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瑶光（轩辕玉瑶）：好。

轩辕玉瑶点头，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

她不笑的时候，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笑起来，那双眼魅惑生姿，似能勾魂夺魄。

饶是千晔，久经风月，深谙此道，也不由得因她闪了一下神。反应过来，他起身，走向一旁的梳妆台，从里面拿出一根切得细长的眉石，回头对轩辕玉瑶招招手道。

千晔（翎晔）：过来。

轩辕玉瑶便听话地走过去，见千晔拿着画眉的眉石，以为千晔要让自己帮他上妆，正想说不会，千晔瞥了一眼梳妆台前的小凳子，淡淡道。

千晔（翎晔）：坐下。

轩辕玉瑶很纳闷，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千晔就弯下身，给她画眉。

感受着眉石在肌肤上移动，轩辕玉瑶忍不住开口道。

瑶光（轩辕玉瑶）：公子，我不是要当你的丫鬟吗？我见别的丫鬟都不上妆的，为什么我要上妆？

千晔（翎晔）：别的丫鬟能跟我的比吗？当我的丫鬟就得上妆，这里平素来的都是大客户，总归要体面一些。

瑶光（轩辕玉瑶）：哦！

轩辕玉瑶将信将疑，就见千晔割下眉石，又拿起一只笔，沾了朱砂一样红红的东西点在她的眉心。她又问。

瑶光（轩辕玉瑶）：公子在我脸上画什么呀？

千晔（翎晔）：楼里的女子都贴花黄，你是个丫头，高调起来也不像话，画一画，意思意思就行了。

瑶光（轩辕玉瑶）：哦！

千晔（翎晔）：好了。

画好了之后，千晔便搁了笔。

轩辕玉瑶兴冲冲地回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险些惊掉了下巴。

只见镜子里，原本完美的远山眉，被画成了粗粗的八字眉，看起来就像两只掉进墨缸里的蝉虫，还是特肥的那种。光洁的额头被涂了一块儿硕大的红斑，乍一眼，视觉中心就在眉心，只觉得暴丑无比。这还是她么，她简直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轩辕玉瑶就回头，指着自己的脸，纠结道。

瑶光（轩辕玉瑶）：公子，你确定是在给我上妆，不是在毁我的容么？

千晔（翎晔）：当然，怎么，你敢质疑本公子的品味？

说到最后，目光斜向轩辕玉瑶，威慑意味十足。

轩辕玉瑶很想说，如果这就是你的品味，那你的品味真的不咋地，但是，考虑到眼前人自负的个性，她还是保持沉默，好半响，还是忍不住说道。

瑶光（轩辕玉瑶）：你自己怎么不画？

这妆，真心丑爆了，他难道真的不觉得碍眼么？

千晔一笑，眼里满是自信。

千晔（翎晔）：本公子天生丽质，不用上妆。

在魔界，生的太漂亮未必是好，何况，她现在一点儿修为也无，又是在青楼里，越美丽，越危险。他将她画的这么丑，不是怕她夺了他的光彩，而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诚如他，当初那么骄傲，也自负修为，斩杀了多少窥伺他美貌的恶徒，一招被废，还不是沦落至此，过着娼门卖笑的日子。人人都说他很风光，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买他一笑。人人都说他厉害，能引得一城之主对他百般维护，却不动他一份汗毛。也有人说他不是东西，一个青楼艳倌，失去了修为，凭什么这么傲娇。

他厉害么，他风光么，他凭的又是什么，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好好想过，他只是利用已有的优势尽可能地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

他不是好人，也说不上有多坏，让她呆在火坑旁，是为了让她取暖，而不是有意将她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