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

自阿牛远赴京城之日起,他与小缘的沟通便借助了飞鸽传书这一传统而浪漫的方式,以此维系彼此的联系。

阿牛与小缘的相聚实属难得,往往需历经一年半的时间才能重逢。

四年的光阴荏苒,阿牛凭借着卓越的才华获得了晋升。

一日,树青无意间窥见小缘利用飞鸽传递书信。

趁着夜幕降临,小缘离家之际,树青射落了飞鸽,揭示了信中的秘密。

信笺里的字句透露出二人深厚的情感,他们早已在无声无息中互许芳心,情感浓厚。

了解了这一情况,树青心中滋生出嫉妒之情。

她俩自幼便亲密无间,如今成长起来,这份感情依旧未曾改变,这让树青萌生了破坏他们关系的念头。

他私下向母亲魏大花透露了自己的忧虑:“母亲,我们的家庭状况如此拮据,我已年届二十二,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恐怕很难找到愿意嫁入我们家的女子。”

闻言,魏大花心中五味杂陈。

她思忖着,养育一个女儿并非全无回报,至少可以通过婚嫁收取一些聘礼,以资助儿子迎娶妻子。

于是,她果断地找来了媒婆,眼眶泛红地诉说道:“小缘的命运多舛,父亲早早离世,而我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欠佳,我希望您能为小缘物色一个合适的家庭,让她能得到妥善的照料。”

媒婆听到魏大花的恳求,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她想到小缘这个被命运抛弃的孩子,确实需要一个温暖的归宿。

因此,她立刻应承下来:“好吧,小缘是个好姑娘,我会尽力的,您耐心等待消息吧。”

不久,媒婆便在邻里间散布了这个消息,表示如果有哪家对小缘有意,可以前来提亲。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小镇,最终落入了地主家赵财的耳中。

自小,赵财便对小缘心生倾慕。

小缘正值豆蔻年华,十六岁的她青春洋溢,而赵财年长她四载,这样的年龄差异在传统观念中被视为理想的婚配之选。

虽然小缘小时候打过他,但是赵财仍然觉得小缘还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清晨时分,赵财毫不犹豫地携带着精心挑选的水果,匆忙赶至媒妁之家。

媒婆眼见地主家的公子登门拜访,心中暗自揣测,料定此行必有重大目的,或许是为某位佳人而来。

赵财一出手便显阔绰,直接递上一枚金元宝,对媒婆言道:“劳烦您牵线搭桥,我心仪之人,名为小缘。”

媒婆接过金元宝,心中喜悦如花绽放,她满面春风地回应:“放心吧,我一定为您带来喜讯,此事必定圆满。”

赵财闻言心潮澎湃,当即许诺:“若此事成功,必有重谢!”

随即,他请媒婆将水果转交予小缘的母亲,以表诚意。

媒婆兴奋不已,未待次日,立即启程前往小缘的家,着手进行说合之事。

当魏大花目睹媒婆手持精致的果篮翩然而至,她满心欢喜地将这位信使迎入家中。

此时,屋里唯有她们二人,媒婆便适时地透露了地主之子的求婚意向。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以及眼前的水果礼品,魏大花心中盘算着这将带来的经济改善,于是果断地为小缘应下了这门亲事。

消息迅速在邻里间传开,不久便传到了阿牛母亲的耳中。

此事一经京城的阿牛知晓,他内心顿时充满了焦虑与困扰。

小缘深感愤怒,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婚事已被母亲魏大花擅自决定,对方竟是当地地主的儿子。

对此,小缘坚决反对,并与魏大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魏大花深知小缘对邻家阿牛怀有深情,便试图以讽刺的方式劝说她:“阿牛已是一位高官,地位崇高,你是否觉得自己足以匹配他呢?”

小缘反驳道:“为何我就不能与他相配?”

魏大花紧接着指出:“你自我评估一下,你识多少字?你在镜中看到的自己是否符合一个女子应有的仪态?再看看你的家境,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魏大花的话语字字如针,直戳小缘的心扉。

“阿牛如今必定围绕着许多才貌双全的追求者,哪个不比你出色?能被地主家的儿子看上,你应该感到庆幸了。” 魏大花振振有词。

小缘顿时领悟到母亲的真实意图:“你是贪图赵财家的财富吧。”

满心无奈,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带着愤怒的步伐毅然离家而去…

观察到小缘的无助,魏大花心中暗自得意,她决意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遇来提升自己的财富状况。

小缘疾步走向那个承载着无数记忆的荷花池,却愕然发现荷塘已显秋意,荷花凋敝,只剩下一片肃杀的寂静。

平日里,她常在此处借水面映照自我,因家中无镜,这池水便成了她的镜像。

此刻,无声的泪珠滑落,融入池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起了与阿牛哥共度的那些温暖时光,他的关怀如同春风拂面。

他们曾在池边嬉笑玩闹,一同烤土豆,共享书卷,那些日子美好得如同梦境。

然而,一想到母亲和兄长的冷漠态度,以及自己身世的未解之谜,她的内心如同被利刃割裂,泪水如洪流般涌出,淹没了她的视线。

小缘体验到,自父亲离世之后,家庭的氛围似乎已不再能容纳她的存在,这让她沉浸在一种深刻的无力感之中。

此外,小缘的命运紧密地维系在她的养母魏大花的决策之中。

随着夜色渐深,小缘悄然归家,提笔倾诉对阿牛的思念,字里行间流露出真挚的问候:“阿牛哥,你可安好?我等你。”

承载着这份深情的信鸽展翅翱翔,穿越遥远的距离。

然而,不巧的是,树青无意间窥见了这一切,出于恶意,他篡改了信的内容,随后放飞了信鸽。

数日后,阿牛收到了信,原本期待的温馨问候却变成了一句冰冷的“我不等你了”。

尽管发现字迹与小缘的有略微差别,但阿牛坚信这个秘密的飞鸽传书往来不会被任何人识破。

他惊骇之余,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深感懊悔。

阿牛责备自己过于沉迷于仕途经济,忽视了与小缘的情感维系,没有提早与小缘定下亲事。

平日滴酒不沾的阿牛,此刻却手握酒壶,步入凉亭,试图以酒消愁。

昔日与小缘共度的时光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他们一同描绘画卷,共阅诗书,小缘那清脆的笑声仿佛此刻仍在耳边回荡。

深秋的寒风拂过,月光如纱,阿牛内心的苦楚犹如这无垠的黑暗,难以言喻。

他们的未来之路,此刻显得如此扑朔迷离,让人不禁忧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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