没错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谁，总会有一些私心，心里也总会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鹊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祁砚：（叹了口气）以后日子还长，你慢慢就明白了。

穆戎：……

穆戎：（淡淡一笑）母亲和姑姑，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隽寻：（目光黯了黯）

隽寻：（看向晕倒的人群）这些人，师兄打算如何？

鹊熙：（举手）我有话！

鹊熙：（挑眉）把那暮杨城主找来！我今日与祁砚师兄问过了，当年就是他这家伙造的谣！

穆戎：（目光一凛）暮杨……

正说着，几人就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默契度极高地回头一看，就见暮杨准备逃出城。

鹊熙：（阴森森一笑）都别动！我来！

暮杨丝毫没有察觉到几道阴森森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而就在他万幸快要出城时，鹊熙如一阵风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鹊熙：（皮笑肉不笑）暮大城主，回头率百分百啊。

城主：（惊）你！你想干什么？！

鹊熙：（勾唇）干什么？拿来吧你！

城主：不要！！

次日清晨——

一座新修起来的寺庙里，香火旺盛，许多城民都进进出出，虔诚地膜拜立马的一尊雕像。

那是穆心与穆意……

四人就站在庙外看着上面的牌匾，“穆姝庙”，“姝”有姐妹的意思，昨晚鹊熙dei住了暮杨后，硬是让他承认了当年所作所为。

城民们醒后，暮杨被迫交代出当年真相，城民们这才明白，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当年穆意帮了他们各个村子的人不少忙，然而他们却因为暮杨的几句话就恩将仇报，不该，太不该了！

于是，暮杨被城民们指责着修建了这座庙宇，而这些城民，将会在往后的日子，一点点洗清罪过，虔心赎罪。

就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很好，穆戎也终于舒了口气，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隽寻：（有些出神地看着庙宇）

鹊熙：（疑惑地伸手在隽寻面前晃了晃）

隽寻：（回过神，看着鹊熙，不解）鹊熙师姐可有什么事？

鹊熙：（蹙眉）隽寻师弟，你没事儿吧？

鹊熙：（笑眯眯）是不是想念清尘仙君了啊？

隽寻：（诧异）嗯？！

鹊熙：（一脸老母亲的笑）我都懂，等清尘仙君出关了你就可以见到他了，可别得了相思病啊。

隽寻：？？？

穆戎：（无语地揪着鹊熙的耳朵）鹊！熙！你吃药了吗？！

鹊熙：（呲牙）疼疼疼！

穆戎没好气地松了手，鹊熙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的耳朵，在心里巴拉。

这时，一个老村民走了过来，鹊熙和祁砚一眼就认出了她，之前问话都是向她问的！

老村民走到穆戎面前，和气地笑了笑，老眼里竟泛起了泪光。

多功能人物：老村民：（笑）阿戎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穆戎：（诧异）您是……当年邻村的徐奶奶？！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连忙点点头）哎，好孩子！难为你还记得奶奶。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叹了口气）当年的事，奶奶对不起你娘，我虽然是村长，可我无法阻止那么多人……

穆戎：（无奈地笑了笑）没事的徐奶奶，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罪了，娘她也不会怪罪您的。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笑着点点头）阿戎如今成了青雪峰的弟子，奶奶心里高兴啊。

穆戎：（笑而不语）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蹙眉）呃……阿戎啊，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穆戎：（诧异）刚好二十。

鹊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悄悄凑过去）

祁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隽寻：……

祁砚和隽寻都狐疑地看着悄咪咪凑过去的鹊熙，总觉得这丫头又要坏事。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若有所思）那应该成家了啊……

穆戎：（笑）阿戎现在主意是修行，没时间……

鹊熙：（举手）有的！有的！

穆戎：（惊）

鹊熙眼里像有星星一样，连忙拉过疑惑的徐奶奶，笑道。

鹊熙：（笑眯眯）奶奶，我跟您讲，穆戎师兄早就有心上人了！特别好看！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惊喜）真的？

鹊熙：（连连点头）我给您指啊，就是那个漂亮的青衣小哥哥，叫祁砚，也是我的师兄，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马上就可以喝到喜酒了！

多功能人物：徐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啊？

穆戎：（一脸黑线）鹊熙！

鹊熙：（撒腿就跑）祁砚师兄！你夫君打我啊！快拦着他啊！

祁砚：……

隽寻：……

抱歉，我们纯属吃瓜的，您继续。

穆戎：（怒）你别跑！

鹊熙：（悲催）穆戎师兄！祁砚师兄！你们这两个双面派！

穆戎：闭嘴！

……

泯溪城中心处，一个玄衣人如幽灵般出现，只见她手轻轻一挥，地上忽然出现两缕幽魂，竟是穆心和穆意。

未知3：（垂眼）先别去轮回了，（勾唇）办完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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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叮叮！下山篇完结，准备好等待师尊的出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