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轩辕玉瑶伸手，抓住他流连在颊边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传来沁人的温暖，这种感觉也很熟悉，轩辕玉瑶只觉得心尖都开始颤抖，眼泪就止不住。

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她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太深的羁绊，即使转世了，仍旧剪不断，理还乱。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欠了他，不然，为何一见就这么难受，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就怎么也挪不开了，仿若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心里更有一种深切的渴望，她想留住他，想让他一辈子在身边。即使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仅仅是两面之缘，说过的话，是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但是，在他身上，她体会到一种极为深刻的感情。那是一种除了廖无尘之外，谁都难以赋予的感觉，超出了喜欢，震颤灵魂，若这世上，真的有爱，她想，便是这种感觉吧。

不见时，怅然若失，见之时，欣喜若狂。为他喜，为他忧，即使他是一缕捉摸不定的浮云，她也愿意放弃一切去追逐。

瑶光（轩辕玉瑶）：月缺，月缺……

轩辕玉瑶望住他的眼睛，一遍遍地唤着，眸中满是深情。

月缺：你知道我？

月缺有些惊讶，他记得，自己并未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更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有种莫名的熟悉，那一遍遍，似叫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轩辕玉瑶笑，笑的眼里都是泪光，晶莹美丽，更有一种让人心碎的忧伤惆怅。

瑶光（轩辕玉瑶）：月缺，我认识你，可我，也忘了你。

见月缺皱眉，轩辕玉瑶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掌，笑道。

瑶光（轩辕玉瑶）：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月缺：可我，不认得你。

月缺垂眸，眼泪经夜风一吹，已然有些冰凉，偏生他只觉得传到手心的温度，隐隐灼烫他的心灵。

轩辕玉瑶眼神一黯，还是笑着开口道。

瑶光（轩辕玉瑶）：没关系的，我投了胎，一定是喝了孟婆汤，才忘掉了一切，相信你也是一样。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想起来的。

月缺摇摇头，眼神有些叹息。

月缺：我没有投胎，也没有喝孟婆汤。

闻言，轩辕玉瑶的笑容有些僵硬，心里如置冰窟。他这是在否定她，还是在拒绝她？

月缺自认，对天下苍生存有责任，对于个人感情，却不会理会太多。大抵神都是这样的，心境宽广了，看的高，看的远了，便不会顾及个人私情，尤其是他人的私情。在他记忆力，对于其他女仙，他甚至说得上冷漠。对轩辕玉瑶，他算是破例了，他不排斥她的亲近，也纵容她的亲近。方才的话，只是实话实说。

但是，见她咬着唇，眼泪却流的很凶，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心，顿了顿，开口道。

月缺：瑶儿，我虽然没有投胎，但我沉睡了很久，一觉醒来，有些事情却忘了。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似乎遗忘了什么，但是，也不排除是沉睡太久的后遗症，他并不确定。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她。他见不得她的眼泪，会让他心疼。

闻言，轩辕玉瑶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