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鬼鬼鬼!(隽寻主视角)

两人从原本略微粗犷的声音一下子变成青年男子特有的音色,模样也一下子变了回来,这样看起来暮杨似乎比他们二人还要大。

穆戎:(冷笑)怎样好老弟,有两个这么年轻的大舅子是不是很庆幸?

隽寻设下阻绝结界,这才点开暮杨的哑穴,暮杨咳了几声,目光阴鸷地看着两人。

城主:(挑眉)你们是修士?!

城主:(嗤笑一声)可从没听说修士敢对普通人大打出手,甚至还想见血。

隽寻:(面无表情)大打出手?你吐血了?

隽寻:你见阎王了?

城主:……

你厉害听你的行了吧!

那边祁砚和鹊熙找来了一位当年参与那场大火的老村民,老村民一听他们的请求,顿时就瞪大了眼。

多功能人物:老村民:(惊)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鹊熙:(挑眉)这件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鹊熙:(双手环抱)若是您不愿意提及此事我们也不强求,但是——

鹊熙:(眼眸微眯)你们泯溪城最近不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看起来半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鹊熙:(神色一凛)还是说你们故意隐瞒了什么?!

大小姐死亡三连问,老村民本就是个普通人,被这气场一压,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能害怕地摇着头。

祁砚无奈扶额,果然是个还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接着一把拉过鹊熙,鹊熙被他拉得一愣,一脸懵逼。

鹊熙:(不解)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祁砚:(轻叹一声)师妹,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鹊熙:(想到了什么,低头)抱歉师兄,我这不也是急着查明真相吗?

祁砚:(垂眸)也罢,你从小养尊处优,初次来的凡俗界这个表现很正常,放着我来问吧。

鹊熙惭愧地笑了笑,跟在祁砚身后学着怎样处理凡俗界的事,也不敢多插手了。

祁砚不愧是经历过世事的,很快就稳稳拿捏住老村民,耐着性子以温和的态度听完了老村民的叙述,时候还得了一盒子点心。

鹊熙满眼星星地看着祁砚,不愧是穆戎的媳妇儿!真厉害!得好好学学才是!

多功能人物:老村民:(轻声)此事被城主封了起来,还望道长莫要声张。

祁砚:(温婉一笑)放心吧老人家,多谢您的点心。

老村民乐呵呵地和祁砚道了别,祁砚顺利拿到信息后带着还在想入非非的某位大小姐离开了。

千里传音——

祁砚:(指尖轻触太阳穴)穆戎,隽师弟,你们那边如何了?

穆戎:(平静)嗯,放心,快好了,一会儿在原来的地方汇合。

祁砚:好。

断开传音,穆戎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看着被捆在椅子上‘宁死不屈’的样子的暮杨,冷冷一笑。

穆戎:(看向隽寻)隽师弟,如何?

隽寻:(目光沉沉)可以了。

说完,隽寻右手指尖轻轻一挥,宁死不屈的暮杨就轻而易举地晕了过去,隽寻再一挥,一抹白光划过暮杨的额心,眨眼间消失不见。

隽寻:(抬眼)记忆清好了,走吧。

穆戎点头,两人捏了个诀,消失在了原地,阁房里在那一瞬间恢复原来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后不就,一抹幽幽的身影就鬼魅般出现在了阁房。

?:(勾唇)有意思。

是夜,四人会合后住进了一家客栈,并一同在一间阁房里谈论着所获取的信息。

鹊熙:(蹙眉)听那老村民说,泯溪村在经历那一场大火后,不消一天就来了一个神秘的人,自称可以让村子富裕起来,并合二为一成为城。

鹊熙:至于是男是女,不从得知,那人神秘得很,音色也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性别,是个奇怪的主。

隽寻:(目光黯了黯)[难不成又是那个人?]

未知:呵。

萃宅的那个所谓的“道士”,如今又是泯溪村所谓的“救世主”,是不是太巧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人可真是到了细思极恐的地步,就像捉迷藏一样,无论你藏到哪里,这个人都会提前知晓,布下大局,就等你来跳。

隽寻不觉得那人有这样通天的本事,或许另有其人。

穆戎:(目光沉沉)还有吗?

祁砚:(接话)之后泯溪村修复好后,那个神秘人让其他邻村与它合并,之后再没出现过,暮杨就成为了城主。

隽寻:(挑眉)没有再提及关于穆戎母亲的事?

祁砚:(摇头)没,老村民说可能已经烧死在里面了,但我觉得不大可能,多半是那神秘人隐瞒了什么。

穆戎:(蹙眉)你觉得我娘还活着吗?

隽寻:(若有所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你的母亲是半妖,半妖死后的那一晚会有月食〔剧情需要〕。

鹊熙:(有些诧异)隽师弟懂得好多。

隽寻:(轻轻揭过)不过是平时闲来无事看书时看到过记载。

鹊熙:(满眼星星)

实锤了!隽师弟在上!

祁砚:(垂眸)我会再问清楚那晚是否出现了月食,(抬眼)另外,近来泯溪城的确是出了事。

隽寻:(点头)这事儿我从那城主嘴里问出来了,是前些日子的夜晚出现了血月,第二天城中死了十人,都被抽血抽成了干尸,血是一滴没剩。

隽寻说这个就像说家常便饭似的,面色平静,另外两位大男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鹊熙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祁砚:(点头)此事被那城主暮杨压了下来,怕是不想损了泯溪城的名声。

隽寻:(冷笑)又或许不止这么简单。

隽寻:(目光阴鸷)我觉得着整个泯溪城的人都有问题,但说不出来是个怎样的问题,就是觉得很奇怪。

穆戎:(垂眸)当年的那场大火,也绝不会有那么简单。

他死在熊熊大火中的爹……

为了护他铤而走险的娘……

他们都没罪!却遭到了最残酷的杀害!

鹊熙:(思索片刻,举手)我有疑。

祁砚:(看向鹊熙)讲。

鹊熙:(咬了咬唇,蹙眉)我总觉得,自从进了泯溪城,我们的所有动作,好像都在被什么监视着。

女生的第六感很准,鹊熙这样一说,隽寻以及其他两位也感到了莫名的不适感。

就像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盯着他们一样,如梦魇一般的存在。

鹊熙:(咬了咬牙,抬眼)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些城民太听话了吗?

此话一出,隽寻眼睛一亮,他那奇怪的感觉就出自于此,鹊熙这样一说,倒是点醒了他。

隽寻:(目光一凛)对,就如同被控制了一样。

穆戎:(挑眉)怎么说?

隽寻:(眼眸微眯)这些城民表面上看来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与普通村民一样无异,但是你再仔细去看,你会发现——

隽寻:这些人的笑容并不多自然,就如硬生生被人扯出来的一样,眼里的光若有若无,而且前些日子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死了人——

隽寻:(目光犀利)你们觉得,如果是一个普通城民,面对这样一件恐怖的事,会作何反应?

另外三人对了眼神,目光都冷了下来。

很明显,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城民面对这样一件事,必然会心有余悸,找修士帮忙,甚至想要逃跑。

然而事实却是反过来的,这些城民不但没有什么害怕的表现,反倒很听话地听了他们城主的意思,封锁了消息。

这些城民,就如同一个个提线木偶,提线人将他们拿捏的得心应手,让他们如何就如何,让人看不出破绽。

鹊熙:(蹙眉)会是城主控制着他们吗?

穆戎:(摇头)不会,他是个普通人,不过是有了城主这个身份,恐怕背后另有人指使。

隽寻:(冷淡)极有可能,是那当年消失的神秘人。

鹊熙:(惊)一直在?

隽寻:(垂眸)一直。

从开始到现在,从始至终,那一双眼睛就已经开始盯上了你。

祁砚:(语气冰冷)敌暗我明,明日要想办法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当年明明一场大火,泯溪村付之一炬,然而那个神秘人的出现,泯溪村得到了重生,却也陷入了无尽的死亡循环。

另一边——

阁房里,传来一阵阵鞭打声,听起来刺人耳膜,一下一下,让人惊心,外面的下属一个个都像木桩一样站得笔直,一声不吭。

暮杨跪倒在地,长发凌乱,背后的一道道被鞭打出来的血痕触目惊心,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支撑在地,微微发颤。

城主:(咬牙)暮杨知罪,还请令主恕罪!

此话一出,坐在紫檀木椅上的人轻嗤一声,似是毫不在意般。

?:窝囊得狗都不如,我叫你说出那些事了吗?

城主:(咳出一口血)令主息怒,他们两人都是修士,暮杨一时无法……

?:(冷笑)那你还放他们进来作甚?

?:(冰冷)一个大舅二舅就骗了你,那下次再来一个你的老子,你是不是就准备八抬大轿出去请了?!

城主:……

?:(冷笑)也罢,畜生终究是畜生,对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神秘人轻轻一挥手,那两个鞭打暮杨的黑衣人就迅速退下,不留痕迹。

只见神秘人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暮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忽然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这一脚踩得不轻,暮杨又咳出一口血,差点就晕死过去,接着就听到头顶上传来那人冷冷地一声。

?:想办法拖住他们,我还需两日。

城主:(勉强)是……

夜里,泯溪城死一样的寂静,就像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四人谈完后回了各自的房间,由于鹊熙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她一个人睡有些害怕,毕竟这城里实在太诡异。

于是祁砚和穆戎在她的房里设下了结界,隽寻又留了心在门口滴下了自己的一滴指血。

鹊熙这才放心睡下……

亥时,鹊熙迷迷糊糊地被什么吵醒,睁开眼看了看不太明亮的周围,睡眼惺忪。

而就在此刻,鹊熙的目光定格在了窗户那里,他们住在客栈的顶层,按理来说除非是会轻功之人,否则不可能在这么高的地方出现。

鹊熙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幽幽的窗外,一个瘦长瘦长的影子从上面落了下来……是从上面,不是从下面……

那影子看起来是个人,然而却又不像人,它的身材比例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样子,两只袖筒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就连从脖子到脚下都感觉是轻飘飘的……

它只有头……

还是半个头……

鹊熙瞬间觉得自己的所有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她忍着不出声,有了结界,那东西进不来……不能出声!

那东西在窗前飘荡了许久,最终幽幽地飘走了。

鹊熙已经憋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自己的手,黑乎乎的不太清楚,但她凭着自己口中的血腥味知道,她咬破了自己的手……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才怪!

鹊熙心大的很,惊悚小半天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睡下了,梦里啥都有,不去想那些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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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家人们下章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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