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做到从四品,赢麻了

公元1630年二月,恰逢农历新年之际,虽然绝岛上四季更替与大明迥异,但这并未影响移民们庆祝佳节的热情,以及由此带来的市场繁华与商品经济的蓬勃发展。

更让人振奋的消息是,张皋的商船队终于归航了。此刻,张皋刚刚指挥完船只的停泊工作,正忙着回家沐浴更衣。夏凌本想立刻去找他,但考虑到对方才刚归来在家沐浴,不宜贸然打扰——尽管以他和张皋这种契兄弟之间的暧昧关系,这种时候拜访倒也无妨,无非就是有不小的概率要被撅就是了——最后还是决定派手下前去询问。主要是想了解此次前往大明贩卖昆仑奴与矿产的情况,以及利用金矿资源为未来铺路的进展如何。

不久,夏凌的手下归来,向他详细报告了从归来的水手口中打听到的情报:关于昆仑奴及矿石交易的具体细节、招募移民的最新进展,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官场中立足的方法。此次共招募了一万六千多名移民,为了能一次性将所有人迁徙走,张皋动用了船上积存的数千两黄金,又购置了十二艘二手福船及一些小型辅助船只。

关于官职一事,夏凌已无需手下明言。每次手下前来拜见时,总是毕恭毕敬地对他拱手行礼,并且改口以“大人”相称,不再使用昔日的“东家”称呼。夏凌心中明白,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大人”是对地方乡绅与朝廷官员的尊称;既然手下开始称他为“大人”,那么受封官职之事多半已是板上钉钉。

夏凌:你直说吧,我得封什么品级的官?还有,不要叫我“大人”人,这是蒙鞑子的叫法

听到夏凌要求不得尊称他为“大人”,手下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回答道

龙套:恭喜东家,是从四品官职。呃,好像是什么“使”的说…?

夏凌:宣抚使吗?

龙套:诶我记起来了就是宣抚使啊,东家真是料事如神

夏凌轻叹一声,心中暗忖这封建时代的残酷。过去那些常与他打成一片、谈笑风生的同事们,如今即便不再直呼他“大人”,言语间仍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谄媚之意。

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夏凌可不愿见到自己治下的民众如此愚昧,将官员视为父母乃至神明。自己给他们寄予厚望,就是指望他们将来能够以上位者视角观察全局,不再因为封建社会的伪善洗脑而麻木不仁,让屠龙之术扎根于每个的大脑中,使华夏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够挣脱愚民弱民的锁链,使通往自由之路的大门敞开

但目前来看,要实现这个目标,实在是道阻且长啊

然而,夏凌深知操之过急只会让自己的领地陷入混乱,甚至像王莽的新朝那样分崩离析。毕竟此时正值十七世纪中期,自由主义才刚刚崭露头角;尼德兰革命至今不过半个世纪,而英国革命也要在十六年后才爆发。更何况,这两次革命最终的成果都被封建势力所夺取。

夏凌的任务艰巨而明确:他需精心编织一套法律体系,为资产阶级的执政之路铺设基石。同时,在错综复杂的政坛博弈中,他要逐步削弱那些将来可能会因满清入关统一中华而衣冠外渡的封建宗族势力,将其影响力边缘化,剥夺它们的话语权与决策权。如此一来,这些势力别无选择,只能将政治舞台中央的位置拱手让给新兴的资产阶级。

逐步前行,毕竟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此刻全球皆处于起步阶段,众人同立于初生的起跑线,急躁无益。更何况,拥有领先世界近百年之久的火器技术,以及热衷探索的军工业体系作为坚强后盾,未来的强盛之路又何须忧虑?

夏凌:行,我去换官服了,你走吧

夏凌径直走向自家幽静的庭院。一进门,他便步入自己的房间,熟练地锁上了门并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随后,他解开了头上紧束的发带,刹那间,如同瀑布般的长发在他肩头倾泻而下,乌黑亮丽,闪耀着柔和的光泽(虽然只有十六岁,尚未达到弱冠之年,不戴冠)。脱下身上的衣裳鞋袜,整齐地叠放好,然后拖着着一丝不挂的身体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池……

终究是朝廷颁发的华美绯红锦袍,沐浴之后再着装,更显庄重与讲究。

……

一个多时辰之后

一个清瘦美人的身影自浴池中站了起来,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和腰间,身上裹着着雪白的丝绸浴巾,遮住的纤细身躯、露出的一双细腿和赤裸着直接踩在木质地板上那粉白相间又嫩滑如玉的一对美脚更加诱人,如玉的脸颊带着点点水滴,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夏凌凝视着镜中倒映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一方面,他对这副身躯抱持着一种微妙的渴望;另一方面,他回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曾是如张皋般英俊潇洒,而如今却化身为一位容貌绝世、带有龙阳之姿的佳人。这份变化让他不禁陷入沉思——爱上自己,这究竟算什么情感纠葛呢?

思绪飘至此处,夏凌不由得忆起了前世网络上一则广为流传的评论:你这一生都被男娘所累,再难与兄弟们坦诚相待了!

貌似自己的情况更严重些,自己喜欢上自己,试问古往今来有几人…

夏凌不愿深究,匆匆拭去身上的水珠。站在温暖的壁炉旁,让火光与热气自然地蒸干发梢的每一滴水。随后,他套上了柔软的丝绸里衣与袜子。他用橡皮筋在头顶巧妙地挽起一个发髻,并以一根镶嵌着璀璨水晶的银簪将其固定。接着,他轻轻梳理了前额与两侧鬓角散落的刘海,将它们整齐地别至耳后,并再次用头绳将两边的刘海在后脑勺上系成了一个不显眼的小揪揪。

至于明太祖朱元璋所规定的必须佩戴网巾一事,夏凌选择了置之不理。毕竟,佩戴网巾的习惯源自元朝道士,并非汉人传统;而在明朝之前,汉人王朝并不流行此风。况且,按照明朝士大夫和商人的习惯,网巾应当被濮头或是斗签遮掩,如此一来,是否佩戴便无人知晓了。再者,相较于束发髻并插入网巾,夏凌更偏爱更为传统的直接插簪戴冠的装扮。更何况,在这个由他主宰的绝岛上,即便是散发或以钗替代簪子,也无人敢多言,只不过夏凌本人并不愿意如此罢了。

夏凌穿上仿定陵袴和皂靴,在上半身先后套上轻缎制成的贴里、直身、绯红色圆领袍,最后系上一条腰带,圆领袍的正面还绣着一片名为“云雁”的飞禽图案

夏凌:崇祯还挺讲细节的,居然知道我算文官

(注:明朝的官服上有刺绣,文官绣飞禽,武将绣猛兽)

戴好濮头冠,夏凌凝视镜中的自己,这是他穿越后首次身着官服的模样。口中不时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仿佛在赞叹这不同寻常的转变。

(具体形象可以参考这张图片)

夏凌:还别说,穿上这身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都有种东林党大贪官的气质了…

一步做到从四品官员,真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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