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不羁傅守颜

秦禾哭哭啼啼地回家,说自己在宫里被欺负了,问是谁,又不肯说。

秦父叫他刚好消停消停,劝他去管理家族钱庄,还说他不是从政那块料,秦禾沉默地低下了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禾的长相有点女相,白白嫩嫩,眉眼清秀,偏偏爱大红大紫,不伦不类,十分骚气。穿上官服还有几分英姿飒爽,现在像只蔫了吧唧的骚鸡。

秦禾:“不,我不可以放弃,我要投靠傅守颜。”

傅守颜原是袁府的公子,不知因何事,同父亲袁海平闹翻,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自跌颜面。

他被袁海平痛打一顿,哭都没哭,毫无眷恋,果断自立门户,改从母姓。

从前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性格大变,性情变得十分冷漠无常,手段残忍。

那日,他的母亲出门豪赌,赌输了不知道多少两银子,心情不爽便拿丫鬟小厮撒气,众人对她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傅莹还觉得这就像隔靴挠痒,毫不解气,转头冲孩子撒气,袁守颜被一顿毒打,哭得声嘶力竭,反复求饶,自幼习得一身武功,半分都不敢使出,傅莹一杯热茶浇到了他头上,他似乎闻到了肉熟了的可怕味道。

终于他被放走了,正躲在一个角落吹埙,浑身狼狈,青紫一片。

秦禾上门,看到了此刻的袁守颜,似乎有点犹豫,还是大着胆要抢他的埙。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大力点能扭断秦禾的脖子,小东西女扮男装?还敢说这是她哥哥的东西,他妈的,还划花他的脸。

一丝狠厉从他琉璃色的眼珠里闪过,狠狠地一脚踢到秦禾的膝盖,秦禾后知后觉地觉得疼,哇哇大哭,白白净净的小手已经通红,执意不撒手,黏着那个埙,这是有多爱她的哥哥,袁守颜突然松了手,还在咬牙使劲的秦禾重重地跌倒在地。

袁守颜:“既然你那么喜欢,送你了”

秦禾脸青鼻肿,吸了吸鼻血,

少年秦禾:“真的吗?”

袁守颜:“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像喜欢你哥哥一样,喜欢我。”

秦禾把脸别到一边,

少年秦禾:“不可能”

袁守颜:“那你还我。”

少年秦禾:“也不可能。”

最终秦禾答应做傅守颜的小跟班,埙才归他。

他在房内一声不吭地把伤口弄得更糟,没有束发,只是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会客。父母刚出门,就出了这档子事,袁守颜冷静地把秦禾请到了客厅,不久便来了人。

傅守颜仍然记得秦栗找上门的样子,脸色铁青,恨不得把欺负弟弟的人剥皮拆骨,生吞入肚。秦禾是有人疼的,好羡慕。秦禾那么疼他哥哥,好羡慕。

秦禾自此成了他的跟班,果真时常提了个食盒来投喂,带来的东西不多,但个个精致美味,想都不用想,他哥哥肯定也有一份,袁守颜想到这,莫名其妙地开始生气,推了秦禾一把,此时的秦禾十分好脾气,软软糯糯,像个女娃,尽管一脸懵,还是低声问他是不是不好吃。这只是火上浇油,气上加气。

此时的他已经十几岁了,处于变声期,声音终日沙哑难听,干脆不说话,苦了秦禾总要猜他的心思。

年满十八之时,兴致冲冲地拉着秦禾去喝花酒,喝醉了,就开始唱歌,唱凤求凰,直至痛哭流涕。还拉着歌姬的手,一脸鼻涕地问人家能不能爱他,歌姬内心是无语的,仍是小心翼翼地哄他,秦禾叫歌姬退下,此时他丧期已满,痛饮数十杯,也好不到哪去。

秦禾迷迷糊糊间听到傅守颜哽咽地说道,

袁守颜:“阿爹阿娘,我不想去学武。我想和你们在一起。老师不喜欢我,同学排挤我,我好想回家。阿爹……别打我,疼,好疼!呜呜呜呜呜呜”

幼时的经历给他无尽的孤独感和抛弃感。

傅守颜六岁不到,就被袁海平送到离家万里的青川学武,师父名气很大,自视甚高,从来没把学生当回事,只当他们是小兽训练。同窗哪位不是贵族子弟,年纪又小,不懂大人那套,本能地拉帮结派,欺负新来的。

傅守颜刚来的时候吃尽苦头,日日夜夜想回家,刚开始还想逃跑,被同门举报,挨了师父一顿打,又挨了师兄们一顿打,末了,同辈的,饭也不给他留,忍着剧痛,饿了一夜,感觉自己灵魂出窍。

第二天发起高烧来,还要给众人砍柴,挑水做饭,差点晕倒栽进那口黝黑的铁锅里头去。

他的性情日发坚毅,也愈发思念他的父母。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回家,在家对父母唯命是从,他发现,他无论怎么做,都不能使他们满意。

他拼了命为父亲挡箭,险些身死,只换了句,这是他应该的,这没什么。连句表扬都不配,此时他也不过十岁。打碎了一个碗都能把他骂得猪狗不如。尽管如此,他依旧想讨好他们。

他最恨舞文弄墨,他父亲偏要他能文能武,要求极高,全然不顾他个人情感,后来的他做事追求完美,完美到不惜一切代价的程度。

傅守颜:“你想怎么做,啊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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